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謊言決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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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樣子真的好么?” 回到教室后,宮城似乎還不放心,從身后拍了下剎那的肩問道。 “或許吧。” “我們所認為的‘正確’,對須藤同學(xué)而言,真的是‘正確’么?” “奇葩社向來不會給出正確的答案,只是選一條可行的方案,以我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煩惱,結(jié)果如何一概不負責(zé),相對的,那之后擁有怎樣美好的結(jié)局,也與奇葩社無關(guān)。奇葩社只是單純地看著自己制造出來的結(jié)果。這就是‘虛擬人生’的游戲。” “但是,最后的你沒有對須藤同學(xué)進行直接干涉呢。” “因為那本來就不是我所能辦得到的,關(guān)鍵的鑰匙,打從一開始就是那個看穿他虛偽的人。” 剎那撐著腦袋,一邊和宮城偷偷交流,一邊看向最右邊的須藤和早田。 須藤有些心不在焉地低著頭,也許是受剛才在圖書館的影響。而早田,也并沒有采取什么過激的舉動,反而很普通地傾聽著授課老師的話。 一切顯得很平靜,卻又并不一般,剎那能夠感覺到,從早田身上傳來的異于平時的氣氛,也從須藤身上感受到不安與焦躁。 “總而言之,今天放學(xué)之后,這次委托就算結(jié)束了吧。” “你那么肯定早田同學(xué)會在放學(xué)之前做好決斷么?” “因為她看上去與平常不一樣嘛。” “是么,那就有勞羽島君寫委托報告了。” “我?平時不都是你寫的么?” 剎那驚訝地回過頭,指著自己的臉,宮城只是微微一笑。 “因為這一次的事件,羽島君比我更清楚。還有,上次的作業(yè)還沒補上呢。” “我突然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剎那捂著自己的額頭,雙眼開始四處亂瞟。 “沒關(guān)系,我有特效藥——營養(yǎng)液。” 看來是無法避免了。 就在這時,剎那明顯感受到頭部的沉重感,還以為小時候幻想的恐怖鏡頭——‘風(fēng)扇掉下來了’的場景真的發(fā)生了。抬頭一看,授課老師正無奈地看著他,頭上的重量只是一本厚度高大五厘米的書。 “羽島同學(xué),我的課這么無聊么?” “非常抱歉……” 剎那只好老老實實轉(zhuǎn)過身去,明明打瞌睡的人很多,卻只抽中了存在感很低的他,也就只有這種低概率的事件會發(fā)生在剎那身上了。 下午的時間過得比以往要慢許多,也許是剎那太過在意早田的舉動,瞌睡與發(fā)呆的時間變少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節(jié)課的鈴聲打響。 在同學(xué)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抱怨聲中解脫出來的靈魂,開始打了雞血似的沖出教室。剎那和宮城本來也要隨著靈魂的大隊伍走出去,卻被早田攔住了。 “羽島同學(xué),宮城同學(xué),稍等一下。” 她看了一眼慢吞吞收拾東西的須藤,然后走了過來。 “在這里等我一會。” 說完后,還沒等他們反問,早田已經(jīng)跑出教室。 毫無疑問,決戰(zhàn)的時候到了,他們只是被邀請作為觀眾。 “通知一下小惠好了。” 宮城也很快察覺到了什么,拿出手機通過三人聯(lián)絡(luò)端給相澤發(fā)了信息。 與此同時,須藤和剎那的目光對上了。 “……” 須藤皺起了眉頭,似乎很好奇為什么他們還留在這里。但很快就錯開了視線,他收拾好書包便走出了教室。 “要攔住他么?” “我想羽島君應(yīng)該沒有辦法也沒有勇氣再攔住他了吧?” “說的也是啊……” 絕對會抬不起頭的。 既然早田有了進一步的打算,那就相信她好了。 須藤離開不久后,早田才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呼呼呼……久等了……” 她的手里握著一把不知名的鑰匙,胸口上下起伏得很厲害,因此那對胸部搖晃起來的殺傷力簡直可以打上馬賽克貼上‘18x’的標(biāo)簽了。 “須藤同學(xué)剛才離開了哦。” “我知道,我看見他了,只不過他假裝進男廁避開我了。” “居然做到這個地步……他以為自己是羽島剎那么?” “哈……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不,沒什么……” 那是剎那自己獨創(chuàng)的可悲的笑話。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早田同學(xué)。” “挑戰(zhàn)書。” 說出這句話的早田瀨子,用力地抬起頭來,揮灑的汗水在空氣中舞動,爽朗的笑容有著極強的感染力,就像在千米賽跑中拼勁全力后無怨無悔的運動員一樣。 她的身姿,未免有些帥氣。 “跟我來吧,我想讓你們見識一場有趣的比賽。” 她甩了甩手里的鑰匙,滿是自信地說道。 * 當(dāng)剎那聽說那串鑰匙是天文社的朋友借給早田的時候,剎那難免嚇了一跳。 “也就是說,這里是天臺的鑰匙?” “是的哦,雖然天臺現(xiàn)在已經(jīng)禁止開放,天文社因為社團需要,還是有特權(quán)的。” “可是,為什么是天臺?” 宮城提出了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疑問。就算經(jīng)過再周密的邏輯推敲,也無法得出上天臺的結(jié)論,還要特地去借鑰匙。 “因為很帥氣啊,一般來說,最終決戰(zhàn)都是在最高處的不是么?” 然而,早田給出來的答案,簡單到無藥可救,剎那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然后乖乖跟著走。宮城已經(jīng)放棄追問,發(fā)了條信息提示相澤來天臺集合。 鑰匙插入孔內(nèi),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門被打開了,蔚藍的天空盡收眼底,清爽的空氣撲鼻而來,整個視野像是突然被放大。 “好久沒來這里了。” 宮城發(fā)出了簡單的感嘆。隨后,相澤也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因為上氣不接下氣,當(dāng)她看到天臺的這一幕時,更是被震撼到差點仰倒過去,好在宮城扶穩(wěn)了她的身體。 “好大!” “應(yīng)該是好廣闊吧,你連形容詞都不會用么?” “啰嗦啦!我只是感嘆一下而已。” “早田同學(xué),你要在這里等須藤同學(xué)么?既然是挑戰(zhàn)書的話……” “沒錯哦,須藤一定會乖乖過來的,因為我把他鞋子藏起來了,順便給他寫了封挑戰(zhàn)書。” 咦?是這么卑鄙的做法么?剎那還以為藏鞋這種事情只有霸凌者才會做得出來。 “早田同學(xué)是這種性格的人嗎……” 宮城湊到剎那耳邊,疑惑地問道。 遺憾的是,剎那也不知道。 “大概我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腹黑的她吧……” “你們不是從高一開始就同班么?噢對了,你是羽島剎那,我差點忘了。” “喂……” 這是新的欺負人方式么?最近的宮城小姐還真愛捉弄她未來的愛人吶。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會在這種時候來天臺的人,不用想也知道。 “呼,我也要上了。” 早田鼓勁地拍了下自己的臉頰,然后邁著小步子繞到門的后面,爬上水箱。 “你想干嘛?” “你們就站在那里就好了。” “不,不是這個問題吧……” 早田完全一副熊孩子的模樣,像是埋伏的蛇,伺機捕獲獵物。與此同時,須藤有些氣憤地走上來。 “你又想搞什么花樣?羽島剎那。藏了我的鞋,還給我寫這種意義不明的信件!” 那!家!伙!居然以我的名義干壞事! 剎那差點沒脫下鞋精準扔向早田的頭部,如果對象換成節(jié)草綱娜的話,他一定手提刀落,絲毫不猶豫。 “我已經(jīng)脫下了偽裝了,拜托別在逼我了。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了……” 相澤下意識地躲在了剎那身后,宮城則是與剎那肩并肩,右手用力拉住了剎那的衣袖,看上去還有點不安。 “不管來幾次都一樣,我已經(jīng)注定沒有未來的……” 走到剎那面前,須藤的表情漸漸變得悲哀,他像個無助的失敗者,痛苦地捂著腦袋。 “你究竟幾時才甘心……為什么要糾纏著我?要不然,現(xiàn)在就還你這條命也行。” 瘋狂的氣息,近乎喪失的理智,被打擾的墮落生活,早田藏起了他的鞋子,已經(jīng)把他逼至最后的角落了。 “別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我好不容易救下你,要是前功盡棄,我會很困擾的。” “誰也沒有期待你那么做,我說過了,我對你們所做的一切,除了無法理解以外,沒有其他的感情。我不想再偽裝自己了,答應(yīng)你暫時不自殺,只是不想抱著愧疚感死去,為什么還要折磨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 “真的是這樣子么?” 就在這時,早已伺機的早田總算從水箱上跳下來,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須藤像是猜到了什么,臉色漸漸扭曲,他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去,嘴角不停的顫抖。 “須藤,這是我給你的挑戰(zhàn)書。” 早田安全著陸,及膝的裙子輕輕飄蕩,胸前的贅rou猛烈的搖晃起來,就像催眠專用的懷表一樣吸引住了剎那的目光。 “話說,那樣子搖晃不會痛么……” 剎那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為什么是你……” “如果挑戰(zhàn)書直接寫上我的名字,須藤君恐怕會赤著腳回家吧?” 早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轉(zhuǎn)了兩圈鑰匙,轉(zhuǎn)過身去,用力地摔了下門,然后用鑰匙把門反鎖住。 “為了不打擾進行社團活動的天文社,通往天臺的門是可以從里面鎖住的。只是用不同的兩把鑰匙罷了。” 無關(guān)緊要的解釋一通后,早田再次轉(zhuǎn)過身來,露出惡作劇的笑臉。 “嘛,如果須藤想要出去的話,也可以來拿鑰匙。” “!” “你……” 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jié)舌,剎那更是臉色都變青了,他看著惡意滿滿的早田,解開胸前的一顆扣子,將鑰匙塞進敞開的胸口里面。在那神秘的深溝與藏有新世界的黑線中,或許還能藏得住一兩部手機吧。 剎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用力拉了下。 “?” 只見宮城緊繃著臉,什么也沒說,但卻能感受到一股無言的壓力。 女孩子對胸部的競爭還真是殘酷啊…… 是說,現(xiàn)在才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須藤楞得當(dāng)場說不出話,嘴唇直顫抖,眼睛像是要避開那對奇恥(七尺)大乳移向別處,結(jié)果落在了身旁的剎那身上。 剎那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須藤淳太,無論是一表人才的虛偽模樣,還是無法得到宮城心意的悲傷模樣,還有自盡時候痛苦無奈的樣子,在剎那面前冷淡的樣子。 感到恐懼而直發(fā)抖的須藤淳太,剎那是真的頭一次見到。 原來如此,無論是什么樣的人,害怕起來果然都是一樣的。 “是么,是這樣子啊……因為是奇葩社,所以聯(lián)合起來了么?” “硬要說的話,我是沖著羽島同學(xué)來的,畢竟你們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之后,須藤你就變了個人似的。” “這和你沒關(guān)系吧?而且,我已經(jīng)拒絕了你的告白。” “我今天想說的,也和這個沒有關(guān)系。” 讓人猜不透的勇氣,強大的魄力,從容的態(tài)度,早田瀨子完全換了個人,一步一步逼向須藤。 “須藤,不……須藤君,差不多該意識到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須藤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不安地看著遠處的風(fēng)景。 “我聽羽島同學(xué)說了,須藤君你總是在強調(diào)自己無法理解普通人的想法,把自己比作一只披著狼皮的羊。” “!” 剎那完全無法想象,此時此刻,將這些原本只屬于他們的秘密告訴給他最畏懼的早田聽,對須藤而言是多么大的傷害。但他并沒有別開眼睛,即使須藤怨恨地看著他,他也承受了那份怨恨。 “事后允許你賞我一頓揍,反正我習(xí)慣了~” “羽島君!” 宮城用力拽了下剎那的胳膊。 “不許說這樣的話!” “我、我知道了……” 這是心疼了么?心疼了吧? “那么,既然知道了那樣的我,為什么還要跟我告白?為什么還要糾纏我?這樣子對你么有什么好處么?” “告白之前,我并不知道須藤君在想什么,但即使知道了,我的心意也不會變,因為看到真實的你,確實讓我很著迷。” “真實的……我?你到底在說什么?” 對現(xiàn)在的須藤而言,肯定無法理解早田所說的話,不過,他一定會慢慢產(chǎn)生懷疑,因為那就是事實。 “須藤君,你在欺騙自己。” “……” 果然還是說出來了啊…… “你在慢慢發(fā)生改變,難道不知道么?” “我只不過回歸成懦弱的羊,一只毫無感情的生物而已。” “不對,你已經(jīng)變成了普通人了。” “呵……你在開什么玩笑?” “所以說,須藤君,你一直在欺騙自己,或者是被頑固的概念所蒙蔽了雙眼。其實并沒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絕望。” “我,在欺騙自己?呵哈哈……” 須藤的眼睛幾乎都要凸出來,臉部扭曲成團,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即使是如此丑陋的一面,讓人忍不住避而遠之的瘋子,早田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剎那開始對這個奇怪的少女產(chǎn)生好奇了,不只是歐派那一方面。 “如果你還繼續(xù)騙自己,我會慢慢拆開你的真相。” 雖然毫不客氣,毫不留情,卻能看見她溫柔的一面,或許在須藤眼里,眼前的少女如野獸般在慢慢撕開他的心。但實際上,她只是在安慰一個迷途的小孩。 “須藤君,你害怕我,對吧?” “不,不是那樣……” “因為我曾經(jīng)揭開了你的真面目,拆穿了你虛偽的心。” “不是的!拆開我真面目的人應(yīng)該是……” “不是宮城結(jié)衣噢。” 須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剎那已經(jīng)擅自回答了下半部分的內(nèi)容。 “須藤同學(xué),我記得你說過,宮城是第一次撕開你偽裝的人。但是,你并不害怕宮城,你只是對這個當(dāng)場質(zhì)疑你,反駁你的少女產(chǎn)生了興趣。可是,早田同學(xué)不一樣,她很沒大腦的拆穿了你的假笑,你的一切偽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害怕這樣的怪物。” “羽島同學(xué),你這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 “嘛,就是這么一個人,對須藤同學(xué)你來說,也算蠻特別的吧?” “是的,我承認,我確實很害怕你。因為,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無論我假笑也好,獻媚也罷,故意讓你看見我在無人的教室里盡心打掃教室。你都毫無所動,仿佛有雙看穿我內(nèi)心的眼睛,讓我覺得恐怖……” 如果真的存在這樣的人,換作誰都會覺得恐怖,肯定無法頂著那么大的壓力。 “不管我換多少張狼皮,都會被你一眼看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須藤君的一切不夠真實。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噢。” “有哪里不一樣了!?” “因為,你承認了。” 早田的嘴角微微揚起,伸出手指指著須藤的胸口。 “你害怕我。所以,你并非是無法理解人心的怪物。” “怎么可能……” “須藤君,你已經(jīng)在慢慢恢復(fù)了,就當(dāng)作過去是病,今后一定能夠康復(fù)的。” “你憑什么說出這樣的話……” “羽島同學(xué)跟我提過,你曾經(jīng)喜歡宮城同學(xué)吧?” “……” 午休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剎那已經(jīng)把能抖的都抖清了,現(xiàn)在的早田,可以說是無懈可擊,是墮落的須藤淳太的克星。 “然后,從很早以前,你就開始害怕我。你會簡單的喜歡上一個人,也會普通的害怕一個人。這些,都是你的真心哦。” “不對,已經(jīng)沒有了,早就結(jié)束了。從今以后已經(jīng)……這樣的我,只是一具驅(qū)殼,活著沒有任何意義。” 剎那看見了,從須藤眼里潰堤而出的淚水,嘴里不時發(fā)出哽咽的聲音。 “活了十多年了,一直穿著狼皮混在狼群中,吃著羊rou……” “所以說,今后會慢慢變好的。” “小時候,我曾經(jīng)和集體一起欺負一只小貓……” “誰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我還偷過冰淇淋店的優(yōu)惠券呢。” “我差點害一個小孩被拐賣走……” “小時候養(yǎng)的汪醬是我照顧不周病死的。” “我看著那個孩子被性侵卻選擇閉嘴……” “這個……可是,現(xiàn)在的須藤君,一定不會那么做了吧?” 眼前的景象,就和大jiejie安慰小弟弟一樣,已經(jīng)哭成淚人的須藤淳太,早就失去了冷酷的防護墻,在早田面前,他不堪一擊。 “我想死……” “那是絕對不行的!” 早田抬起堅定的目光,帶著一絲譴責(zé)的意思。 “不能死!你怎么知道未來的生活里再也沒有出現(xiàn)接近你內(nèi)心的人呢!” “我……” “現(xiàn)在,我還沒法觸碰到你么?” “……” “如果你只是一只懦弱的羊,那我只要做一只吃素的好好狼小姐就好了吧?” “為什么……要管我?” “因為我喜歡你。” 面對須藤迷茫的問題,早田回以溫柔的笑容。 這時,剎那突然覺得背后濕濕的,意識到的時候相澤也早已哭成淚人。 “喂,你這也太夸張了吧……” “嗚嗚嗚,因為……好感動!” 剎那還想吐槽‘是你太單純啦~’的時候,guntang的液體滴落在他左手的手背上,他疑惑地看著宮城,只見她用力地吸了下鼻子,雙眼瞇成縫。 還是把吐槽的話收起來好。剎那選擇當(dāng)個沉默的觀眾。 “你能感覺到的吧?” “什么?” “用你的真心告訴我,現(xiàn)在是怎樣的心情。” “……” “不再是謊言,不用再穿狼皮了。” “老實說……” “嗯,我聽著呢……” “好奇怪……” “啊?” “惡魔假扮成天使來慰問我么?” “我才不是惡魔!是說,我在你眼里就是個惡魔么?” “心情不爽就賞我一巴掌,笑著賠禮道歉還會被你冷眼鄙視,卻又突然被你告白。這樣的感覺,真的好奇怪,說實在的有點惡心。” “簡直毫不留情,雖然都是實話……” “但是,這些,我其實都感受得到么?” 須藤擦了擦眼里的淚水,問了個天真的問題。 “我,其實不是‘太宰治’,我是個普通的人么?” “雖然不知道那是誰,但我敢肯定,現(xiàn)在的須藤君,已經(jīng)是普通人了。” 這樣子的方法,是對是錯?剎那并不知道,他們幾乎把須藤逼上了絕路,然后又用力握住了跌倒的他,重復(fù)一遍又一遍撕裂他的心,最后告訴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真心,那樣子的話,聽上去像謊言,卻十分真實。 “是這樣子啊……” 哽咽的聲音停止,須藤吸了口氣,努力將自己保持平常的狀態(tài),他看著眼前熱情滿滿的早田,又看了眼身后的剎那等人,尤其在看著宮城的時候,他的眼睛動搖得厲害。 “即使是這樣的我,也能夠普通的活著,即使是一只小羊,也不會被其他的狼威脅逼迫么?” “雖然會很困難,但從今以后,須藤君只要慢慢體會那種感覺就好了。” “什么樣的感覺呢?” “身為一個普通人的感覺。” “……” “須藤君,你還害怕我么?” “害怕……” 須藤后退了一步,鬧別扭地別過了頭。 “但,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最不擅長應(yīng)付你這種人了。” “唔呃……這話還真是傷人。那,我再告白一次好了,須藤君,我喜歡你,喜歡像現(xiàn)在這樣真實的你。” 所以,打從一開始,那句拒絕的話,就不是問題。 ——我或許沒有你想得那么好。 “學(xué)長,不妙……我現(xiàn)在好緊張!” 身后的相澤忍不住戳了戳剎那的后背,有些羨慕地看著即將誕生的情侶。 然而,面對早田傾出全部心思的告白,須藤仍舊不改臉色。 “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的告白。” “……” “早田同學(xué),你活得太過自由,太過理所當(dāng)然,就像萬能的人一樣,但與我那‘虛偽的萬能’不一樣,你是真正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展現(xiàn)自己活潑的那一面。身為班長,策劃班上一切事情,就算是羽島同學(xué)這樣的人,只要有話題,你也能保證相處過來。” 總感覺莫名其妙被黑了一下,應(yīng)該是剎那的錯覺吧? “所以,那樣子的你,讓我覺得有點惡心。” 須藤冷靜地看著大驚失色的早田。 “這也是我的真心話。同樣的,我還有一句真心話想說。” 然后,他的嘴角開始慢慢上揚,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謝謝你。” 急促的風(fēng)吹亂早田的短發(fā),淚水隨著風(fēng)的方向飄去。 這樣子就行了,這樣的話,這場麻煩的‘虛擬人生’到此結(jié)束了吧?因為須藤淳太已經(jīng)說出了真心的話,他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真實的面目,以后的日子里,他一定會看到越來越真實的畫面,他也一定可以慢慢理解曾經(jīng)無法理解的人和事。 那么,看到這樣子場面的奇葩社三人,又有怎樣的感受呢? 見識到發(fā)好人卡的畫面,相澤只是大吃一驚,鼓起臉頰不滿地喊道‘為什么啊!’。宮城則是垂下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對剎那而言,這樣的結(jié)局,這樣的結(jié)果,無比荒唐。同時,一個人能給另一個人帶來多大的動力與救贖,他也深有體會。 “回去寫報告好了~” 剎那伸了個懶腰,那之后,奇葩社的三人作為觀眾先行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