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到衣柜旁穿上自己的警服，又把剛換下來的衣服扔到他面前，“穿上！”

    單良厭惡的看著那身衣服，抬頭，“我衣服呢？”

    “扔了。你只有兩個選擇。一，穿這身衣服去。二，光著去?！闭f完坐在桌子上，點了根雪茄。“我可是很民主的。”

    “……”

    外面淅淅瀝瀝地又下著小雨。申訪書開著車，單良做在副駕駛上。雨打在車窗上，像是打在自己心尖兒上。他仿佛看到了張煥那吊兒郎當的笑。人，真是你殺的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車停了下來。申訪書打了把黑色的傘。繞過車頭，給他打開了車門。示意讓他下來。雨中，給自己撐著傘。

    而警局外面早就有人在等了，見這車停了下來。連忙跑上來，“申少爺，您來了……”點頭哈腰的。又瞥見了剛下車的單良，“單少爺，您好。叫我李明就行了。”看來已經是打點好了。

    “李叔，您看您，這就是小侄做的不周了，真是該死，竟勞煩您親自出來接我。”

    “不勞煩，不勞煩。請吧?！蹦莻€姓李的領著他們往警局走著。單良走的有些吃力，嘴蒼白蒼白的。申訪書就摻著他走。

    這剛進去，就看見小山兒雙手抱頭的縮在大廳的一個角落里，嘴里不知道一直念叨著什么。這才不過三四天，人已經瘦的不像話了。真是物是人非。

    單良走到他面前停了下來，“小山兒？”伸著手想要觸碰他。

    那人抬起頭，兩眼迷茫的看著他，臉上掛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見到單良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可能是蹲的久了，站不起來。索性一把抱住了單良的腿?！傲甲印甲印愀嬖V他們…不是…我…不是…我…”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

    申訪書不耐煩地拉著單良的胳膊，“走了，人等著咱們呢！”

    李明在他們旁邊站著，看著他們。

    見單良還沒動，申訪書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使勁兒把他拉了過來。

    底下小山兒還是緊緊抱著他的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申訪書急了，那眼神兒瞥了一眼領他們進來的人。那人向后揮了揮手。過來兩個警員把他拉開了。

    申訪書拽著他的胳膊往里面走，“到里面問你什么你只管說是或不是就行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抓他胳膊的手暗自使勁兒，“記住！多余的話別特么瞎說！”

    李明打開門，帶著他們進去。里面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男的。表情嚴肅。前面是一張不是很大的四四方方的桌子。

    “坐吧?！眴瘟荚谀莾蓚€人對面坐下。申訪書和李明則是站在了那個人兩側。

    房間里一片寂靜，那人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那人小時盯了單良一會兒。拿出筆記本，接著從檔案袋里拿出來幾張照片。一一擺在單良眼前。

    照片里，是王茗猙獰的臉，頭和身體已經分開，手腳都沒了。血灑了一地。

    “這個人你認識嗎？”

    “認識?！?/br>
    “你們什么關系？”

    “悅來酒吧同事?！?/br>
    “關系怎么樣？”

    “不是很好。”說到這兒對面的申訪書皺了皺眉頭。瞪著自己。

    “6月14日凌晨四點你在哪兒？在干什么？”

    “在家。”

    “可有人證？”

    “張煥?！?/br>
    那人又盯著單良看看了一會兒，看的單良心也跟著一緊。突然合上了筆記本。筆敲打著桌面。聲音在空蕩寂靜的房間響起?！昂昧耍梢粤恕＝裉炀拖鹊竭@兒，你可以回去了?！?/br>
    聽到這句話，申訪書想著對著凳子上那個不茍言笑的人，“楊叔，那接下來就麻煩您了?！蹦菄烂C的人卻是朝著申訪書笑了笑。

    說完申訪書趕緊走過來，拽著還坐在凳子上發呆的單良就往外走?？熳叩介T口的時候，單良停住了，扭頭，“請問一下，外面那個叫劉小山的人犯什么事兒了？”

    里面兩個本來交談的人齊刷刷的看向自己。接著又繼續交談著。像是沒有聽到過他的問題。申訪書使勁兒捏著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出去。

    大廳里，是警官們訓斥犯人的聲音，甚至打罵的犯人的聲音。小山兒繼續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第51章 meimei背著洋娃娃

    第五十一章meimei背著洋娃娃

    這剛從警局出來，走著走著單就良覺得自己骨頭都跟著軟了。一旁的申訪書抱著他，上了車。

    單良一邊拽他頭發一邊罵他，“申訪書你真特么有病。你放我下來！”

    申訪書走到了車前，開門，輕柔的把他放在副駕駛上，又替他綁在了安全帶。以往目空一切的眼微紅，凝視著他，“我救你你說我有?。课医o你收拾爛攤子你說我有病？”接著，有眼淚落下，滴在自己腿上，有些許的微涼。

    單良扭過頭不去看他。“劉小山怎么回事？”

    “這個不用你管。”申訪書關上他副駕駛門。繞過車頭上了車。

    外面雨依舊淅淅瀝瀝的。像是永遠下不完。

    車里安靜極了。申訪書打開音樂，是首童謠，單良以前聽過……

    “meimei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