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有情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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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不知怎的,傅野竟有了一種受審判的感覺。 白晚回來得很快,他仿佛就只是晨起在外面溜達了一圈,還穿著普通的運動服,戴著一頂棒球帽,沒有任何修飾,面色有些疲憊。 不過他是清醒的。 昨夜的醉酒就仿佛一場大夢。 傅野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想要伸手去拉他,被白晚錯開了。 “你看我這樣,像不像江之鳴?” 白晚站在他跟前,一字一句地問。 “……”傅野煩躁地一抹臉,“你亂說什么?” “這頂棒球帽,不像他戴的嗎?”白晚把帽子摘下來,扔進傅野懷里,“你好好看看?!?/br> 傅野的手一頓,抬起頭來:“你什么意思?” “我看到你們了?!卑淄砻鏌o表情地說,“就昨天,在恒安路,我出了事故,頭被撞了,正想給你打電話,就看到你和江之鳴,走進了一家會館?!彼囊粽{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江之鳴就戴著這樣的棒球帽,他是不是怕人認出來?” 白晚越是這樣云淡風輕,傅野就越是膽戰心驚,他忍不住站起來,辯解道:“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白晚,昨天、昨天是……” “你別急?!卑淄硗?,輕聲道,“我給你機會解釋,順便將他投錢給你開公司的事,解釋清楚?!?/br> 傅野深吸了一口氣:“你都知道了?” “這種事,你覺得能瞞?。俊?/br> “對,他是提出來要投資,但我拒絕了。”傅野清清楚楚地說,“如果你了解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會要他的錢。昨天,是他通過一個我們都熟識的樂壇前輩,作為中間人,約我見面。但飯后那位前輩有事先走了,他非要去林間會館再和我聊一聊不可,我想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為好,便答應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也明確告訴了他,我們已經毫無關系了?!?/br> 傅野按住白晚的肩:“白晚,我知道你很缺乏安全感,但是兩個人既然在一起,請你試著相信我,好嗎?” 白晚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問:“那你還愛他嗎?” 壓在肩頭的手收緊了一瞬,又放開了,傅野坦然地說:“我愛你。” 白晚嘴角輕輕一翹,眼神中竟有了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他從褲袋里掏出兩張銀行卡,輕輕放在傅野面前。 “?這是什么?” “我的全部積蓄,全部身家?!卑淄砉首鬏p松地說,“除了這個房子和那輛車,我其余的錢都在這兩張卡里了,我剛去銀行查了,有一部分理財,不過都是短期的,很快就能取出來,你都拿走吧?!?/br> “……”傅野的聲音顫抖起來,“你瘋了!” “我清醒得很!”白晚說,“我出道不算久,錢也許沒有江之鳴多,但我對投資一竅不通,你說讓我相信你,我就只相信你,這錢就算我入股你的工作室,我要當老板,江之鳴想都不要想。我要跟著你做音樂,我不稀罕什么華格納,我只相信你。” 傅野被他決絕的語氣震撼了,他仿佛重新認識了一次白晚,而每一次認識,他都更愛他一點兒。 “你到底要不要?”白晚被傅野盯得不自在了,“我就這么一點身家,你不要,那就算了?!?/br> 他作勢要拿銀行卡,被傅野一把抓住手腕。 “我要!” 傅野說著,小心翼翼地將銀行卡拿起來,掂在手里。明明那么輕、那么薄,他卻仿佛拿到了白晚重逾千斤的愛情。 他把卡收好,突然伸手一帶,把白晚圈在了懷里。 “我要!”傅野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強調,“但你可別后悔,后悔也沒用了。我告訴你,白晚,你的錢和人都是我的,再也別想跑了!” 第四十六章 傅野占有欲爆棚地說出這句話,白晚反而松了一口氣。 從進門到現在,他不過是在強裝淡定,悄悄握緊顫抖的拳頭,不讓傅野看出任何異樣。表面上云淡風輕,內里卻是一場賠上自尊和愛情的豪賭。 白晚從來都是一個謹小慎微、善于自保的人,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這么一天,為了某個人孤注一擲而奮不顧身。 昨夜他喝醉了,但其實也沒有傅野想象中那么醉,至少,在傅野折騰他的時候,他就漸漸清醒了。他隱約記起在酒吧發生的事,不由得有些后怕和后悔。而傅野也像是要懲罰他似的,動作格外粗暴。白晚任他予取予求,如藤蔓一般緊緊攀附著那個人的身體,在疼痛中感受著極致的快樂。這樣矛盾的感覺快要將他逼瘋,急促的喘息中緩緩滲出淚來,傅野吻著他的眼淚,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動作也溫柔了下來。他guntang的嘴唇拂過他的胸膛,帶他共赴極樂之境。 對一個前三十年來感情生活一片貧瘠的人來說,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就猶如被注入了一劑可怕的毒藥,飲鴆止渴,欲罷不能。 是的,他根本沒辦法戒掉。 天光微亮,白晚靜靜地躺在傅野的身邊,昨夜的激情和醉意已經完全散去,他用目光一遍遍描摹著傅野的輪廓,突然,無奈地笑了。 既然戒不掉,那就再勇敢地賭一次好了。 賭傅野和江之鳴不過是場誤會,賭傅野喜歡的是他,賭傅野最終會接受他的想法。 他暗暗祈禱著上次告白時的好運還沒有用完,他還能再贏一次。 他要贏江之鳴。 他想得很清楚了,就算傅野接受了江之鳴的投資,他也要入股。江之鳴有錢,他也有;江之鳴對傅野余情未了,他對傅野的感情更不少;江之鳴可以幫助傅野的事業提升,他也是現在最當紅的歌手之一。他不比江之鳴差,白晚一遍一遍給自己打氣,就像當初看了江之鳴的演唱會之后,還不死心地向傅野約歌一樣。 他等到了那首歌,也等到了這個人。 他不會再退縮了。 做了這個決定,白晚悄然起身,檢點了自己的全部積蓄,又去了一趟銀行。其實銀行卡只不過是一個形式,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傅野,他信任他,他會爭取,他愿意付出。 當傅野凝視著那兩張薄薄的卡片目露驚詫之時,只有白晚自己知道,他緊張得快要暈厥了,不停地掐自己的虎口才能說出那么多話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剖心之人,捧著自己一顆血淋淋的真心給那個人看。任何一點猶疑,任何一句婉拒,都可能會殺死他。 還好,傅野沒有辜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