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帶笑_分節閱讀_81
“你哭了?”張煥伸出手替他擦著淚。 單良扭過頭,單良尷尬的笑了笑,“我沒哭。”伸出手摸著自己臉上的冰涼,“我哭了?”又是望著自己的手里有些淺淺溫度的液體出神……自己已經很久沒哭過了。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陽光灑進來,把單良的衣服慢慢烘干,完全忘了昨天的雨是怎樣的磅礴。打一巴掌給個棗兒,翻臉比翻書還快。 單良拿起筷子夾著菜,不出意外的,張煥濕漉漉的在他旁邊坐著,眼神兒直勾勾的看著他。是在忍受不了了,扭頭,“你不吃?” “我不餓。”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站起來去了里屋,不一會兒拿著醫藥箱過來了,用鑷子夾著棉花在醫用酒精里蘸了一下就往自己額頭上抹。單良只覺得自己額頭上跟針扎似的。 “疼嗎?”張煥眼紅紅的。像是愛自己還疼。 單良搖搖頭,低頭吃飯。卻是晃見了張煥胳膊上好幾排清清楚楚的還陰著血的牙印兒。這下徹底沒食欲了,“疼嗎?” 張煥嘴角還是掛著吊兒郎當的笑,重重的點著頭,搗蒜似的,又把胳膊伸到自己嘴邊,“你給我吹吹?” “……”張煥在自己心里樹立起舍己為人的白月光形象瞬間坍塌了。“你特么活該。”抬起手摁在了張煥胳膊上。 單良好看的眸子瞇成了月牙兒,蒼白的唇輕抿著。房間里接下來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第48章 暴風雨前夕 第四十八章 暴風雨前夕 風和著陽光吹了進來。 單良照例吃完飯抹抹嘴就走了。張煥在廚房屁顛屁顛兒的洗著碗。直到張煥洗完碗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單良沒在臥室,也沒在客廳。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糾到了一起。 房間不大,一扭頭,才看見單良在陽臺上站著,沒有平時在酒吧舞臺上妖媚的妝容,沒有夸張的服飾。只一件白色絲制浴袍,簡簡單單,渾身上下卻是在午后的陽光下氤氳著一層明晃晃的光暈,清新而又動人。 張煥也不知怎么的,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單良身邊。從背后緊緊摟著他。懷中的身體明顯一僵。接著便是放松了。 還沒到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午后陽光也是懶洋洋的暖,暖的人心微醺。一切都在這樣的柔情中都像個順毛的孩子。 “收拾完了?” “嗯…”張煥懶散的抵在單良的肩膀上。 “和我一起去臥室吧?”傳到耳邊的是單良唯唯諾諾的聲音。 “?”張煥有點兒茫然,五年了,他終于良心發現知道我的好了?干嘛去臥室?難道……?“好呀好呀!”迫不及待地拉著單良往臥室走。 打開門。關上門。吻上了單良的唇。回敬他的是敞亮的一巴掌。 張煥捂著臉坐在了椅子上,“行行行,您是大爺,您想干什么您請便!” 接著就看見單良慢條斯理的打開了衣柜,從衣服堆砌的小山中挑了起來。不一會兒,從里面挑了一件藍色緞面飛行夾克,一件白色中長款短袖,和一條黑色破洞牛仔。緊接著脫浴袍,穿衣服。看都沒看張煥一眼。 張煥捂著臉,本來帶著樣子氣狠狠的盯著他,但是對方連看都沒看一眼,這他生氣給誰看啊,這越想越是那個氣呀。無理取鬧般的找存在感,站起來就去脫單良剛穿上的衣服。 “你特么干嘛?” “我不喜歡你穿這身衣服。”張煥在他耳邊吐著熱氣。懷里的人不安生的抓著張煥昨天被他咬過的胳膊。張煥忍著疼死也不放開,反而便抱的越緊。“你特么真狠!” “張煥,你放開我,王八蛋,你不上班可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呢,沒空陪你玩兒。”單良覺得嘞的他生疼,“你特么屬蛇的啊?放開,聽見沒!” 張煥也沒理他,硬是給他把剛穿上的上衣給脫了。一手抓著他的雙手不讓他動,另一只手在衣柜翻找呢。拿了件黑色光面繡花襯衣遞到他面前。 “穿這套。” 士可殺,不可辱。扭頭,不搭理他。 “你不穿也好,我正好更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樣子。”耳邊傳來對方吊兒郎當的聲音。說著對方的手便不安分了。 “你倒是放手啊,不放我怎么穿??”張煥松了手,單良竟又光著上半身拿著一件件衣服在鏡子前比劃了起來,最終拿著一件白T搭在了里面,外面敞懷套著自己給他挑的襯衣。又拿著一塊塊兒方巾來回的比劃,最后在手腕上系了一條紅色滑面方巾。 張煥在椅子上坐著,看著他那認真勁兒,“你打扮這么好看干嘛?”勾妞兒,還是勾男人? 單良照著鏡子往頭發上抹著發泥,也不看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你特么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收拾的利落點兒,誰閑著沒事兒來酒吧聽我唱歌啊?我特么早沒工作了。一年沒掙幾個錢,全特么搭這上面了。” “……” 差不多弄好了,轉過身便扔過來一身衣服,顯然是他前天借給對方的那套白色運動裝。“穿上,跟去酒吧我請你喝酒。” “好呀。”張煥屁顛屁顛的穿著衣服。 “你說這兒喝完酒也就大半夜了,今兒晚上就別走了。我這兒免費給你住一天。”單良又坐在床上雙手抱臂,好看的眸子看著他。 “……”合著他昨晚做噩夢有后遺癥了,在這兒等著他呢。張煥無語了,這在一個屋檐下又不讓碰,有這樣的嗎?“行!”但是也沒辦法,不是有句話叫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嘛。誰叫自己就愿意往這套里鉆呢? ———— 由于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單良和張煥在街上閑逛著。這可是兩個貨真價實的大帥哥啊。誰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現在的妹子也都是開放的很,光明正大的盯著他們看。偏偏單良見誰都笑。張煥突然覺得自己心里苦啊,不僅得兒防女人,還得兒防男人。 張煥就這樣跟在單良后面兒,“喜歡手表嗎?”他們走進一家手表店里。 “……”單良拿著塊兒廉價的白色電子表在他手上比劃著。“喜歡,你挑的都喜歡。” “好啊,那就這塊兒了。”單良笑著對服務員說著,付完錢,就給張煥戴上了。“你可別嫌棄啊,我掙的錢基本上都買衣服了。你也看見了。現在的錢也只能買這個了。” 張煥突然有種媳婦終于熬成婆的感覺,五年了啊,這是單良第一次給他買東西,喜歡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嫌棄呢?出了手表店跟在單良身后走著,腳下輕飄飄的。 又逛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才進了酒吧。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煙酒味兒。張煥不適應的皺了皺眉。 單良把他帶到卡座上,讓他在這兒,說是喝什么酒跟小山兒說就行了。他便去忙了。小山兒是這兒的一個調酒師,平時個單良關系挺好的,人也挺放的開的。和單良關系好的人,張煥和他的關系也差不到哪兒去。只是這名字他不是很喜歡,叫著不舒服,小山兒,小三兒,多像啊。 酒吧的人陸陸續續的多了起來,舞臺上的表演也開始了。單良站在臺上,頭發是兩邊鏟的背頭,干凈利落。手里拿著話筒,手腕兒上系著的那條光面兒紅色絲巾,和他襯衣料子挺像的。隨著手的擺動飄舞著。為這一身的沉穩的黑色添了一抹妖艷。 “呦,張大少爺又來這兒陪你家的了?”剛剛被單良替換下來的駐唱,端著一杯威士忌遞給他,坐在了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