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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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誰造的謠!”游弋筷子一放,愣是有了六月飛雪的氣勢,“不關我的事,他自己莫名其妙地不理我了,作業也不給抄,我絕對沒得罪過他!” 林戰旁敲側擊:“你是不是搶了人家的暗戀對象?” 一邊安靜吃飯的慕夏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兩人疑惑地齊齊看向他。擺手示意沒事,慕夏咳了兩聲說:“嗆到了?!?/br> 好在游弋沒在意,一心都是辯解自己跟許文科的所謂矛盾:“講道理啊,小戰哥!我惹誰也不敢惹他,許文科自己跟女生似的反復無常,前一天還跟我說要去打籃球,第二天放了鴿子,然后就和我劃清界限了?!?/br> 林戰托腮:“不至于吧,你確定沒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游弋咬著筷子艱難地回憶良久,才說:“真的沒有,他對我冷臉,我還能怎么樣?好歹當了一年室友,那時都安然無事,不至于現在翻臉吧?!?/br> 他說得誠懇,林戰一想也是,只好先接受了此種說辭,打圓場:“那別管他了,吃飯吃飯。說不定是他上學期沒考好,壓力太大呢?!?/br> 慕夏插嘴:“什么沒考好?” 林戰:“許文科上學期只考了年級第四,頹得整個人都不好了?!?/br> 慕夏:“……對不起,打擾了,我不該問的?!?/br> 以他的觀念,實在理解不了考個年級第四還悶悶不樂的。何況二中不差,再怎么也是清北的苗子,這都不高興,那慕夏就不明白還能怎么才能開心了。他無可奈何地掃了游弋一眼,對方愁眉苦臉,想必差不多也是這么認為。 一頓午飯因為成績話題攪得頗有些不安寧,唯一吃得舒服的就是林戰。 此人和同學沒有大的矛盾,去哪都能安于現狀,對成績看得開,非常知足。據他所說,考前十也開心,倒數也無所謂,有大學上就行。 慕夏發自內心地想:“如果人人都有這種心態,每年因為高考跳樓的得少一大半吧。” 有句俗話叫冤家路窄,他們三個午飯時議論過的人在回宿舍時迎頭撞上。林戰剛和他打了個招呼,學霸許文科便側身閃開,路過游弋時面上表情有一瞬間的氣惱。 這轉瞬的變化被慕夏盡收眼底,他更加篤定了許文科與游弋恐怕不是那么純粹的矛盾——如果只有情緒發泄,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人,離成年一步之遙,早就明白了該學會管理自己,遷怒也好,發作也罷,并不能持續這么久。 除非許文科太不懂事了。 但沖他第一天對自己和林戰的熱情招呼,又不像讀死書的低情商。 帶著蝴蝶的速寫與他微紅的耳尖在腦?;胤?,慕夏對讀書無比遲鈍,在某些方面卻敏感得要命。他獨處慣了,知道別人的眼神會暴露什么心思。 剛才許文科與他們擦肩而過,看向林戰時分明和和氣氣,一轉眼發現游弋,取而代之的表情除了警惕、氣憤之外,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厭惡。 像知道了好友的秘密卻就此對他退避三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管他們干什么?!蹦较南?,轉念看游弋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又差點被蠢哭。他一邊想著自己沒責任理會,一邊卻口是心非地走過去,敲了敲游弋落座位置旁邊的書桌。 少年抬起頭時眼底還有點茫然,他的目光清澈,慕夏愣了愣,接著干咳一聲,朝他勾手指,做了個點煙的動作。 游弋領會了,大約明白慕夏有話對他說。 兩人一前一后地躲開了宿管阿姨,跑到陽臺上鎖了門。游弋正要去掏打火機,慕夏卻做了個“不用”的手勢,他奇怪地停下:“什么啊,夏哥?” 慕夏猶豫了一刻要不要問,心跳情不自禁地有些快了。太過冒犯,萬一是他猜錯了或者想多了,要用什么做代價,就為了提醒游弋別把許文科的態度當回事? 神經病吧,慕夏。 他暗罵了一句自己是傻逼,抽了根煙出來,沒點,反手遞給了游弋。 游弋接過點燃,只抽了一口被嗆得弓身咳嗽。他擦了把眼淚,剛打算把煙拿下來,問慕夏怎么回事,面前驀地靠近一片陰影。 一只手放在游弋肩頭穩住他不讓他后退,慕夏湊上來時眼睛眨了眨,嘴角掛著促狹的笑意。他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在游弋那支的紅光上蹭了下,深深吸一口,那邊立刻燃了,兩團融融的微紅光芒閃爍,慕夏退回原地。 游弋這才回過神,他們剛才好像離得太近,他渾身僵硬,后頸豎起了一片小白汗毛——很久沒有和人靠得這么近,慕夏令他害怕的神情卷土重來,是雙倍的不自在。 “我就是想跟你說,”慕夏吐了口白霧,夾著那支惹事的薄荷爆珠,“有的私事沒必要告訴朋友,畢竟你也不知道對方在不在意?!?/br> 游弋還紅著臉:“你在說什……” 然后他忽地明白過來,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一蹦三尺高:“你有病吧!誰他媽就告訴……私事……你知道個屁!” 最后一句叫罵明顯弱氣很多,更想虛張聲勢。慕夏夾著煙斜倚在陽臺看他上躥下跳,但笑不語,薄荷的味道清爽無比,但也不及夏末的陽光令人舒服。 游弋的聲音漸漸小了:“我他媽才沒……你別胡說?!?/br> 慕夏不反駁他,一點頭表示明白了。手里的煙燒到盡頭,他不在意似的彈掉煙灰,走回衛生間把煙頭扔進廁所沖掉,回頭見游弋還站在陽臺。 慕夏朝他做口型:“我睡覺去了?!?/br> 游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過頭趴在陽臺上開始抽那支薄荷爆珠。 回到宿舍,林戰從上鋪探出一個頭問他:“你倆干什么去了?”“抽煙。”慕夏故意說,“不舉報的話下次帶你一個。” “毛病啊?!绷謶鹦χR他,聲音軟綿綿的,一點聽不出生氣。 他似笑非笑地脫了鞋窩回自己床上,不一會兒游弋黑著臉回來了。慕夏朝他吹了聲口哨,游弋扭過頭,單腳踩在爬床的梯子上,沒好氣問:“干嗎?” 而慕夏什么也沒說,游弋等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丟下一句國罵爬上床。他睡覺的動靜都透出憤怒,砸得床板響,下鋪慕夏聽著動靜,抬腳抵住了床板敲兩下,得到了更劇烈的報復——游弋扔了個枕頭下來。 可惜沒砸到人。 慕夏優哉游哉下床撿起來:“叫聲哥我拿給你啊?!?/br> “變態??!”游弋說,撐起身朝他伸手。 慕夏認真地說:“喊聲哥。” 他可太喜歡看游弋紅臉的樣子了,無論初見還是平時都用鼻孔看人的傲氣少年憋得耳朵尖都成了粉紅色,還有求于自己不得不低頭,比逗他炸毛再安撫好,又是另一番樂趣。慕夏這么想,覺得游弋也沒說錯,是有點變態。 游弋和他一個上鋪一個地面相顧無言半晌,枕頭也不要了,憤怒地掀起涼被遮住了頭臉。 當天下午慕夏的心情都出奇地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少……下次多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