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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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爺子的作息很規律,睡的早起的早,這會兒,已經進入夢鄉,房子隔音一般,林延程還能聽見爺爺的打呼嚕聲。 林延程有點心疼爺爺,因為爺爺不是常年打呼嚕的人,他知道人只有疲憊的時候才會打呼嚕,自從林婉去世后,爺爺一個人養他確實太辛苦了。 他每天早上起床上學時,爺爺早就動身去了鎮上,把種的農作物賣一賣,賣完回來了趁著天色早再去地里割草播種施肥,每個晚上都笑呵呵的和他講話。 隔壁的爺爺奶奶都開始享清福了,可他的爺爺還在為他奔波。 而他能做的只有把書念好,這是他唯一的出路,雖然從前林婉常常告訴他,讀書有時不是為了名利,是對自身的一種修養。但他現在覺得讀書是他唯一給爺爺好生活的路。 十點半關燈上床,林延程躺在被窩里又把單詞過了遍才合上眼。 空閑下來后他想到岑曦,不知道她還疼不疼,明天能去上學嗎?為什么岑曦會疼的那么厲害啊? 林延程側了個身,黑夜里他輕輕的呼吸著,從岑曦下午肚子痛開始想到晚上放學。 他們的自行車是五年級時買的,在此之前岑曦都不會騎車,她也不是很想去學。而他會騎爺爺的老牌自行車,那自行車很難上,也根本不敢帶人。所以他從來沒有載過岑曦,買了自行車以后,岑曦喜歡自己騎車,也沒有向他表達過希望被載的想法。 這是第一次,他騎著車載岑曦,他自然有些緊張,怕摔了岑曦,怕跌河里,怕握不住龍頭亂晃。 可這種緊張都比不上岑曦雙手抱住他腰的瞬間。 電視里放過無數遍這種橋段,通常展現的是女主角如何害羞如何高興,但林延程覺得其實被抱的那個人也是同樣的心情。 岑曦跳舞時纖細的手臂輕柔扭動,連指尖都是靈動的。她有一雙白皙蔥蔥的手,跳舞時很好看,握著粉筆時也很好看,像干凈的拂塵,能拂去所有污穢。 他就被這樣一雙手環繞著。 她牢牢的抱著他,雙手交錯,若有似無的抓著他的衣服,手腕那一截放松的壓著,他抬腿踩踏板會碰到她的手臂。 如果……如果稍微不小心點,她的手就會碰到…… 而她的腦袋靠著他后背,她沒有任何壓力的,充滿依賴的依靠著他。他喜歡岑曦對他依賴感,這種直觀的接觸讓他不免心神蕩漾。 他就這樣被岑曦禁錮在這個自行車座位上,緊張忐忑的騎了一路,大氣不敢踹,大動作不敢做,生怕驚擾了她,生怕不小心發生尷尬的觸碰。 想著想著林延程入了夢。 夢里還是他載岑曦的畫面,只是岑曦穿的是跳舞的仙女裙。 里頭的襯衣是白色塑身的,緊密貼合著她,勾勒出少女清麗的身姿。 她抱著他,貼著他,雙手擱在他腰間,他緊張的要窒息,但她的雙手還是緩緩向下移。 這是他期待的,又好像不是。 最后,他一邊享受著致命的感覺一邊覺得自己變壞了,他可能再也哄不好岑曦了。 …… 清晨,鬧鐘響,林延程猛地驚醒過來,他睜開雙眼時心還跳的很快,微微喘著氣,面孔熱的發紅。 他覺得下身濕黏,掀開被子一看,他臉更紅了。 林延程花了十分鐘清理自己,洗內褲,晾曬。 等他吃完早飯匆匆趕到岑曦家時,岑曦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岑曦背著書包踢石頭,說:“還以為你自己走了呢,剛想去你家找你。” 眼前的岑曦和夢里的重合,林延程有點不自然的別開視線,他低低的說:“起床晚了點,你要我載你去嗎,還是你mama送你。” “你載我吧,我總要把車騎回來的。”岑曦看了眼自己家的院子,說:“mama好像送我也來不及,走吧。” 林延程嗯了聲。 岑曦沒有抱他的腰,也沒有抓他的衣服,很穩的坐在他后頭,嘀哩咕嚕在念英語單詞。 林延程:“你還疼嗎?我看你好像臉色比昨天好很多。” “是沒那么疼了,但是肚子還是不舒服,總感覺沒有力氣,很累。程程,我覺得這比老師說的難受多了,不過我從沒見過mama這么不舒服過,mama好像總是很忙很有力氣。”岑曦頓了頓,輕聲道:“我覺得……mama真辛苦……” 林延程好像也沒見過林婉這樣,除了發高燒這種病。 林延程說:“也許長大了會好點。” 岑曦嘆口氣,“也許吧。誒,忘記問你了,你昨天干嘛給我買熱牛奶啊?你怎么知道要喝熱東西?” “我看你抖著,覺得你冷,就買了啊。” “奧……我媽說女孩子來這個要喝熱水,你今天還給我買嗎?” “你想喝就買。” 岑曦笑了,“我自己買,才不要你。” “隨便你呀。” “你想喝什么,我今天給你買吧。” “我不用。” “今天有體育課,你要打籃球吧?我給你買脈動吧。” 林延程不知道岑曦為什么硬是要給他買飲料,但推脫太多岑曦會不高興,就隨她吧。 其實岑曦要買飲料的原因的很簡單,昨天要不是有林延程她真不知道怎么辦,他還貼心的給她買草莓牛奶,她沒有辦法理所當然的享受他對她的好。 朋友之間,總是要相互付出才能長久。而且林延程那么那么好,她沒有理由不報答。 雖然好像林延程從不要求得到點什么。 下午體育課,練完雙杠后就自由活動,女孩子喜歡躲在陰涼地方聊天,男孩子幾乎都扎堆在籃球場上。 岑曦靠在李星雨肩上休息,聊了以后才知道原來李星雨也會疼,沒辦法,只能忍著。 岑曦覺得自己也得忍忍,別那么明顯,顯得很矯情。 那邊女孩子們在聊星座,岑曦聽了一耳朵,問道:“什么是星座?” 那邊回答說:“就十二星座啊,學校里發的那個可伶可俐的冊子上有的,你幾月份生的?” 岑曦來了興致,“我三月二十二,李星雨是二月二十二,我們是什么啊?” 那女孩對著表格看,說:“那你是白羊座,星雨是雙魚座。” “那四月二十九的呢?”岑曦問。 “金牛座。”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岑曦起身,湊了過去。 小冊子上有關于星座的詳細介紹,說白羊座熱情沖動,雙魚座多愁善感,金牛座溫馴摳門。 岑曦覺得這不準,林延程哪里摳門了,他明明從小到大都很大方的,不過溫馴倒是真的。怪不得他脾氣那么好,原來是金牛座啊。 李星雨也湊過去看,目光停留在獅子座上,雙魚和獅子似乎不搭。 女生們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星座,下課鈴響起都沒知覺,還是男生們收了球,齊齊走來,動靜太大,才把她們從星座的世界中拉回來。 林延程上身脫得只剩t恤,明晃晃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他額前的發都濕了,他撥了撥頭發,不知和林州在說什么,笑得很開心。 岑曦朝他們招手,“哎!” 林州抬了下下巴,說:“你的小伙伴在叫你呢。” 林延程看向岑曦,微微笑了下,心跳不自覺的漏了一拍。 等他們走近,岑曦迫不及待的說:“我們剛剛在看星座,你知道你是什么座嗎?” 兩個男生搖頭。 岑曦說:“程程是金牛座,上面說金牛座摳門,哈哈哈哈。” 林延程:“我摳門嗎?” “你不摳門呀,可大方了,不過除了這一點其他的真的很像你誒!哦,對了,我要給你買水的,走啦,去小賣部。你們去不去啊?去就快點!” 岑曦拉著林延程走了,留下林州和李星雨面面相覷。 林州撓了下后腦勺,“那…..那我是什么星座啊?” 李星雨:“獅子座。” “那……” 李星雨好像不想和他說話,說完就往小賣部方向走,林州真是一頭霧水,他又哪里惹到她了。 女孩子真是奇怪。 第26章 體育課后的小賣部總是人山人海, 林延程看著岑曦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擠進了人群,吆喝著老板來瓶脈動。 這拼命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身體不舒服的人。 他忍不住笑了下。 岑曦不就是這樣嗎,從小到大總是活力無限, 一點小事就可以讓她亢奮起來,她十分愿意向別人展現陽光活力的一面。 岑曦付了錢從人海里竄出來, 舉著脈動朝林延程揮手,小跑過去。 岑曦貼心的把里頭的保護膜撕掉, 蓋上蓋子, 遞給他,笑著說:“快喝呀。” 林延程一手拎著衣服, 一手握著飲料,他微微仰頭,清涼的水灌入喉嚨,整個人都舒暢了。 岑曦抬眸望著他,林延程喝水的時候喉結一動一動的, 莫名有點好看。 身后有兩個學生在追逐打鬧,鬧得正歡, 沒注意到他們倆, 其中有一個直接撞上了岑曦。 岑曦看的出神呢,被這一撞, 措不及防的撲上了林延程的胸膛,腰背往前傾,貼到了他身上。 林延程下意識的伸手扶,但手僵在半空中沒碰岑曦, 與此同時他被水嗆到了。 岑曦抓著他兩側的衣角站穩,不滿的朝后看,那兩個學生連聲道歉,道完歉又追著跑走了。 岑曦揉了揉額頭,看向不停咳嗽的林延程,“你沒事吧?我給你拍拍。” 林延程擺擺手,瞥了眼她的胸口,他轉過身,背對著她,繼續干咳。 咳到臉發紅。 完了,他又一口氣喝了小半瓶,仿佛這樣才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