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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 席之空從外面拎著大家點的飯回來,正好聽到江雯那句話,沒忍住笑出了聲,把飯菜擺在桌上說:“雯姨,弟弟也挺好的呀,以后就像宴哥一樣又高又帥的保護mama。” 江宴聽到席之空這么直接的夸獎他,突然抬起下巴應(yīng)和道:“說得也是。” “好啦別想了,先把飯吃了,雯雯來喝媽給你燉的湯。”江宴外婆把保溫飯盒拿出來,正好看到旁邊放了一排各式各樣的砂鍋和保溫桶,于是問:“親家,這都是你燉的?” 江宴奶奶連連點頭:“啊是是是,怕雯雯做完手術(shù)沒什么胃口,我什么都備上一點,她想喝什么湯都行。” “哎呀?jīng)]必要弄這么多,她只要有鴿子湯啊魚湯啊什么的就行,早知道剛剛就不讓小空去買吃的了——哎,瑞啊——”外婆突然點了藺同瑞的名,他趕緊把手機踹回兜里應(yīng)道: “奶奶我在!” “蛋糕是不是在車上忘記拎下來了?快先去拎下來。” “好的奶奶,這就去。” 連光濟一拍腦門,高聲說:“哎呀完蛋了!” “什么事情大驚小怪的…”江雯看他一眼:“一驚一乍,你都是四個孩子的爸了,能不能穩(wěn)重點?” “不是,完了這事兒大了,我今天——我給宴宴和小空辦了成年宴啊!”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江宴奶奶最先反應(yīng)過來,瞪著他說:“你說說你,你怎么比我還要糊涂!” “這不是忙忘了么,不行不行,宴宴,讓你表哥開車送你們過去,我就定了幾桌飯,都是些平時熟悉的叔叔阿姨,快去去去!”連光濟一邊說一邊把人往外攆,攆到門口突然想起來車鑰匙還沒拿,又反身小跑幾步從江宴奶奶那里拿了鑰匙塞給正好拎著蛋糕進門的藺同瑞手里,叮囑道:“去吧,路上開慢點兒,我讓秘書先過去。” 后來直到藺同瑞坐在這輛套著臨牌的奔馳S65AMG的駕駛室里面都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踩著剎車點火,偏過頭問江宴:“什么情況?” 江宴眉心擰在一起,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我爸沒跟我說啊。” “我先給你倆送到地方去吧,這車——這車挺好啊。”藺同瑞笑了笑又說:“這成年禮物可真是太舒服了。” 席之空坐在后排也是眉心緊鎖。 一上車他就看到一個紅本封面寫著“房屋所有權(quán)證”,好奇心驅(qū)使他翻開看了看,結(jié)果在所有權(quán)人后面看到了他自己的名字。他趕緊又看房產(chǎn)所在的位置,眉頭越皺越深,遲疑道:“這不是…已經(jīng)被我舅舅賣掉的房子?” 江宴聞言反身從他手里把房產(chǎn)證接過來翻開看了看說:“嗯?這個房本怎么在這里?” 席之空馬上拿手機給顧意劍打電話,剛剛撥出去又掛斷了,他把手機握在手里,心中做著各種大膽的猜測。藺同瑞開著車,從后視鏡看到席之空糾結(jié)的表情,漫不經(jīng)心道:“我姑媽這個人,她要是把你當成家人,什么好的都想給你,剛巧我姑父也這樣,你別太有壓力了,他們可能不知道怎么表達對你的全部關(guān)心和愛護,物質(zhì)上就稍微豐富了一點,習(xí)慣就好了。” “不是,這房子明明——”明明早就被顧意劍賣了錢給顧杰顧瑩治病了啊。 話沒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江雯給他來了電話。 “喂,雯姨…” 江雯一邊喝湯一邊說:“小空啊,房本看到了沒有?這回房本保管好,那房子還是有點偏,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自己賣了重新買——不是,你聽姨說,姨買的不是你這套房子,你舅舅答應(yīng)我了,以后沒別的事不會來麻煩你,姨就希望你能好好上學(xué)念書,以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看姨以前要求你做什么了?就這一個愿望,替爸爸mama好好照顧你,別的不說了啊姨掛了。” “雯——雯姨……”席之空看著因為電話被掛斷而重新亮起的手機屏幕,長嘆了一口氣無奈搖頭道:“這樣的恩情我下下輩子也換不清了。” 江宴雖然也為這輛車發(fā)著愁,但聽席之空這樣說心情又輕松了些,笑說:“正好啊,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我們家人。” 席之空咬著下唇用房本拍了江宴一下:“我說正經(jīng)的,你正經(jīng)一點行不行?我覺得我這比被千萬大獎砸中還令人匪夷所思。” “哪里匪夷所思了?我還覺得我爸媽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席之空一本正經(jīng)地問他,往前坐了坐,兩手搭在前排的靠背上,“哪里不公平?” 江宴摸了摸車門和座椅,說:“這車好像比那房子貴,我爸媽偏心。” 席之空:“…江宴你真是有病。” …… 生日宴結(jié)束后,司機先開車送藺同瑞回醫(yī)院開他自己的車,然后再把江宴和席之空送回了家。兩人都喝了點酒,司機把車停在車庫之后兩人暈暈乎乎地在車里后排坐了會兒,親來親去這里摸摸那里蹭蹭地差點就在車里著了火。 江宴額頭抵著席之空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從自己衣擺里帶出來,聲音嘶啞道:“現(xiàn)在不行,還有個重要的事情沒做。” 席之空湊過去親他,在他唇上一下一下的啄,時不時還用舌尖勾勒一圈那兩片唇瓣,說:“還有什么事情比我還重要?嗯?” 說實話江宴并不是很能抵抗席之空這樣的語氣和眼神,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對于江宴來說就是一顆大寫的催|情藥,席之空再多說一個字他就能在車里和他做下去——但他還有禮物沒送,一想到那個禮物盒他腦子就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