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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之空皺著眉頭看江宴又切到了孫晨軒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晚了賀星的幾分鐘,也很簡潔明了。 【出售年級第一暗戀日記,需要小窗。】 “什么暗戀日記?你還寫那種東西?”他指著孫晨軒的朋友圈問江宴,江宴哭笑不得: “不是我寫的,蔣哲輝寫的。” “……為什么你的暗戀日記會由蔣哲輝來寫?”席之空眉頭越皺越深,遲疑著拿出手機也翻開兩人的朋友圈確認,結果他什么都沒看到。 “這倆人居然還屏蔽我?!” “不是,可能是,就是——”江宴不知道怎么解釋了,這一看明顯那倆就是跟他一伙的。 席之空拿著手機離江宴遠了些,自言自語叨叨著:“還前排出售暗戀日記,賣了錢又不分給我,我好歹也是主角之一吧。” 江宴想,要不高價從蔣哲輝那里買斷好了,說不定可以以此要求空空這樣或者那樣。 他那天粗略看了看,得有個十好幾篇了。 一篇一個親親,想想就有點激動。 兩人剛到教室,趁著江宴被陳旭聰叫去了辦公室,席之空凳子都沒坐熱乎就被賀星幾個人拽著拉到了教室外面。 他靠在墻上,面前站了三個人,這架勢不知道的以為他這是要挨打了。 舒霽月剛放下書包被同學叫了出來,說是老陳也讓他去一趟,剛出門就給這場面嚇一跳。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他饒有興致的抱著手臂將席之空上下打量一遍,“趁著江宴不在欺負他的小寶貝,要是給人家空空嚇到了,小心挨揍。” 席之空:“……” 小寶貝,是什么東西。 舒霽月到了辦公室狀是沒告,趁著陳旭聰去倒開水的功夫,偏著頭在他耳邊說:“吃到了嗎?” “吃什么?”天地良心,江宴開始確實沒反應過來,他看著舒霽月又問了一遍:“誰帶什么好吃的了?我一到教室就被叫過來了——” “我問你吃到席之空了沒有你腦子有毛病嗎?”舒霽月一膝蓋頂在他膝蓋彎,差點把人推到陳旭聰的辦公桌上去。 江宴站穩先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覺得我哥說得很對。” “你哥說什么了?” “我哥說你是個禽獸。” 陳旭聰說完事,舒霽月追著江宴從辦公室一路打到教室門口,正好看到席之空“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靠在墻上,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眼看著就像是委屈得要哭出來。 這邊蔣哲輝還沒感嘆完他教科書級別的表演,身邊兩個人就被江宴一腳一個踹開了。 孫晨軒捂著屁股原地跳了跳,齜牙咧嘴道:“江宴!你他媽的有病啊!踢我干什么!” 江宴冷哼一聲:“趁我不在,你們怎么嚇唬人家呢?” 賀星:“……?誰嚇唬誰呢?” 明明剛剛席之空只是在問孫晨軒要他的暗戀日記,他們只不過稍微拷問了一下,別的什么話都沒說,就看到席之空嘴一撇,委屈巴巴的開始控訴他們都瞞著他。 這也能叫嚇唬? 席之空見狀沒忍住笑,上前一步想解釋解釋這就是個玩笑,沒想到孫晨軒往蔣哲輝肩上一靠,表情和語氣都極為夸張道:“江宴你這個過河拆橋的狗比,打屁股影響性功能你知不知道!嗚嗚嗚老子以后再也不幫你了!” 他一邊哭訴,舒霽月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一針見血地“安慰”他說:“小孫你放心,一看你就是下面那個,躺平就是了。” “……” 蔣哲輝輕咳兩聲,心想,這是什么妖怪? 第三十八章 生病了 上第二節 課之前,秦玲書拿著一疊譜子讓小組長幫她分發,她站在講臺上拍了拍黑板指著黑板上幾個字說:“同學們,第七屆歌詠比賽,全校不分組進行,初賽還有一個月,加上放假什么的,決賽估計要推到明年三四月去了,除了必唱曲目《歌唱祖國》,藺老師給我們選了三首歌,大家看看哪一首。” 舒霽月看著譜子手指在桌面上敲著,哼了兩個小節。 “必唱曲目藺老師的意思是分聲部鋼琴伴奏,這首歌大家應該都會唱,不算難,選唱的曲目以阿卡貝拉的形式來表現,大家看一下然后小組長幫我統計統計,我把意見反饋給老師。”秦玲書走下講臺回了自己的座位,又叮囑一句:“今天之內哦。” 其實唱什么對于賀星這一群男的來說都不重要,他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江宴這個年級第一的暗戀日記到底能賣多少錢,一下課就毫無人性的開始激烈討論。 江宴看上去一點都不介意,席之空趴在桌上睡覺他就撐著腦袋看他睡覺,專注認真仿佛身后有一道結界,把多余的聲音都過濾開,只剩席之空鼻間細微的鼾聲。 中午吃飯的時候,幾個人打了飯菜去奶茶店買喝的,江宴把蔣哲輝叫到一邊,左右看了看說:“暗戀日記,高價買斷。” 蔣哲輝推推眼鏡,平靜道:“是不是孫晨軒出去叫賣的?” “對啊!發了個朋友圈,我以為是你臉皮薄,不好意思親自賣——給主角算個友情價唄?” “本來就是寫你的,你要就拿去。”蔣哲輝還算干脆,看了眼不遠處拿著兩個玻璃瓶走向飯桌的孫晨軒,又說:“記我一個人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