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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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洗澡吧!”游弋紅著臉,在桌下使勁兒踹了他一腳,牽動自己撞到課桌的傷口,和慕夏一起疼起來。 “去啦!”慕夏伸長了手臂從他背后的柜子上取了掛著的毛巾,一步三蹦地拿著水卡竄進浴室,心情頗好地哼起了一首五音不全的歌。 什么玩意兒啊,游弋塞住了一只耳朵,故意跑調(diào)的嗎。 但他的心情卻歡樂多了,連帶著那些晦澀復雜、處處是坑的政治題都變得順眼。伴著浴室里傳來有一陣沒一陣的歌聲,游弋打了個哈欠,揉掉一點眼角溢出來的疲倦的眼淚。 高三好像也沒想象中那么難捱。 這一年的十二月過得如同打仗,誰都沒時間去顧忌早熟的愛情和其他八卦。 與學園里昏天黑地、只知周幾不知幾號的氣氛相反,冬天來得特別慢。南方的城市總是急劇降溫后又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暖陽拉扯回舒適的溫度,直到稀里糊涂跨完年、考過了一模,才終于成功入冬似的,強迫所有人哭天喊地叫起了冷。 而此時翻過元旦新年,一月都過去了半截。 “我靠,你都不知道,寫到最后我手指都僵了。”游弋罵罵咧咧地抱怨,把手往慕夏的領口伸,被狙擊后退而求其次,埋到了他的羽絨服帽子下面。 慕夏替他裹緊了領口:“都告訴你多穿點了。” 游弋點頭,含糊地應了過去:“所以是明天的火車嗎?” “啊,去H市。”慕夏掰著手指跟他算,“然后是本地美院的單招,還有G市和B市在年后,你要是沒空,我就自己去啦。” “到時候看,我倒是都無所謂。”游弋說,接著又不放心地問,“你爸媽呢?” 慕夏言辭閃爍:“我說了,那是自己的事,讓他們不用cao心——我媽讓我缺錢就告訴他,老豆那邊,最近那小孩的媽好像打算給他轉(zhuǎn)到私立學校去,他正煩著呢。” “那小孩”指的是他有一面之緣卻并不打算承認的弟弟,游弋理解地點頭,望了眼公交車來的方向,街道空蕩蕩的。 入冬以后公交仿佛都變懶了,半晌不來一趟,留著車站邊的電子顯示屏尷尬地亮著。 “我們打車唄。”他拿出手機點開滴滴界面,“太冷啦,不想等——你回家整理下資料,明早……明早火車站見?” 慕夏說可以,等他叫完車,忽然伸手從背后抱住了游弋。 貼上后背的一個少年并未帶來什么春天般的溫暖,他只感覺有點重,被勾住腰,隔著羽絨服喘不上氣的踏實。這形容很矛盾,但游弋想,有時候這種被“壓抑”的滋味恰好能緩解不少焦慮與不安。 旁邊還有等車的同學,提著大包小包,歡聲笑語討論寒假的行蹤。他們高三補了課,強行把寒假縮短為七天,饒是如此,也依然有到近處景點放松的計劃。 “一模你考得不錯啊。”慕夏聽見旁邊的聊天內(nèi)容,蹭在游弋耳邊說。 游弋支吾了一聲:“還成,上了一本線。” 慕夏:“那就很好啦。” 他抱著游弋,寒風凜冽,深深地把臉埋進他的圍巾里。那上面有一股清新的洗劑味道,像茉莉,又像熏過繁花似錦的春天。 “我們剛好可以去看梅花啊。”慕夏說,“考完就去吧。” 游弋笑他藝術生思維,到哪兒都是風花雪月,末了又說:“……要不我們在那邊多留一天吧,萬一下雪,我想去看斷橋。” 慕夏頭發(fā)動了動,剛巧擦過他側頭時的鼻尖,懶散地回答:“我喜歡你。” “什么啊……”游弋小聲說,被他吐息吹過的耳根微微發(fā)紅。 “你說什么都好啊!”慕夏理所當然地說,“這都聽不懂。” 游弋滄桑地抽出一支煙點燃,自己吸了口,又給慕夏塞到嘴邊。自然而然地分享了唇齒間甜膩的藍莓味,他想,“這妖孽的話再聽下去,耳朵都要被蜜灌滿了。” 于是游弋把煙又搶回來,彈掉一點煙灰:“煩人。” 慕夏咬著他的耳垂,仿佛想人為地給他啃出個耳釘來:“嗯,我喜歡你。” 第39章 初雪 游弋第一次沒跟著家人出遠門,是陪慕夏到H市校考——連他自己也想不到。 高鐵要坐12個小時,且必須早起。游弋捏著票在車站門口等到慕夏時,還沒打招呼,張嘴就是一個呵欠,冷風倒灌進喉嚨,他又忍不住想打噴嚏。 這一系列的動作把慕夏笑得不行,口罩遮住半張臉,露出來的眼睛彎彎。 他剛取了票,走過來在游弋臉上一拍:“這么冷的天都不知道多穿點,你是鋼鐵俠嗎?”說罷自包里掏出個口罩扔給游弋,示意他戴上。 游弋想夸他有點良心,低頭看了眼,本就起床氣還未消散,當場炸毛:“你什么意思!” 慕夏笑瞇瞇:“專程替你買的呀,能有什么意思——愛意嘛。” 嶄新的口罩裝在袋子里,白色底,畫滿了可愛的小草莓。 中略。 慕夏來不及和關云霽打招呼了,周圍都是交完卷出來的考生互相交流著,他沒有認識的人,雙手揣在兜里,背著沉重的包往游弋那邊走。 他把這次出行看作一場約會,腳步輕快,心態(tài)也很放松。 美院對面有一間不大的咖啡館,推門而入時風鈴聲清脆地響徹玄關。慕夏四顧一圈,還沒發(fā)現(xiàn)人,反而被喊住了:“夏哥,來!” 游弋坐在窗邊,腿上盤著一只又肥又大的橘貓,正因為他揮手的動作不滿似的,翻了個身,從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音。 “走哪兒都能擼貓,你也是厲害。”慕夏說,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端過游弋要的奶茶喝,甜得他皺了皺眉。 游弋委屈:“它自己跑上來的,老板說我占了它位置。” 慕夏表示不信,受不了奶茶的甜味,去吧臺要了杯蘇打水才重新回來。 咖啡館的空調(diào)比住的小旅店足,游弋脫了外套,穿一件黑色毛衣,臉都被暖氣熏紅了。他面前的桌上攤著本英語練習冊,游弋示意慕夏來抱貓:“我要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