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抵英后他就主動承擔租房,生活費了,也趁開學前帶她去了各大名店,說要為她置裝,買了她多包包,大牌高定,當季衣服。她無意中被物欲牽制了,以往她都是生日或要陪家人出席宴會才買得到這些,還都是mama精挑細選性價比高的,未必是她喜歡。自十六歲起收到第一個父母合送的名牌包,如今不過也幾個,她日常穿的好的衣裙也就一千出頭。他買一個圍巾,大衣,一樣都叁千多,眼也不眨。在這種物質誘惑下,她也很少自己出錢,就有時日常在學校刷到卡買點兒小東西。 那男的一說,她很難為情,也漸漸不出聲兒,默默喝酒吃東西了。才晚了些回家,他又開始逼逼叨叨,聽得她耳朵嗡嗡叫,她覺得煩得很,不自覺說:「我很累了!去洗澡,不和你說了。」可他還不罷休,見她愛理不理,更是惱火,沖動之下到沙發上把她推倒,賞了她一巴掌,怒道:「你這婊子吃我的住我的,穿著我買的衣服去勾搭男人,還不讓說兩句了?真有出息!也就我那么慣你,別個想靠近我的都沒你會擺冷臉。你能耐了,今天非教訓你不可!」她魂驚魄惕的摸著臉頰,瞪大眼睛。他說的狠話使她醒了不少,可她寧愿自己是醉了,啥也沒說好。這是徹徹底底的把她從由胡碩供養出的白富美留學生活中醒了,一臉呆滯,默默無言。 他一狠之下撲向前,扯她的衣服,啃她白皙筆直的脖項,那是意圖強迫她了。她一把推向他,不可置信地嘶叫:「你瘋了!神經病!」把衣領抓得緊緊的,痛哭失聲。他見狀,也自知過份了,不過還在氣頭上,「cao!」飆了一聲兒臟話便奪門而出,徹夜未回。她死死地抱住自己,怕得全身發抖,垂泣。她想家了,她想黃睿博……憶起小時候他為她出頭,如今呆在這華美的公寓里,只覺得冰冷,孤獨得可憐。 幾乎一夜未睡,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她怕得要死,拿了椅子什么的好幾樣重物堵住門,生怕胡碩又發瘋回來。在異國他鄉,無依無靠,更加不可能找同學,才認識幾個月,萬一他們什么都講出去了,她會尷尬透。只好去浴室洗個澡,冷靜一下。她真的很傷感,想起當年和黃睿博好好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青春期慢慢互生情愫,最后被mama棒打鴛鴦,她一下成了一個商品一樣交給胡碩,只為了家里的生意。在浴缸內抱頭痛哭,「嗚……嗚…….」她想回國了,今兒是他們期中完結,接著放一星期假,所以才和同學們出去慶祝慶祝。 他們沒有發生過實質性關系,其實她心里主意未定。和胡碩有牽手接吻過,他也不是說丑得下不了嘴,當然和黃睿博,身旁的追求者比差了些。就路人長相,老實說她是不愛他的,二人真正這么緊密的相處也是來英國后,在國內一般見面都有雙方mama或朋友們,只是很規矩的牽牽手,親臉頰嘴唇,畢竟當時她也年紀小,他年紀也不大啦。去之前mama就有說過要做好心理準備,但別弄得帶球了,她悲凄地冷笑,自己就是一商品,更加傷感了。 第二天,她愈發想回國,mama鐵定讓她回英國的,她想悄悄回去,假期以后再算吧。深思片刻,居然只剩黃睿博是可靠的了。她不想讓國內的朋友看笑話,唉。就這樣,她隨意收拾了些衣服,當下她很懼怕胡碩,飛快買了機票后還是發了微信給他,說想靜靜,她沒有勾叁搭四。 再言語間,她細道了緣由。黃睿博讓她先冷靜,吃點東西緩一下,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便來找他了,又累又餓吧。她其實后悔了,去年年中她已經后悔了,但不想辜負家里的期望,只得硬著頭皮。如今她很想他,做了一番心理準備,她表示當年的事兒,對不起。他正在舀湯,手中動作一愕,垂目說:「沒什么,都過去了。」 然而他問她打算怎么樣。現在她不想讓mama知道她回國了,可能找個酒店住下,沉下心思考一下。他表示理解,并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他,大家是朋友。聽到朋友二字她覺得挺刺耳的,但一切變成這樣,眼下也心亂如麻,安頓好再說。隨后他們安靜地進餐。 胡碩去了酒吧買醉了一夜,睡死,第二天清晨醒來后頭痛欲裂,也不想回家給自己添堵,租了酒店先休息好再說。下午醒來才看到她發的微信,怏怏不樂,「cao!」把手機甩床上,暗想——老子管她的,熱瞼貼冷屁股夠久了,愛咋咋的! 她怕住酒店,胡碩或mama要是知道又暴跳如雷,但覺得和黃睿博男女有別,真是鬧心。她打算找江思蓁,她算是她的閏蜜,現在在北大念書,她不想讓一群朋友們知道,飯后她微信她了。 黃睿博一直在餐廳里陪她,等她安排好再回校,他叁點有課,晚些回去或翹掉也沒什么。看她那么傷心,也明白她的苦況,可惜他當年或當下也沒能力證明給梁mama看自己有本事,之后更是蔫了,mama又生病,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來講是沒能力承受或顧及如此之多。江思蓁兩點多回她了,毅然答應她,于是黃睿博幫她招了的士,提行李直奔江思蓁家。 作者的廢話:最近懶了,心情也不好(沒幾天心情是好,勤奮的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