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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嫁姐(姐弟骨科、1V1)在線閱讀 - 第九十六回世炎涼人情薄如紙,雪上霜父心狠

第九十六回世炎涼人情薄如紙,雪上霜父心狠

    媒婆回過頭,瞧見個面容俊俏的小公子,像是從金童玉女畫里跑出來似的,說不出的精致。

    “喲,這是小少爺吧?好體面的模樣!”媒婆笑得像朵重瓣菊花,剛夸了兩句,便聽謝知方滿面陰鷙地吐出一個字——

    “滾。”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回頭看向謝夫人:“府上也是鼎鼎有名的官宦人家,家風怎會如此不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身我走街串巷多少年,從未見過這等無禮……”

    謝夫人揮揮手打斷她,端起茶盞,對丫鬟道:“送客。”

    媒婆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捏了捏袖子里沉甸甸的銀子。

    她風里來雨里去,跑斷雙腿說成一樁婚事,最多只能賺四五兩銀子,昨晚那位公子好生闊綽,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點名讓她替素有“克妻”之名的劉老爺說親,求娶謝太傅家的嫡長女。

    她當時被唬了一跳,猶猶豫豫地說這樁親事太不般配,沒的找不自在,對方卻說本就沒指望能談成,又暗示她把場面鬧得難看一些,狠狠下一下謝家的面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在銀子的份上,她硬著頭皮上門,瞧見謝夫人文雅知禮,唯一的嫡子年紀尚小,想著謝太傅一介文官,必是最要體面的,膽子便越來越大,舍下臉皮往地上一坐,扯高嗓門嚎喪:“打人休打臉,罵人休揭短!老身好心好意上門提親,你們不說客客氣氣地招待著,反而一言不合將我打發出去,真真是好沒規矩沒教養的人家!”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罵道:“我呸!真當你們家大小姐是甚么香餑餑不成?被一窩山賊敗壞了身子的女人,比千人騎萬人跨的窯姐兒強不了多少,往后能不能生孩子都兩說!老身提起來都覺得臊得慌,難為劉老爺不嫌棄,家里有錢有糧,又有現成的半大孩子,大小姐嫁過去之后,終身有靠不說,百年之后也有人供奉,你們有甚么可挑揀的?”

    謝夫人教她氣得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也顧不得那許多,重重地拍桌子罵她:“賊沒廉恥的老狗骨頭,我們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兒,豈容你在這里滿口胡吣?”

    她招手喚護衛們進來:“還不快把這嚼舌頭的老yin婦叉出去!”

    還沒等護衛們動手,媒婆便覺得腦后一涼。

    她愣了愣,下意識抬手摸向頭頂的發髻,感覺上面光禿禿的,回頭瞧見四分五裂的大紅花和滿地斷發,嚇得大叫出聲。

    謝知方將長劍橫在她脖子上,聲音森冷如冰:“再敢胡說八道,斷的便不止你的頭發了。”

    媒婆唬得魂飛魄散,捂著腦袋往外跑,門房里那十幾位媒婆見勢不妙,一哄而散。

    明知季溫瑜此舉是為了逼迫他們就范,謝知方還是被惡心得夠嗆。

    他拎著佩劍泄憤般地將那朵俗艷無比的紅花切成碎片,沉聲對謝夫人道:“此事不要讓我jiejie知道。”

    謝夫人自然知道厲害,點了點頭,垂淚道:“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真娘雖不是從我肚皮里出來的,平日里卻知冷知熱,最是柔順體貼,我嫁過來這些年,和她相處得如同親母女,本指望好好挑一位如意郎君,將她風風光光嫁出去,誰成想老天無眼,竟然教咱們家遭了這樣的禍事……”

    哪里是天災,明明是人禍。

    謝知方尚未說話,便見謝韜滿面喜意地走進來,一迭聲使丫鬟去請謝知真。

    他皺了皺眉,問道:“你叫我jiejie做甚么?她身子不適,須得好好將養。”邊說邊對小廝使了個眼色,令幾個下人手腳麻利地把地面收拾干凈,免得謝知真撞見了問起,不好回答。

    謝韜不肯吐口,只是賣關子,對謝夫人倒難得的露出點兒好臉色,問及她的傷勢,聽說額頭或許會留疤時,眼底閃過不悅。

    過了會子,謝知真在枇杷和青梅的陪同下進門,未施脂粉,不戴環佩,一襲淺綠色的衣裙襯得氣質出塵,清麗哀柔的眉眼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謝知方克制住安撫jiejie的沖動,不露痕跡地往她身邊靠近一步,警惕地看向謝韜:“父親,有什么話便直說罷。”

    謝韜喜孜孜地看著長女,毫無昨日引她為奇恥大辱的嫌惡,連語氣都和善了許多:“真娘,被山賊擄走沒多久,你便遇到了六皇子,是也不是?這樣大的事,為何不告訴爹爹?”

    謝知真臉色一白,纖弱的身子晃了兩晃,搖頭否認:“沒有的事,父親莫要說笑。”

    “怎么沒有?今日在翰林院偶遇六皇子,他已盡和我說了。”謝韜喜不自勝,撫掌而笑,“六皇子對你一見傾心,挺身救你于危難之中,又恪守男女大防,將你交還給明堂,讓他帶你回來,實在是位光風霽月的君子。明堂也是,你jiejie受了驚嚇,忘記告訴我們實情,你怎么也不吭一聲,害我白白和你們母親生些閑氣,出去又遭了許多恥笑。”

    他之前沒有和那位傳聞中的“雜種”皇子打過交道,今日得見,發現對方談吐知禮,生了一副好相貌,對他又極為客氣,不由消了幾分成見,聽出季溫瑜有心迎娶謝知真為正妃時,更是高興得不知怎么樣才好。

    季溫瑜本就是太子黨,和他站在一條船上,政見并無沖突,聽說太子極為信重這個弟弟,若是能搭上這條線,對他的仕途大有助益。

    雖說對方出身上差了些,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么說也是位龍子鳳孫,女兒已然聲名狼藉,能有這樣的大造化,實在是打著燈籠都尋不著的好事,還有什么可挑揀的?

    謝知方一聽便炸了毛,爆竹一般將季溫瑜的陰謀詭計抖落了個干凈,只隱去謝知真中了春藥的事,連聲冷笑道:“那等人面獸心的狗雜種,要嫁你自己嫁去!”

    他說的事太過駭人聽聞,可證據確鑿,由不得人不信,謝夫人臉上便現出幾分遲疑,道:“若果真如此,絕不能將真娘送入火坑……”

    “婦道人家懂甚么?”謝韜低斥一聲,顯然比起真相來說,更看重面子,“便是六皇子做下的又怎樣?歸根結底還不是太喜歡真娘的緣故?事態已經發展到這地步,咱們若是和他撕破了臉,真娘這邊找不到好人家不說,往后在太子殿下面前也不好看相。依著我說,不如一床大被掩過,落個皆大歡喜!”

    見謝韜果然打起賣女求榮的歪主意,jiejie又受到刺激,胸口劇烈起伏,眼尾通紅,謝知方理智全無,抄起長劍抵上生身父親的心口,眼神冰冷,毫無溫度:“說人話你聽不懂是不是?非要逼我發火是不是?惹惱了我,一劍捅死你,再去六皇子府把季溫瑜那個滿腦子男盜女娼的狗東西大卸八塊,自往大理寺引頸伏誅,以一換二,爺還算是賺了!”

    堂上諸人不料他做出如此舉動,一齊大驚失色。

    謝韜吹胡子瞪眼,指著他“你……你……”了半天,身軀僵硬如石,一動也不敢動;謝夫人嚇得連聲喚他的名字,想攔又不敢攔;幾個管事下人跪地不住叩頭,求他冷靜一些。

    謝知真想哭卻哭不出來,好像所有的淚水已經流干,剩下的只有一個空空的軀殼。

    她顫聲道:“阿堂,你住手,不可胡來……”

    “jiejie!”謝知方胸腔如沸,血液翻滾,一時間壓不住奔涌的殺意,赤紅著雙眸看向她,“難道你真要嫁給那個畜生不成?”

    謝知真跪在地上,一雙美目痛苦地閉上,再睜開時,內里只剩下無盡的悲涼。

    白皙如玉的雙手抵住冰冷的青磚,她伏下身,對著謝韜的方向重重地叩了個頭,聲音抖得厲害,卻透著寧死不屈的決然:“阿堂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皆是出于關心女兒的好意,求父親念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莫要與他計較。至于六皇子,女兒死也不肯嫁給他那等陰險詭詐之人。”

    她頓了頓,又磕了個頭,語調澀然:“我知道我留在家中,不止令父親母親顏面無光,往后也難免影響阿堂和靈兒議親。求父親母親允我剃度出家,就此斬斷塵緣,青燈古卷了卻殘生,女兒愿在佛前日夜禱告,為父母和弟妹誦經祈福。”

    “jiejie!”謝知方如遭雷擊,失聲大叫,“你在胡說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