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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江宴身上,邊笑邊說:“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天天進我房間,要是被府上發現了,祠堂可容不下我們。” 江宴沉思片刻:“今天這劇本是少爺和長工曠世虐戀?” “但是浸豬籠之前我們還可以做一件事。”席之空忍笑,指尖從江宴眉心一路刮下來,在他唇上一下一下的點。 江宴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問:“怎么,劇本到這里還有個番外唄?” “江宴,那天晚上我怎么跟你說的來著?你自己定力差——”席之空手伸進夏涼被里,大大方方的在某處戳了一下。 看江宴皺眉,他笑道:“那就不要來招惹我啊。” “嘶!席之空!” “你又兇我!” “沒有沒有…空空,那個——” “你廢什么話啊,那你自己脫褲子!” “……”完事后兩人是一人蓋的一床夏涼被睡的,江宴把空調開低了些,檢查了席之空身上的被子后,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往床邊挪了挪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席之空先睡醒,他睜眼看江宴還在睡,于是悄悄從自己的被子里光著腿伸過去,一點點擠進了江宴用被子構筑的“防線”,腳丫子在他腿上戳了戳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連褲子都穿上了。 這怎么搞得像要防著他對他下手似的? 他笑著笑著正準備抱著被子撲到江宴身上,門外突然響起了江雯敲江宴臥室門的聲音,嚇得他趕緊又縮了回去。 “宴宴,宴宴你起了沒有呀,我們吃完早飯出發了啊,宴——”江雯拍了幾下江宴的門,低頭看了眼時間嘀咕兩句,照理說這時候江宴應該是起床在洗漱了才對,不會還在睡啊。 她轉身看了眼席之空睡的客房門,想著要不還是先把席之空叫醒好了,她走到門口手抬起來還沒敲下去就聽見里面咚的一聲。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江雯還是抬起手敲了敲門。 “小空,你醒了嗎?要——” 江宴從里面拉開門,頭發亂糟糟的站在她面前,她心里咯噔一下,越過江宴往床上看了一眼,果然,席之空背對著門還睡。 她看江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想了想問他:“你怎么跑來和小空擠一個床?” 其實江宴剛剛已經清醒了。 兩分鐘前席之空瘋狂搖他,把他從一場春夢里搖醒,他睜開眼翻身就把人壓住想親親抱抱膩歪膩歪。席之空手腳并用抵住他,努努嘴指了指門他都沒反應過來。 然后席之空兩腳把他踹了下去,他終于清醒了。 聽見敲門聲他趕緊掀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從床邊走到門邊這段距離他已經想好了怎么說了,他就說—— “我那房間空調遙控器找不到了,太熱。”說著為了讓表演更加真實,他還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道:“是不是待會兒就出發?那我叫小空起床。” 江雯心里犯嘀咕,這空調,不是還可以用手機開么。 她搖搖頭自言自語著走下樓,去廚房多給兩人煎了個雞蛋。 餐桌上連光濟拿了份報紙一邊喝牛奶一邊看,念了一串新聞標題:“聯城集團旗下子公司宴宴教育今日成立,市內七個培訓中心同時啟動營業。”那語氣里的自豪,讓江宴幾乎失語。 宴宴教育,這是什么鬼名字。 江雯咳嗽兩聲,給江宴補了半杯牛奶,“那個,你爸找風水先生看過,這名字搞教育正好——” “對!說到這個哈,你媽給你起這名字真的好,說什么子孫——不是,說你秀氣多才,這不就是讀書厲害的意思么?”連光濟用叉子敲了敲面前的瓷盤,就像沒看到江宴的臉色一樣。 “爸,這名字——”非要用我名字疊字起名的話,我感覺應該是“宴宴美體中心”“宴宴美發”什么的搭配在一起才順眼。 江宴咬了一大口雞蛋,悶悶道:“起得挺好的。” “你看!我就說我兒子肯定喜歡這名字!” 連光濟大喜過望,立刻拿手機給秘書打了電話,說是成立宴宴文化公司那個項目可以啟動了,江宴猛地抬頭擺了擺手,咽下口中的雞蛋說:“不行!爸!” “啊等一下——”連光濟捂著手機問江宴:“怎么了宴宴,這不挺好的么,‘宴宴影視’,我覺得正好啊!” 江雯朝他使眼色讓他掛電話,他和秘書打了招呼后把電話掛了,手機放桌上后知后覺小心翼翼地觀察江宴的表情。 “宴宴,你爸沒別的意思,就是用你名字命名了以后也不一定要讓你去管是吧,就是這個暫時想不到別的名字了……” 江雯打著圓場,扯了張紙巾遞給江宴,“以后你自己想做什么還是可以自己去做的。” 江雯一句話說到江宴心坎上,他這個人不是不稀罕錢,是更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能夠多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最怕連光濟一言不合就讓他去跟著打理公司。 連光濟沉默片刻,又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宋大師啊,除了宴字,你看看‘空’字行不行啊?…不太好用?那‘之’字呢?行,你幫我看看,電話聯系電話聯系!” 席之空嗆得不輕,江雯幫他拍著后背說:“小空慢點喝。” “咳、咳咳,叔、叔叔……” 上午九點四個人終于是收拾好出了門,因為要去三天,去了顧意書的老家可能還要開車去鄰市聯城集團的新項目基地看看,江雯給兩人收了三套換洗的衣服,還買了一大堆零食放進后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