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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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曦沒聽到回答,抬頭看他,“算了算了,那你想要什么?等我下次拿了獎金,我給你買。我看林州買了個腕帶,戴著很好看,你要嗎?” 林延程搖頭,“我沒什么想要的。” “腕帶不好嗎?林州那個還似乎是個名牌,我看到上面印著nike。” “我不用。” “那好吧……誒,這幅好好看啊!”岑曦靠過去,把攤開的圖冊湊到他眼前。 林延程的視線卻落在她的雞窩頭上,他說:“曦曦……” “嗯?” “今天天氣不錯,洗個頭吧……” 岑曦正興奮著呢,惡作劇般的伸出腦袋往他臉上懟,“不洗不洗就不洗。” 她就喜歡鬧他。 林延程被她氣笑。 忙里忙外的蔣心蓮正好出來倒水,見到女兒理直氣壯的說不洗頭,嫌棄道:“還不洗,都油的可以炒菜了,就你這邋遢樣,以后誰敢要你!” 岑曦大大咧咧道:“我以后要去當尼姑的,程程要去當和尚的。” 蔣心蓮:“那你去當,我還省事了。一起長大的,咋就差這么大,你看看延程,每天都干干凈凈的,還知道給爺爺做菜,你再看看你,邋遢鬼。” 岑曦朝mama吐舌頭。 蔣心蓮還在絮絮叨叨,岑曦拉起林延程,快速從后門溜走了。 …… 其實2008年的春節(jié)并不是都像這天陽光燦爛,沒多久,一場雪災襲卷了南方。 南城的地理位置還算好,雪雖下的深,但不似其他地方那么嚴重。 岑曦從未見過這么大的雪,這比2002年的雪還要大,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早上起床后,她發(fā)現(xiàn)mama已經(jīng)在樓下鏟雪,順帶還給她堆了個雪人,她難得不賴床,三兩下穿好衣服,快速跑下樓。 她抓了幾把雪后,狂奔向林延程家。 白雪總是能輕易的激起小孩子的玩性。 林延程正在二樓掃走廊的雪,岑曦在他家樓下喊道:“程程,快下來玩啊!” 岑曦帶著紅色的圍巾,臉蛋紅撲撲的,講話時嘴里哈著氣,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比白雪更純凈透亮。 她不停的朝他招手。 林延程應了聲,把掃帚放一旁,小跑下了樓。 他家樓梯口是有單獨的門的,直接通向院子,不需要經(jīng)過廚房或者其他房間。 他一下樓就被扔了個雪球,正中他的臉。 岑曦樂得就差在雪地里打滾了,她說:“你好笨哦!” 林延程抹了把臉,不甘心的也抓了一把,揉成球,低低道:“曦曦,你完了。” 岑曦才不怕他呢,他才不會真的打疼她,可就是下意識的逃竄了起來。 “林延程!你也完了!”她一邊逃一邊大放闕詞。 兩個人的雪球肆意在空中交匯,寬闊的院子里都是深深淺淺的腳印。 “啊——”忽地,岑曦大叫一聲。 只聽見砰的一聲,她直接撲倒在了雪地里,摔了個狗吃屎。 林延程心一跳,扔了手里的雪球,趕緊跑過去扶她。 岑曦哭喪著臉,搖晃了下腦袋,還呸了幾下,一身都是雪。 她撅嘴,“好痛哦……都怪你!” 林延程見她沒摔傷,心安了,幫她拍去身上的雪。 岑曦看著他,眼神一點點變壞,突然將他一推。 林延程措不及防的往后倒去。 岑曦隨手抓起雪往他身上扔,剛剛還愁著臉瞬間變得笑嘻嘻,“你笨死了!” 林延程:“曦曦……你完了。” 他快速爬起來,發(fā)起攻擊,岑曦像被打開了笑xue,樂呵個不停,嘴里還大喊著不要,手卻毫不放軟。 鬧騰夠了,岑曦氣喘吁吁道:“要不我用雪把你埋起來吧!就像電視里用沙子埋人一樣。” 林延程:“……” 岑曦:“那你埋我吧。” 林延程:“衣服會濕的,會感冒的。” “也對哦,等會要被mama罵。你快起來啦,我們?nèi)ザ蜒┤耍铱磎ama堆了個好大的,我們要堆個更大的,我去找樹枝當雪人的手臂。” 林延程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撫去身上的雪花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說:“曦曦,你吃早飯了嗎?” 岑曦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有些茫然,迷糊道:“我忘了……” 林延程:“我煮了瘦rou粥,你要喝嗎?” “不用啦,mama肯定燒好了,我回去吃好了。”岑曦擺擺手,她笑意滿滿的說:“我只是好久都沒看到這么大的雪了,真的好開心哦,程程,我去吃個飯,很快哦,等會堆雪人!我真的快哦,一會會!” 說完,她撒腿跑了,邊跑邊喊媽,鄰里街坊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林延程看著地上她摔出雪坑,沒忍住,笑了起來。 …… 岑曦以為別人都和她一樣,度過了一個玩雪的寒假,直到六年級第二學期開學。 其實岑曦對于六年級第二學期不報什么期望的,她以為班干部評選是一年一次的,意味著她初一才有機會。 而在第一學期的相處中,她和班主任已經(jīng)混的很熟,也知道班主任真心的欣賞她,這已經(jīng)和以往不大相同了,她很滿足。 有時往往就是這么湊巧,不去想的時候它就會來。 第二學期的第二個星期,班主任在班會課上調(diào)整了班干部,班長副班長不變,因為班級里成績最好的就是林延程和李星雨。 而成績也優(yōu)異的蔣慧被撤去了宣傳委員的職位,班主任讓她當學習委員外加語文課代表。 岑曦期待又緊張,又覺得自己不該奢求,不然落差太大會很失望。 當班主任念到她名字時,她緊繃的都不敢抬頭看,只聽班主任說:“宣傳委員給岑曦,大家也都看得到,上個學期我們黑板報一直是第一名,其中岑曦的功勞最大。大家沒有意見吧?” 底下大家都坐的很端正,沒人發(fā)聲,表示默認。 為了表示尊重大家,班主任每宣布一個班干部都會詢問一聲大家的意見。 班會結束后,岑曦故作矜持的坐在座位不動。 這其實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專門跑過來說恭喜你,但岑曦莫名覺得有很多同學在看她,她臉都燒紅了。 李星雨戳她背脊,喊她一起上廁所,岑曦這才動身。 下樓梯時岑曦問李星雨:“星雨,這期的黑板報主題什么時候出來啊?” 李星雨思考了下,“應該快了吧,不然都要月中了。” “對啊,我怕到時候來不及。” “你是宣傳委員誒,你去問老師嘛。” 這句話好像戳中了岑曦的要害,她遲疑的問道:“你覺得我當這個委員好嗎?” 李星雨瞥她一眼,一副你在說什么的表情。 她說:“你不當誰當,你本來就很適合。” 岑曦笑了,“那…..我們上完廁所去問老師黑板報主題吧。” “可以啊,不過我站門口等你就好了…哈哈哈哈,我不想進辦公室。” 那天,岑曦整整一天都沉浸在她是個班干部的喜悅里,她覺得自己好像終于不算那么普通和碌碌無為,好像終于能夠趕得上一點點李星雨和林延程。 這是很奇怪的一種思想,她從前從沒有過。 從小到大,林延程多優(yōu)秀啊,可她從來都不覺得她不讀書有什么不好的,他優(yōu)秀就優(yōu)秀唄,周末的時候兩個人還不是一樣玩的很開心。 但這半年的相處里,她的想法變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林延程成績優(yōu)異,是班長,自己新交的朋友也很優(yōu)秀,是副班長,班里最優(yōu)秀的兩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這讓她有了壓力,她想做一個配得上他們的人。 如果能一起閃閃發(fā)光,那就真的太美好了。 ….. 也是從這學期開始,縣里開始向每個學校發(fā)放優(yōu)秀作文月刊,上頭的作文都是縣里初高中的作文,取材于月考,期中期末考的優(yōu)秀作文。 語文老師會拿出一節(jié)課的時候單獨給他們講上頭的優(yōu)秀作文。 岑曦的作文一直寫的不錯,上學期兩次考試成績都不低,但很遺憾,上頭沒有她的作文。別說她了,他們紅楓小學一篇都沒有。 等到這學期期中考試時岑曦寫的格外認真,她很想登一次作文集。 但她覺得這比當上宣傳委員更難。 周末和林延程一起寫作業(yè)時她還看了林延程的作文本,她覺得林延程的還沒有她寫的好。 這一點,林延程承認的。 也許小學時看不出很大的差距,而老師的重點也在于培養(yǎng)他們的寫作習慣和用詞造句。初中就不一樣了,800字的作文講究架構和體裁,再是好的遣詞造句。 林延程總是不如她細膩富有感情。 在岑曦犯愁時,林延程說:“作文集上六年級的作文很少的,大多是初二初三的,我們可能還寫不出他們這么有深度的,等我們上了初二初三一定可以的。你作文經(jīng)常被語文老師讀,這就意味著你已經(jīng)進入預備選手了。” “初二初三?那好遠好遠哦。” 林延程說:“很快的,你看,我們這學期已經(jīng)過半了。你忘了嗎,去年這個時候,春天的時候,我們還在每天騎車上小學。可現(xiàn)在我們自行車都不新了。” 被林延程一說岑曦才發(fā)覺,時間是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