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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落命在線閱讀 - 落命_分節閱讀_6

落命_分節閱讀_6

    腦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嚇得無神主義者的他打了個哆嗦,于是趕緊倒了杯熱水,跑去吃飯了。

    管它什么鬼,搞不好是外婆給的,反正他為人正直,也不信邪祟。

    他壓根就不相信邪祟。

    作者有話要說:

    《地藏菩薩本愿經》中描繪了陰間景象,過了上千年,即便道路變化,山海遷移,人性人心也不會改變,那么是否還會有類似的場景呢。?

    第三回 四夜詭談(一)

    趙悅悅的電話終于在下個禮拜一來了。

    她簡單講了一下比賽規則和要求,讓他周五下午去永業大學的新學院。張燈畢業得早,不知道新院區在哪兒,趙悅悅便發了個定位給他。

    新院區在偏僻的郊外,距離張燈的出租屋有兩個多小時的地鐵車程。他只好四處摸摸索索,隨便吃了頓午飯,坐上了地鐵。

    濱海地鐵是跨城跨線的,要往哪里去必須要倒地鐵,少則一兩班,多則三四班,有幾號線內還冷熱不一,非常鍛煉人的體溫自我調節能力。張燈穿了件T恤,又套了件襯衫,這才拿了錢包手機前往永業。

    張燈學的工程管理看上去是個萬金油,但如果沒點過硬的學歷或關系,也是個萬人嫌。他當初想過要不要去當工程師,但后來陰差陽錯認識了相柳,聯著打了幾回游戲,竟然也就這么進了主播圈,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簽了半年協議,一直做到現在。

    賺的也不算少,只是太悶。張燈不適合老是坐在一個地方,他不是個天生的宅男。所以趙悅悅提出要他回學校玩玩,他也是愿意的。

    倒了三兩次地鐵,玩了好幾把排位,總算是從地鐵上下來了。這天天氣很悶熱,張燈總覺得自己多穿了一件外套。

    趙悅悅讓他在新院區的正南門等自己,張燈走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那里了。趙悅悅朝他揮揮手,一臉興奮:“學長!活動已經開始了,我先帶你到處轉轉吧。”

    到處轉轉看看小姑娘白花花的大腿,張燈也是樂意的。再說,有什么小吃也是趙悅悅請客,這不玩白不玩。

    這次新校區的校慶搞得挺像回事,主要是新校區內學院都是美院傳媒和商院這一類的,大家腦子靈活,到處都有活動和流動小攤,張燈就一路走一路吃,和趙悅悅說說話,從章魚小丸子吃到了巧克力香蕉,又從奶蓋烏龍吃到了油炸排骨。

    他中午沒怎么吃飯,直把趙悅悅的錢包吃空了,這才美滋滋地和她去了辦公室。

    趙悅悅心疼地放起了錢包,給張燈介紹了現在學生會當班的人。

    其實在里面坐班的人只有兩個,其余都出去玩了,包括導員們。

    趙悅悅給張燈倒了杯水,走到里面拉了拉正在電腦前埋頭的人:“周悠,這是之前的外事員張燈學長,來打個招呼。”

    那人翹了翹大腿,是個身材挺好的女孩兒。她一推桌子,從電腦后頭露出臉來,朝張燈點了點頭:“喲。”

    張燈在心里努了努嘴,蠻有個性的。

    只見周悠穿著一件改良過的仙鶴小漢服,下擺在膝蓋上十厘米左右,梳著個發髻,后頭披散下來,倒有幾分小道士的味道。

    旁邊這時候也冒出來另外一個小腦袋,一頭卷發,有點怯生生的,看了張燈兩眼,這才和他打招呼:“學長好,我是現在的會計李櫟……”

    趙悅悅熟稔地介紹道:“周悠是去年進來的,李櫟是今年進來的。兩個人同屆,都大三,還是同班,都學對外貿易的。”

    周悠嘆了口氣:“趙悅悅你也太上心了……不就是臺洗臉儀嗎,讓你男朋友出錢呀。還發動了全辦公室去參加比賽,到頭來還要請客,不合算的。”

    趙悅悅沒想到周悠直接一針見血,說到了她的痛處,尷尬地笑了笑。張燈見氣氛一時不大對勁,連忙打圓場說:“哎小趙也是為了學生會嘛,我在的時候學生會就不是很踴躍參與這些活動,偶爾拿點集體獎項回來也是好事。”

    李櫟見周悠說錯了話,也來打圓場說對對對是是是,周悠感覺出來了,這才算是附和了幾句。

    張燈舒了口氣,心想原來是為了個洗臉儀。趙悅悅請自己吃的也不貴,頂多后頭再請其他幾個人吃一頓燒烤什么,洗臉儀能拿到也不算虧。也罷,學生會里有多少人不是為了自己的。

    五月天氣還算可以,六點的時候天還沒黑,趙悅悅就帶張燈去食堂吃糖醋魚。

    永業大學的糖醋魚擅長用鱖魚做糖醋,一般選擇小魚或是半條,價格也不一樣,喜歡吃的人恨不得天天吃。鱖魚刺少,rou鮮,用來做糖醋魚再好不過。

    趙悅悅眼見著學長在她面前把一整條魚給扒得一干二凈,只剩個魚骨架,心想是不是應該再買一條過去給他。

    張燈吃飽了,拍拍肚子,又拍拍趙悅悅:“好了,我們什么時候去會場?帶路吧。”

    ※※※

    趙悅悅帶他去了一間小教室。

    說什么比賽,還是沒能借到大會場。

    張燈想起了自己當時的女友打學院辯論賽,都只能趕在晚上找空教室的慘淡狀況。此刻他好像回到了那時候一樣,只不過這次主人公換成了他自己。

    一共比四輪,算淘汰賽制度。比四個晚上,一個晚上只比一個小時。沒辦法,九點教學樓就鎖門了,而八點前教學樓里大部分教室都有學生自習,或是有老師上課。

    周五開始的這輪,上去講的幾個人都不怎么樣,十個教室都有人在比,張燈分到了三樓的教室,結果就沒幾個人上來看。

    可能為了盡快淘汰人數,這鬼故事講的也不像鬼故事,開著大燈,如果參賽者忘詞或是打了結巴,評委就讓人直接下去了。平均看下來,一個鬼故事不過講了五分鐘。

    這一晚上,張燈的教室里本來是三十人參賽,一口氣就被刷掉了十五人。張燈暗自慶幸,自己一開始做了準備,講的也算是奇遇一類的鬼故事,不至于失掉新鮮感。

    隔天,人數又銳減到了十人之下。第三夜,就是小組之間的比試了。

    這一晚是周末,所以來看的人特別多,即使關了燈,也完全沒了說鬼故事的氛圍。

    而到了最后一個晚上分學院冠亞軍的時候,大多數學生都有了課,這時候就沒幾個人來看了。

    張燈在的小組是昨天就刷下來的季軍組,此時再怎么比也只會出第三名。冠亞軍在隔壁決賽,頗有決不出勝負就不散場的氣勢。

    沒人關注季軍,連裁判都只有一個人在這組。裁判員關了燈,把昨天用剩下的蠟燭點上,放到四人周圍。

    張燈和剩下三人圍著一張課桌坐下,各自拿著手里的一座簡易燭臺。

    定睛一瞧,只見張燈對面坐著的正是周悠。她正拿著一支東北大板面無表情地吃著,對張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