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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之空從來沒見過江宴這么“弟弟”一面,好像兩個人一夜之間就調換了位置,阿宴哥哥看上去更像是阿宴寶寶… 他看著江宴頭發亂糟糟抱著自己撒嬌的樣子,突然就像中了邪,捧著他的臉吧唧一口親在他嘴上,笑說:“阿宴寶寶也太粘人了吧?” 阿宴寶寶。 啊,江宴覺得自己腦子里某根弦繃斷了。 席之空親了這一口的后果就是江宴一把抱起他雙腿離地轉了一圈壓在了床中間。 他長腿分開跪在席之空身側,俯身看他的同時手心覆上他起伏的心口,感受到那里面驟然改變節奏的心跳,另一只手把他兩個手腕握著扣在他頭頂。 這個姿勢也太不對勁了。 席之空呼吸不穩,抖抖嘴唇居然不敢說話。 “我們空空太甜了,親一下不夠吃。” 江宴邪惡地伸出舌頭舌尖在自己唇上舔了一圈。 席之空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來,臉幾乎漲得通紅。他支支吾吾地更像是嘟囔著說:“你的空空不好吃——唔?!” 江宴俯下 | 身吻他,輕巧地在他唇上先蹭了蹭,而后溫柔笑道:“嘗了那么多次,還是昨天晚上最好吃。” “什么嘗了很多次?”席之空用腦子里最后的清明捕捉到幾個關鍵詞,“還是昨天晚上最好吃?” 對啊,他的空空還不知道那么多個夜晚,那么多他熟睡的時刻,自己總是控住不住對他的想念無恥地一遍遍偷偷親吻他。 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唇瓣,都讓他愛不釋手。 江宴重新將唇貼上去,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席之空仔細想著他的話終于猜到個一二,一想到江宴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忍不住笑。 他伸手推開江宴,兩人之間留出一道縫隙,他又小聲問:“阿宴哥哥該不會…” 算了,他肯定不會。表面上撩人有一手,可有一半其實得歸功于他那副好皮相和天生的溫柔氣質,至于其他的—— 自己的對象,關鍵的時候還得自己教。 席之空趁江宴不注意,掙脫他的手心反手抓著他的手腕翻了個身,把他反壓在了床上。 他一邊傾身向江宴靠近,一邊笑說:“還不會接吻吧?” 江宴一愣,隨即看到一雙大眼睛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那眼睛的主人兩片薄唇覆在自己唇上他才反應過來那人在說什么。 席之空睫毛顫動,他其實也是非常緊張的。 雖然理論知識豐富,可實戰他還是第一次,更何況對象曾是他的黃文男主——還是他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竹馬。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微妙了。 他用理論指導實踐,舌尖竄進江宴的齒間,試探著觸碰到江宴一條軟軟的舌頭。 就那一瞬間,江宴猛地做了個深呼吸之后一動不敢動了。原來是這樣cao作的?這才叫接吻? 他心中擂鼓似的狂跳,不由得抓住了席之空的兩臂,做了個吞咽動作,眼睛瞪大了看他的眼睛。 兩人的視線相接,江宴沒有回應席之空,席之空就努力的做著嘗試。他畢竟沒有親過別人,雖然知道怎么親,但是確實沒有過被回應的經驗。 這樣兩個新手,一個只會紙上談兵,一個只會點皮毛,倒在床上努力了兩分鐘,席之空都累了,江宴還像被點xue了一樣發愣。 他終于是忍無可忍,意識到哪里不對,氣呼呼地吼了句:“江宴!你不會動動嘴啊!” “啊,哦好好好…” 江宴伸脖子去夠席之空,一手扣住他的后腦勺把人按在自己唇上,學著席之空剛剛的動作,幾乎是復刻一般將他剛才對自己做的事情重新對他做了一遍。 這才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小心謹慎的觸碰著對方,從頭到尾都散發著生澀的味道,連唇齒糾纏都說不上,實在沒什么美感。 抱著親了一會兒,兩人都累得夠嗆。 江宴有點挫敗,重新把席之空帶到身下,趴在他身上長嘆了一口氣。 “唉……” “你干嘛。”席之空眼角飛上一抹紅暈,不知道是憋的還是害羞,他用手捂住臉悶悶道:“你餓不餓?” “看來我們以后要多練習,”江宴翻身坐起來,盤腿在席之空身邊坐下,又說:“接吻就像寫作業,不會的題要多寫幾遍,以后我們就定時定量——” “神經病……”席之空臉紅紅的起身下床,心中腹誹學霸談個戀愛還能扯到學習上去,真是無聊,“還定時定量……” 他叨叨著去洗手間洗漱,回身又補了句:“你快點收拾穿好衣服哦,等下我們干脆出去吃吧——臟衣服放在床腳那個籃子里。” 江宴暗嘆,這感覺怎么這么像兩個人已經住一起很久了,心里一暖,光著身子也不覺得冷,在床上翻滾兩圈之后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宴宴的追空小隊]果然已經99 了。 他一點進去還沒來得及從頭看下來,最新一條舒霽月的消息在底端就讓他重新萌生了想退出群聊的念頭。 舒霽月說:這么晚了還沒起床,我們宴宴挺爭氣啊。 他真的看懂了,腦子一熱就浮現出些勁爆的畫面。雖然自己和席之空還有兩個月就滿了十七歲,青春期都過去了,但這青春期的躁動好像只會往后不斷延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