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源仙師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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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自君手里還抓著假的仙衣,目光直視正大門,正對著陸寧淵站著的地方,似乎在狠狠地看著誰似的。 陸寧淵別過頭,嘆了氣,低聲道:“收起來吧。” 身后幾個人對視了幾眼,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麻袋子去裝尸體。韓自君太好認了——世上沒有一個人的頭發(fā)會是銀色的,像是銀河一般美麗。 陸寧淵握緊了拳,復又松開。他沉聲道:“給我搜,務必把小王爺找到。” 林舟蜷縮在江海腳邊,身體虛虛地靠著江海的小腿閉目養(yǎng)神。他很想睡覺,但是處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饒是他心再大也沒法像在蟬源山上那樣酣睡。 不默說里面有食物,可他不愿意離開江海半步去找吃的。一來他對這間屋子以及外面的甬道不熟悉,加上黑漆漆的一片,他寧可餓著。再不濟也要等天亮了再摸索出去,不過若是在那之前師父能找到他們就更好了…… 突然,一只手推了他一下,林舟從迷迷糊糊中彈了起來,伸手抄起旁邊的拐杖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 “誰!”林舟暴呵一聲,拄著拐杖滑稽地扭過頭,只一瞬他便驚訝地張大嘴,繼而是驚喜:“你怎么下來的!” 他急忙忙地正面對著江海,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身下來來回回的摸,開心到甚至掉下了幾滴鱷魚般的眼淚:“我以為,我以為我們要在這兒等死。” 那些鐵鏈不知何時消失了,江海一手扶著鐵樁子,一只手還保持著推他的動作,笑意盈盈地看著林舟。林舟在他胸前蹭了蹭,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哽咽,不過功力欠佳還是被江大仙成功注意到了。 “哭什么,我這不是還好好的。”江海摸著他的腦袋,把他攬進自己的懷里,身后抵著鐵樁子——他實在過于虛弱,若沒這個鐵樁子他怕是要直接倒下去。 林舟難過地聽著江海低沉沙啞的聲音。第一次見他時,漂亮到讓林舟心動不已。盡管看上去心事重重,然而面對他時宛若林語棠那樣像個大哥哥。 那時候江海還對陸寧淵說:“他是個有福氣的人,要好好善待他。” 這是……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吧。林舟總覺得他倆雖然不是親生兄弟,冥冥中卻像是被一道血線連著似的。 林舟最初被江海的容貌打動,后來因為陸寧淵而擔心他,最后因楊靜怡的緣故終于與江海連在了一起,成為了像親兄弟那般的人。即便他倆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仿佛只需一朝一夕,便能親密無間。 “感謝我媽,把你帶大了。寧哥,等我們得救了,你一定要好好養(yǎng)傷,帶我游山玩水。大亓很多地方我都沒有去過,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吃香的喝辣的!” 林舟吸溜鼻涕,重重地抹掉眼淚,粗聲粗氣道,仿佛這樣就能掩飾他的傷感似的。 江海“嗯”了一聲,停頓了一會兒,道:“阿舟,我們必須即刻出去。韓自君應該受了重傷,此刻顏霞怕是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他們必定會找到這里來對你我不利。” 林舟難得露出凝重的表情:他們一個重傷,一個連走路都不容易,談何逃出生天? 林舟腦子里有一個疑惑一直沒問:為什么韓自君受重傷了江公子的鐵鏈就能撤下,還是憑空消失的?這其中究竟有什么力量? 第62章 牢門大開 林舟不敢去想韓自君如今的狀況,也不敢去想不默和寧鳴,也不敢去想師父和陸小弟。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注:他和江海要怎么才能出去。至于那些七七八八的問題,之后再去問師父好了! 林舟對岑黎有一種近乎本能的信任。 “我們兩個,行動確實不便……不過若速度慢一些,還是可以的,總比坐以待斃好。” 林舟點點頭:“也是……寧哥我扶著你,我拄著拐杖呢。你稍微扶著墻些,我們摸出去,這條路有點黑,還好只有一條路。” 江海搭著林舟,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朝甬道走進去。沒了小屋隱隱綽綽的月光,甬道愈發(fā)顯得漆黑。要是平常林舟肯定得怕的要死,現(xiàn)在他奇異地覺得一點都不怕,甚至精神抖擻。 大夏天的林舟身上竟出了一身汗,一是小腿上好不容易稍微好點的傷又復發(fā)了,把他疼出冷汗來。然后是扛著江海這么個看上去沒rou實際上骨頭重的要命的美人,江海幾乎全部的重量都掛在了林舟身上。 江海深知這樣靠在林舟身上對林舟絕不是好事,但是如果沒有林舟的支撐他倆怕是要死在里面了——江海大可以讓林舟一人逃出去,但是他不放心。 很明顯林舟是被迫到這里來的,加上來時夜色漆黑,怕是路都沒看清。若是迷了路比青廬莊的人殺來還要不妙。他盡量貼著墻,努力把自身重量傳遞給墻面,好讓林舟輕松些。 江海猜得沒錯:韓自君出事了。 他同時也賭對了一件事,秘密牢房的門果然打開了。 林舟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先前他被推下來的樓梯頂部打開了,儼然是開了門。聽動靜并沒有人要下來,外面似乎也沒有人,一切既詭異又令人欣喜,林舟擦了把汗,氣喘吁吁道:“寧哥咱們趕緊,他們指不定就來了,趕緊上去,走!” “嗯!” 倆殘廢舉步維艱,在窄窄的樓梯上七搖八晃,終于成功重見大地。 林舟大呼:“老子終于出來啦!” 江海笑道:“別大意,小心人家追殺過來。” 林舟嘿嘿笑:“放心,師父肯定會先找到我們的。哎對了,咱們現(xiàn)在往哪兒走啊?” 江海摟著林舟的肩膀,將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他身上,看了看周圍茂密的叢林,沉聲道:“我們這樣怕是走不了多遠,我這身上的一身傷實在太過拖累。” 林舟脫掉了一件衣服搭在手上,想了想又踮起腳尖(一只腳)披到江海的身上,他道:“我熱死了,你前胸后背都是傷,當心感染了,還是隔一層的好。” 江海比他高出一大截,低頭由著他倆爪子不利索地給自己套上小小的衣服,眼底滿是柔和。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短毛,道:“似乎比之前長了。” 林舟習慣被人家當小孩摸頭,只不滿地撅了撅嘴,繼而道:“那是,都幾個月過去了。師父說等回家了就給我理發(fā)。”說起岑黎,林舟滿面都是笑意,像個蠢孩子。 江海見他提起岑黎笑的像朵花兒一樣,忍不住打趣道:“你就那么喜歡你師父?我兒時似乎見過他,不過太過久遠不記得了,他老……” 林舟興奮地打斷他:“那當然了!師父對我特別好。到時候我?guī)阋娨娝阋惨欢〞芟矚g他的。我?guī)煾覆粌H人好心善,長得還帥。只不過他時常戴著遮面,尋常人見不到他真容罷了。放心,有我引薦,包你看看世上另一個美人。” 林舟苦哈哈地想:其實如諾也相當算一個極品了,可惜人卻…… 江海剛想說“他老人家如何”,被林舟一打斷便不說了。他行走江湖多年,見過形形□□的人,見過岑黎,也有靜姨的指點,知道蟬源先生此人與常人不同。現(xiàn)今聽阿舟一形容,蟬源先生身上似乎有著非同一般的秘密。 江海把自己想說的話壓了下去,道:“那就先謝謝阿舟了。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哎好!”林舟深吸一口氣,再次扛起江海這張大旗,朝著江海所指的地方走去。 突然,林舟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一堆長相奇特的草。 他急忙道:“寧哥你等等!”他放開了江海,艱難地拔起腳邊一大叢不知名的雜草。這些草江海從來沒有見過,并不是尋常的綠色植物,而是大部分為黑色,只中間一點點淡黃。只是現(xiàn)在夜色深,看不大清楚罷了。 林舟回來了,江海問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