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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竟然抬起手似乎是在數數,半晌后才道:“八千鬼子,四萬雄獅。” ‘噗’!!!牛鼓生剛拿起杯子,一口水還沒下肚全噴了出來。 張景澄連忙給他遞紙巾,邊小聲安慰,“那鬼估計不識數,這是夸張的表述。” 牛鼓生邊擦水邊喃喃道:“哦,夸張,夸張!”媽呀,要真來了那么多鬼,他們不得累死!!累死估計也收不完! 那邊薩局還在問:“尚存幾息?” 食尸鬼道:“不足兩息。” “在何處?” 食尸鬼東南西北地轉了兩圈腦袋又搖了搖頭。 薩局回頭對眾人道:“把他關進四圣陣吧。”牛鼓生連忙接過魂瓶,卻沒動彈,眼巴巴地等著薩局給個解釋。 薩局說:“這鬼估計不識數,什么八千鬼子四萬雄獅,盡放屁,要是真來了這數量,四圣陣早震了,還能這么安生?!” 這話終于安慰到了牛鼓生,憨厚的漢子終于一掃滿臉陰霾,笑道:“還是您老分析的到位,我剛才差點被它嚇住。” 薩局也不知該說他點什么,就嗯了一聲,道:“你還得繼續精進啊,老牛!” 老牛捧著魂瓶去四圣陣關犯人了。 張景澄瞅著薩局的臉色可不大好,便試探地說了一句,“局長,最近四圣陣還行吧?” 薩局直接一巴掌糊他后腦勺上,說:“小兵聽指揮就行了,打聽這么多干什么?!!” 張景澄心里咯噔一下,聽這話口,怎么好像還真有問題呀!鐘免說:“我看老薩不像是沒事兒吧?” “這也說不好,不過,老薩厲害著兒呢,真要是有什么苗頭,他肯定會提前布局的。咱們等通知就行了。”他說著,回身看了看鐘免,自覺走到輪椅后,“這也沒咱們什么事了,要不我先送鐘大少回府?” “得了吧你!兄弟自己能走!” “你得了吧,攢著點勁兒,明兒留到市局再用吧?” 張景澄送鐘免回家的路上,還問起鐘琦來。 鐘免說:“我姐這兩天不定扎在哪個山溝里做任務呢,不過我給她發信息告訴他我進安全局的事了,等她回來,叫上三哥,你們來我家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張景澄道:“行吧。” 這天張景澄回到自己家又晚上十一點多了,打開家門一切跟離開時沒兩樣,張景澄松了一口氣。小白本來在沙發上臥著,一看見張景澄立刻跳下沙發,兩三下跳過去抱著他的褲腿用臉蹭。 這狗…… 等張景澄端出一鍋粥分成兩個盆,這次阿帝和小白一個在陽臺,一個在餐桌底下吃,終于沒在打架了。 第二天,張景澄在一陣椅子倒地的巨大聲響中醒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倆敗家玩意兒又打起來了。 “再打就把你們扔出去!”張景澄喊完,外面果然消停了,他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也不知這下睡到了幾點,反正外面響起敲門聲,張景澄就算不想起,也不得不爬起來去開門。 他才打開門,看清外面的人,‘啪’一下又關上了。 外面那人吃了閉門羹,反而笑了。隔著門又拍了兩下,喊道:“開門,爺爺讓我給你帶東西了!” 整個張家,外面這位可以說是張景澄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沒想到爺爺會讓他來給自己送東西,看在爺爺的份兒上,張景澄勉強把門開了條縫兒,手伸出去,說:“東西拿來,你可以滾了!” 那人卻不是這么好打發的,一把卡住門,跟張景澄較了一會兒勁,就把門拉開了,他大搖大擺地進門,立刻引起小白的警戒,小白追著他唬唬,這人卻大搖大擺地往沙發里一坐,二郎腿一敲,說:“喲,還養狗吶?你那點兒工資養得活自己嗎就養狗?” “東西。”張景澄不接茬,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甚至懶得看這人一樣,人渣配給眼神兒嗎?不配。 “堂哥來做客,連個茶都不給上,果然是欠家教!” “張景陽,你要是來找茬的就趁早給我滾,別一會兒打起來,大家都不痛快!”張景澄東西都不想要了,直接就想讓這人趕緊滾。 張景陽盯著張景澄嘿地笑了,隨即往沙發里一靠,大爺一樣地說:“還真是去趟漢城回來就不一樣了,我都聽說了,不就是抓了個什么玉石精么?沒有葛術云憑你跟鐘家那小子能抓到?” 張景澄懶得搭理他,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他爺爺的電話,電話馬上就通了,“爺爺,您讓張景陽給我帶什么了?”張景澄直接就問。 “嗷?嗨,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那天你舅舅來家里了,說你外公老念叨你,正好那天景陽在,就說他過兩天去帝都,到時候帶你一起過去。哦,他這是到了是嗎?” 張景澄‘嗯’了一聲,說:“以后我的事不要讓張景陽摻和。” 張家老爺子嘆口氣,說:“行吧,你這孩子,唉!” 張景澄打電話的時候,張景陽就做在沙發上看著他笑,小人得志一樣。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兩人從小玩到大,張景陽百試不爽,小堂弟還跟小時候一樣,欺負了他也沒脾氣,哈哈哈哈! 張景澄看著張景陽心中冷笑,趁這孫子不注意,直接一張定身符糊到他臉上。然后就把他這人渣堂哥扔給小白霍霍去了,他踹上青蛙,拿著包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