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條狗啊_分節(jié)閱讀_29
房子里一片混亂,承弈動作比他還快,就聽管家在慌張地喊:“那個男孩只是林總朋友,你別.......” “啊......”又是男孩的尖叫聲。 澤州撇過頭一看,驚了大喊:“你他媽的想干什麼?放手......”男孩被他用鞋子踩在地上,被他媽的李承弈像垃圾一樣踩在地上,男孩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從地上拾起玻璃碎片,他的手停了下來,臉上透露著比之前更加明顯的痛楚。這個男人,是越來越不會管理自己的表情了,總是輕易就暴露自己,“你當著我的面偷人,你是故意的......” 澤州呵呵笑:“那又怎樣?你不爽了?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我見什么人,做什么事,有給了你權利去管嗎?你自己答應了才留下的,難不成,你不想待下去了?那我巴不得,你趕緊給我滾吧。” 承弈的動作變得冰冷又僵硬,這個三十好幾的男人看著澤州,就看著他,當著好幾個人的面,眼淚一滴接一滴地流出來,同時閉上嘴,不再說一句話——他這是認輸了。 這是澤州第一次真正看到承弈哭。 他看著那張冷極的英俊的臉,回想當時,是一點也舍不得他哭的,當時那種心情,現(xiàn)在一點也找不到了。感情哪怕就是沒有那些意外,也會隨著時間而變質,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會無止境地去渴望一個人,這不是愛,這是魔怔,是心結。這樣的人是可悲的,一輩子活在桎梏里,自己跑不出來,就想把別人也拉進去,陪他困在那里。 承弈站在遠處的窗口狠命抽煙,天微微亮,他的背影顯得格外滄桑。澤州把男孩送回家后,看到的是滿地的煙頭和滿屋的煙味。 他抽著煙,手臂抵著額頭,漆黑的眼睛看著澤州,竟有點像是曾經(jīng)看到過的街頭上的流浪狗。澤州招手,他過來了。 其實澤州這次也不怪承弈,他不怪,是因為,一怪,不免就要捎帶上別的情緒,何必呢?他不能夠再把所剩不多的時間浪費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澤州笑出聲,伸出手,摸了摸男人滿是胡茬的臉,想了一兩秒說:“你很難過? 男人板著的臉更顯僵硬,不說話。 “那你想過,我之前有多難過嗎?你抱著姓孫那男孩的時候。” 承弈吸了口氣,抬起猩紅的眼睛看澤州,“那你是在報復我……” 澤州很坦誠:“你想多了,我真沒那么閑著無聊,我的日子在沒有你的那些天里都是這么過的......你說過給你一次機會,我給了,你自己要搞砸,那不關我的事。” 說完,他靠近承弈,拍了拍他的肩,“要么我們就這樣過,要么你另尋他人,嗯?” 承弈沒再說話,只是臉完全沉了下來,黑成了一片。 澤州笑,用手指細細摩挲那男人冷冷的薄唇,他沒有動,只是在站在那,任憑澤州動作著。 澤州舔了舔舌頭,輕聲蠱惑他:“要不,就這么算了?” 說完,他在緊張著,手上都出了汗,以為要聽到那個讓人興奮的答案,結果卻是承弈的一個搖頭結束。 澤州略有失望地“哦”了一聲。 承弈沒再看他,轉身進了浴室。不知道為什么,拿了衣服準備洗澡的男人進去又冷著臉出來了,轉而去了樓上臥室的淋浴間。 澤州全程看著他,至少,事情不算太壞,那個男人現(xiàn)在是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位置了,生活不都是這樣,總有這樣,那樣過不去的坎,只要它沒擋在你面前,總有一縷陽光會透進來的。 夜再黑也總是會變白天的,過去終究會過去,活到現(xiàn)在,無所謂活得好不好了。追究別的,有意義嗎?李承羿,你都這樣委屈自己了,我還能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歸汜×12,紅豆冰×10【恭喜紅豆冰小仙女晉升盟主,這是阿癢寫作生涯中第一個萌主,開熏】,透明藍×1的地雷,感謝感謝,阿癢受寵若驚 對了,關于大家說的,找不到預售鏈接,我發(fā)現(xiàn)好像是晉江自己會吞掉,然后我摸索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辦法:在手機淘寶搜索店鋪名:“阿癢的店”如果它出來的是很多亂七八糟的其他店,那么大家可以點擊右上角的“篩選”,點擊指定篩選“店鋪名稱”,這樣就可以找到了。或者是找我微博——“皇上癢”,里面可以看到鏈接,在這里這么麻煩大家真是對不住了,阿癢愛你們~ 第23章 第章 承弈往后每天在見不到澤州的情況下每天都要打電話給他,少則兩三個,多則四五個。也沒什么好說的,頂多說兩句就掛了,無非是問在干嘛,跟誰在一起,中午晚上吃了什么云云。澤州心情好的時候會回答,心情不好就干脆掛掉。日子平靜地滾動著,他恢復了跟之前一樣平常的心境,并沒有因為他李總住進來了而有什么不同。 這種事情,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鵬飛是徹底不愿意睬他了,他愣是陪人打了兩場高爾夫,陪著笑臉煮了三回飯,才稍微好了點。 倒是李承羿有點出人意料,澤州以為,兩個人耗久了,他的執(zhí)念就沒了,兩個人又無太多交流,承弈總會受不了,總能重新找到自己喜歡的,畢竟這個男人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一直隱忍著,他總要找個聽自己話的,合自己心意的。 說白了,澤州也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把他一腳踹開。但承弈就跟吃錯了藥似的,愣是一個都沒找,一個把柄也沒給澤州抓,澤州也沒得法子,只能過上回家大眼瞪小眼的日子。 其實澤州覺得這種關系還挺輕松的,可能沒了那么多束縛,人要真正放松不少。就是承弈的那些下屬,看到他跟耗子見了貓似的,那個羅經(jīng)理是再也沒見過了,聽說是被辭退了。 夏天過去,天氣漸漸轉涼,在歐洲的實驗室終于有了結果,承弈要回國申請專利,執(zhí)行下一步驟。三個月再來美國后,在一個涼爽的夜晚,兩個人喝了點酒,又上了床。 那天晚上,承弈好幾次差點早泄,在澤州嘲笑他,他發(fā)了狠折磨了男人一通之后,他把頭埋在澤州頭發(fā)里深深嗅聞,問澤州,“我們回國,嗯?” 澤州面無表情,推開人,起身去洗澡。回來的時候,問:“什么時候回去?” 承弈像是沒料到他這么輕松,愣了一下,才說:“下個月。” 他沒有更多的說什么,也沒打算離去,澤州想了想,只好表示自己想睡了:“你要到別的房間睡嗎?” 承弈沒料到他睡完就要直接趕人的,聽到問話后,半晌都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離去。澤州不管他,自己上床睡了。 不是他矯情,都上床了還分什么床,只不過他現(xiàn)在經(jīng)不起折騰,剛剛那一頓夠他受的了,他只是想睡一個安穩(wěn)覺,僅此而已。 他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現(xiàn)在哪怕承弈杵在他床邊,他也能睡著。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男人緊緊抱著自己,他想起來,男人忽然開了口,語氣里有點疲憊,“別動,讓我再睡睡。” 澤州微皺了皺眉,側頭看男人的睡臉,無奈地閉上了眼。 他回不回國無所謂,血腥風雨也不是他想要的日子,不過是活下去的手段而已。他并不想跟承弈回國去過日子,這樣的束手就縛不是他的風格,可是,貌似,一切都是有定數(shù)的,他怎么跑,也繞不開這個圈子,甚至是,自己也畫了個圈往里鉆。 既然這樣,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別呢? 回國后,承弈的氣色倒是慢慢好了起來,甚至有些發(fā)福。蔣方舟好幾次看到他,都不禁好笑又好奇,“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胖得這么厲害,是家里喂得好嗎?” 承弈聽了也不惱,反而是勾起唇角。那樣子,是蔣方舟從沒見過的,帶著真正的笑意。 蔣方舟突然有點感嘆,說:“現(xiàn)在好了,人終于被你死皮賴臉給弄回來了,你是不是得感謝我給你出的主意?我去扮黑臉,你扮紅臉,要是就憑你自己那個死脾氣啊,我看你還得把人逼死一遍。” 承弈瞥了他一眼,蔣方舟識趣地閉了嘴,一邊走一邊說,“過程怎么樣咱們不在乎,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只要結果達到了不就好了嗎,這就跟做生意一樣......” 過中秋節(jié)的時候,澤州約好了跟鵬飛去吃晚飯,他上了車,跟鵬飛打了會電話之后,車門被打開了,承弈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