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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澄雖然沒有鐘免那靈力,但借著斬妖刀的火勢,掄刀砍墻上羊頭骨還是可以的。而那些羊頭骨也在被刀火舔上的瞬間基本就嘩啦啦地碎成了齏粉。 然而,骨頭的碎屑落在地上,漸漸的竟然又像有生命一般匯聚起來,最終成了一個骨人。她相貌奇丑,衣衫襤褸,卻看得出來是個老婦。她的頭上長了兩只像山羊一樣的卷曲的犄角,站在墻邊沖張景澄喋喋地笑。 “骨化幻像。”張景澄這回沒著急,因為知道這東西只是媼獸騙人的手段之一,真正發力的還是它的本體鬼魂。 不過,看著膈應啊,張景澄只好又拿出空白符紙就著手上的血畫了張大火輪金剛咒順勢甩到骨像上,就好似往粉盒里吹風,瞬間**四散,鋪得滿地到處都是。 鐘免終于緩過勁兒來,鐘家對付鬼雖不是最專業的,但是斬妖刀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他這些天來跟張景成相處,兩人之間互通有無,張家的凈化術他也已經掌握的非常熟練,這一下,立刻四處開陣,很快就將媼獸圍在了陣中。 而張景澄趁這個機會,用咬破手指擠出的血,在那個凈化陣中又加了一道大火輪金剛咒。同時,又畫了一張大火輪金剛咒直接貼媼獸身上了。這一下,媼獸就像是被什么燙了一樣,突然嘶叫起來。 它周身的黑煙翻涌起來,好似想要掙脫張景澄定身符的結界,可這定身符加上了張家的血脈之力怎么可能是他輕易可以掙脫的?! 不過,張景澄和鐘勉也因此,感受到了媼獸的實力遠在他們接觸過的其它妖怪之上。 這回不動真格的恐怕是很難降得住它!于是,兩人再次合力,鐘免也咬破了舌尖,將他那個可以當成汽油的血,噗噗地往媼獸身上噴,再加上他把祝火咒寫在了他的斬妖刀上,刀鋒攪著血水竟直接將媼獸的本體點燃了。 張景成趁這個機會,把用血繪制的大火輪金剛咒一張張往媼獸身上甩。就跟那血不要錢似的,擠得手指頭都發了白。他每甩一張媼獸就像是被烙鐵燙一次。甚至能夠看到黑煙變白氣發出血rou燒焦的腐臭味! 越是到了這種緊要關頭,兩人越不敢放松。他們不但開始前后夾擊,還踩著凈化陣對媼獸實行多方阻擊,隨著凈化陣不斷緊縮,媼獸終于被打成了馬蜂窩,倒在地上,碎裂成像黑布一樣,一塊一塊地在地上抽搐。而在那些‘黑布’之間,竟然還有黑色的霧氣相連。 張景澄看了一眼,說:“魂牽夢繞,這東西果然邪氣!” 趁此機會,他連忙掏出魂瓶低念一聲咒語,將那只破爛不堪的媼獸收進了魂瓶里,至此這只害人無數的妖怪終于落網。 然而,就在媼獸被關進魂瓶的那一刻,那些釘在墻上原本掛羊頭的骨釘突然之間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碎裂聲,隨著骨釘的碎裂,墻皮竟然也脫落下來,在那層墻皮之后,啪嗒、啪嗒地跟著掉下來一堆東西,竟然是一只只人類的耳朵!! 耳朵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腐爛,這場面實在太過惡心。 張景成和鐘勉連忙遮住口鼻,剛才聞到的那種臭味,此時正在成倍加濃,簡直撲面而來令人難以在這個空間駐足。他們倆連忙往上走,可還沒出地下室的門,就聽見另一面墻竟然卡啦啦響起來,兩人定睛一看,那墻竟然裂開了一道縫兒。 鐘免奇怪道:難道我剛才的靈氣有沖到這面墻上嗎? 張景成擦了把汗說:我沒有注意呀。 他說著就走到了那面墻跟前,等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尼瑪哪里是墻,這根本不是水泥砌的,而是石膏板!也就是說在這面墻后很可能還隱藏了一個空間!于是,鐘免揮起斬妖刀,直接將這個石膏板給劈開了。 果然,這個石膏板之后是一個向下延展的樓梯。 看來這棟別墅也是被改造過的。張景澄連忙跑到地下室門口沖外喊了一聲:“顧哥,快來!” 顧深聽到他的喊聲,就帶人趕緊跑下來了。于是,他們不可避免地被這個地下室的氣味給熏得干嘔起來。 凈化法陣還在運轉,氣味暫時無法消除,只能忍著。 他們沿著樓梯往下走,越走空氣里的腐朽味道越重,但同時還有一種類似石灰減的味道,這味道雖然也讓人受不了,刺激的鼻黏膜非常難受,可跟那腐rou味兒比起來,還算是多少緩解了一下。 “有壁燈。”顧深說著就按開了開關。 可等地下空間被照亮的那一刻,所有站在現場的人看清眼前這一幕,全部大吃一驚。 到了這里,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石灰堿這種味道了,因為在整個地下空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口特別巨大的鍋,鍋里面是白色的石灰堿水,此時石灰減水竟然還在冒泡?! 張景澄仔細一看,好么,竟然還有根電線插在墻面的插座上,這尼瑪還是個電鍋?! 那鍋里似乎泡了好多塑料一樣的薄膜,顧深把電拔了之后想要伸手撈出來檢查一下,被張景澄一把按住。 “別碰。”張景澄說。 顧深疑惑地看過去,就聽張景成解釋道,“這很有可能是人皮。” 僅這一句話,又讓在場眾人齊齊打了個寒戰,這時中緬發現在整個地下空間的四面墻上有無數個小抽屜,每一個小抽屜都是用那種烏木造就的,外面掛著銅質的鐵環,他走到墻邊拉開一個,就看了一眼,立刻抽了一口涼氣,咬牙罵了一句“真尼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