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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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林延程覺得背脊有點熱,他別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低低嗯了聲。 話落,蔣慧正拎著藥袋子推門而入,她一路小跑過來,一頭一腦的汗,喘著氣連話都說不全。 岑曦過意不去,卻連瓶水都給不了她。 林延程接過袋子,熟稔的拿藥水給岑曦擦。 岑曦說:“等會你去外頭小賣部里買點飲料,行嗎?我回去把錢給你。” 林延程知道岑曦的意思,他說:“好,那你想喝什么?” “李子園,巧克力味的。嘶……” 林延程頓了下,隔了幾秒又繼續輕輕的上藥,他看了眼蔣慧,問道:“蔣慧,你想喝什么?我給她擦完就下去買。” 蔣慧抹了把汗,回道:“礦泉水吧。” “好。” 擦完紅藥水,林延程給她貼上紗布,邦迪太小,遮不住膝蓋的傷。 蔣慧坐在窗邊吹風,看著他倆,只覺得林延程未免太熟練了些。 弄完了,林延程收拾了一下,還給岑曦穿上了毛衣外套。五樓的風涼快又大,坐久了吹久了會著涼,而岑曦從小就是很容易傷風感冒的類型。 隨后他揣上錢就下樓了。 岑曦后知后覺,等他走了才想起他的毛衣在自己屁股底下,他難道不會冷啊? 蔣慧關了半扇窗,閑聊似的問道:“曦曦,你是不是經常受傷啊?” “還好吧,就小時候比較容易受傷吧。你怎么知道啊?” “我看林延程很熟練,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嘛,他一定做慣了。” “因為小時候頑皮,很容易就碰傷磕傷,我家又沒有那些,林延程他mama有個醫療箱,他就會給我涂。” 蔣慧笑,軟軟道:“林延程對你真的很好誒……你們……” 岑曦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好像屁股沒那么疼了,她扭了兩下腰,“嗯?什么?” 蔣慧搖搖頭,“沒什么啦。” 岑曦忽然想起藥錢,“對了,你花了多少錢啊?” “十四塊吧,我身邊錢不夠,星雨那里挪了七塊。” “等會林延程回來了,我讓他把錢給你。我今天沒帶錢,早上走得急。” “你們關系真好。” “肯定啊,我和林延程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 林延程出校門過橋時正好遇到林州他們回來,四個人吵吵鬧鬧,整個街邊都是他們的聲音。 他問了番才知道,原來是李星雨覺得林州玩物喪志,居然和網吧老板那么熟,她嘴上沒個遮攔,說要去舉報他,兩個人就嗆起來了。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林延程覺得這是家常便飯了。他和岑曦坐在他們兩個前面,每天都背后都像在打仗。 李星雨急得面紅耳赤,吼林州,“那網吧里面有好幾個混混,你還常去,你你你,你爸媽都不管你嗎?” 林州覺得煩,“流星雨,我都說了幾遍了,我就只是去打游戲,玩幾把就回家了。” “打游戲打到你每個星期一問我要作業抄嗎?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只是不學習,現在覺得你是自甘墮落。” 林州無語,怎么自甘墮落都出來了。 林州懶得再和她解釋,和林延程說:“你要買水是吧,我和你一起去。” 李星雨聽到這話氣呼呼的直奔教室,頭也沒回,另外兩個男生默不作聲也往學校走。 林州沒想真和李星雨吵,但她不饒人,解釋了也不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覺得他好像馬上變成一個壞學生了。 在小賣部里,林州詢問林延程的看法,“你覺得她是不是腦子有坑?” 林延程無奈,拿上岑曦愛喝的李子園說:“我覺得她的潛在話語是怕你考不上高中,關系好才擔心你吧,換做別人就李星雨的性格,她都懶得管。” “照這么說,我還得謝謝她?” “……” 林州買了瓶脈動,喝了半瓶,還是覺得煩躁。 林延程問他,“我給你們買水,陳濤他們我買冰紅茶了,李星雨平常喝什么?我平常沒在意。剛剛忘記問了。” 林州瞥了眼貨架子,“那個茉莉清茶吧。” 他記得李星雨似乎喝了一個星期的茉莉清茶了,也不知道這味道淡淡的,有什么好喝的。 林延程拿上飲料去結賬。 回去的路上,林州想起岑曦,問道:“岑曦還好吧?” “沒事了,剛剛給她上過藥了。” 林州想到個有趣的話題,他笑了聲,問道:“哎,你說,你要去網吧岑曦會罵你嗎?” 林延程試想了下,他說:“她可能比我更容易陷進去吧。” “也對,還是岑曦好玩,她要是會打那個游戲,一定和我會配合的很好。” “林州,你別拉著岑曦玩,她現在好不容易成績穩定了,一玩肯定下滑的很快。” 林州瞇了瞇眼睛,調侃道:“行吧行吧,岑曦家教這么嚴,我可不敢拉她一起打游戲。” 林延程沒那么遲鈍,知道林州什么意思,他看了眼林州,說道:“你別胡說,岑曦聽到了會不開心的。” 林州樂了,“我哪里胡說了?你不喜歡岑曦啊?” 十月的天還是微熱的,涌動著暖風,大中午的,能把人吹得心發麻。 林延程抿了抿唇,說:“沒有。” 林州懶得戳穿他,附和說:“沒有就沒有唄,反正我挺喜歡岑曦的,逗起來蠻好玩的。” 第23章 林延程后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林州所謂的喜歡不是那種男孩女孩之間細膩的感情,林州這個人和班里的同學個個都處得不錯,他喜歡很多人。 或者說其實很多同學都很喜歡林州, 林州性格開朗,能言善道, 經常逗班里的女孩追著他打,他就喜歡這樣逗別人玩。 林延程不知道女生有沒有討論過類似的問題, 但他們男生之間偶爾私下會打趣的問你是不是喜歡誰誰誰, 林州這人逮誰就問,仿佛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男生似乎天生好面子, 沒有一個人會承認,皮一點的會直接勾著另一個男生說我最喜歡你了。 誰也沒有考慮過喜歡一個人后應該怎么樣,接下來要怎么樣,只是單純的對那個人有些好感,可能僅僅因為她學習好, 運動好或者說話聲音好聽,就這樣欣賞著她的優點。 在此之前, 林延程也被問過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岑曦啊?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林延程有些記不清了。 當時他就覺得此喜歡非彼喜歡, 于是好好和他們解釋了他和岑曦的關系,讓他們不要亂起哄,岑曦真生氣的話會很難哄的。 他說完后便沒有人再問了,但仔細想想, 那時候林州的眼神好像更加曖昧了。 林延程不太喜歡他們起哄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岑曦很反感這種,她覺得自己被捆綁了,覺得自己不自由。 這是岑曦親口和他說的。 好像是五年級升六年級的暑假吧,蔣心蓮帶他們去買衣服,當時一起隨行的還有蔣心蓮的同事。 岑曦說她本來還挺喜歡那個阿姨的,但是自從她聽到了那些話就再也沒和那個阿姨講過一句話。 那個阿姨有個兒子,比他們倆大一歲,岑曦小學時見過一次,所以記得有這么個人。 當時買衣服,岑曦興致勃勃的給那個阿姨挑衣服,另外一個阿姨打趣說:“你兒媳婦給你挑衣服了,快買呀。” 岑曦當然知道兒媳婦是什么意思,她茫然的看向蔣心蓮,蔣心蓮卻也在開玩笑,叫那個阿姨親家。 岑曦的興致一下子就沒了,又不好發脾氣,只好自顧自的挑衣服。 林延程當然很快察覺到她的不開心,可她悶了一路才和他發泄吐槽。 到家后,岑曦在他家吃著薯片,氣鼓鼓的說:“mama憑什么自作主張,就算是開玩笑我也不喜歡,憑什么啊,我才不要嫁給她兒子,什么親家親家,討厭死了!我再也不要看見那個阿姨了!現在電視里不都說結婚自由嗎,她們憑什么搞這些,我的自由都沒了!討厭討厭!” 所以林延程也不太喜歡班里其他同學起哄,一開始大家不熟悉還好,熟悉了以后難免會有些小鬧,特別是林州,有時候嘴巴快。 萬一被岑曦聽到了或者知道了,她肯定會不理他的,怕是一百根里脊rou都哄不好。 岑曦假生氣的時候很好哄,她愿意順著你給的臺階下,她倔強的時候寧愿自損一百也不會向你低頭。 骨子里的倔脾氣其實有點像岑兵。 …… 這一個月一晃而過,岑曦每個周末都和他們來學校排練舞蹈,幾個人圍在一起喝汽水啃辣條,特有氣氛。 關于服裝的安排,經過協商,他們向學校道具那邊借了,因為視頻里的衣服他們買不到。 在舞蹈比賽前一個星期岑曦拿到了服裝,是仙氣飄飄的白綠色長袖裙子,男生的是改良版古裝衣服,精簡干凈。 聽說學校可以借衣服后,其他班級也去借了,岑曦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借的早,因為她聽說隔壁班借了一套大紅色的鄉村姑娘的服裝。 她把衣服帶回家讓蔣心蓮清洗,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點,洗壞了要賠錢。 岑曦在這一個星期里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她每晚都會想象比賽那天的樣子,想象一系列偶然發生的壞事情,連做夢都是比賽。 她也不止一次和林延程感慨中學的美妙,從前小學里哪有那么多比賽呢,初中,好像一邊在意學習成績一邊培養學生的興趣,這讓一些平凡的學生也找到了自我價值。 比賽那天已經是十一月中旬,南城逐漸陷入初冬,早晚溫差較大,中午的時候如果陽光充沛,還是挺暖和的。 舞蹈比賽就定制在中午一點開始,從初三先開始,這樣算下來岑曦他們年級估計得到三點左右。 班主任為她們請了下午課程的假,讓她們再排練一遍,到時候還要提前去換衣服。 他們已經排練過無數遍,搭檔之間都非常有默契。 班主任不由地夸他們節奏好,舞姿優美,還開玩笑的說男生是給女生襯托的,綠葉襯紅花。 岑曦美滋滋的,她覺得自己又開拓了一向技能,是不是將來能當個舞蹈家呢? 可惜林延程不在這里,不然她可真想和他暢想一番,如果他說她有當舞蹈家的資質,她就會覺得她真的很厲害,是有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