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_分節(jié)閱讀_19
就這樣,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蔣繹成了一筆巨大財富的主人。當(dāng)時的談衡怎么也沒想到,他年少時編造的那個謊言在時間的沉淀下竟然愈發(fā)逼真,漸漸成了愛人頭上高高懸起的一把利刃。 談岳抬起頭,輕描淡寫地說道:“記得,怎么了?” 談衡的臉色難看至極,真恨不得回到七年前,活活抽死那個自以為是的自己。要是當(dāng)年沒有他,蔣繹就當(dāng)個小會計想必現(xiàn)在也能過得不錯,總不會有生命危險。蔣世元求他照顧他,他卻最終害了他。 談岳冷笑了一聲:“聽說蔣繹受傷了,別這么看我,我也是剛知道的。放心,我好好地等了七年,不急這幾個月。倒是你啊,談衡,”談岳的聲音陡然嚴(yán)厲了起來:“吃里爬外!” 談衡被談岳訓(xùn)了一頓,心里卻舒服了許多。無論如何,談岳那句話還是沒錯,他確實沒必要急這幾個月。那么黑虎就不是他主使的,手串的事也許真是巧合? 說到手串—— “咦?”談衡的目光落在談岳腕子上,“爸,你的手串呢?丟了?” “當(dāng)見面禮給正正了。”談岳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是個不值錢的小物件,你用不著放在心上。” 談衡下樓的時候,白烈和談?wù)齼扇俗谏嘲l(fā)上看電視,白烈年紀(jì)大了,熬不住困意似的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談?wù)娬労庀聵莵恚@喜地叫道:“小叔叔!” 談衡禮貌地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白烈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啦?不吃點(diǎn)東西么,我包了餃子。” 談衡搖搖頭:“不了,我還要回家照顧小繹,他胳膊不方便,我怕他不好意思叫護(hù)工。” 白烈皺了皺眉,額間蹙成了一個“川”字:“小繹的胳膊?他怎么了?” 談衡見他擔(dān)心,忙道:“受了點(diǎn)傷,不重,養(yǎng)著就好。” 白烈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不重他就不疼了嗎?你就不知道疼人!是摔了嗎,怎么這么不小心?” 談衡哭笑不得地想我這還不是怕您擔(dān)心么,可是看這架勢他要是不說明白,老爺子晚上怕是要睡不好了。白烈雖然兇,可是一直很疼蔣繹,談衡就因為這個也非常感激他。 他只好簡短地敘述道:“下班路上出了點(diǎn)意外,遇著打劫的了。不過您放心,以后我會送他上下班,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白烈看起來一點(diǎn)放心的意思都沒有:“你跟他一起就沒事啦?再遇著打劫的,你是能打得過人家是怎么的?” 談衡:“……” 白烈:“算了,你趕緊回去吧,我送你出去——B城的治安什么時候也這么差了,兇手抓住了嗎?” 談衡嘆了口氣:“哪有那么容易,有個老專家懷疑,行兇的是消失了二十年的黑虎……” 白烈突然停下腳步:“你說什么?!” 談衡:“您知道他?哦,對,這人您這年紀(jì)的應(yīng)該都聽過。有個老專家看了小繹的驗傷報告,認(rèn)出了他的刀。” 院子里光線不好,談衡看不清白烈臉上的表情,只聽他淡淡說道:“撞上這種江洋大盜的運(yùn)氣,一輩子也就一次了。不用擔(dān)心,小繹沒那么倒霉——回去燉點(diǎn)豬肝湯,那刀傷失血可不少。” ☆、第十五章 白烈神神叨叨地說了那么一番話,談衡卻不知怎么,就跟吃了顆定心丸一樣。 談衡回家時,臥室里只開了床頭燈,蔣繹已經(jīng)坐起來了,看到他便道:“阿衡哥,我要餓死了。” 談衡走過去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怎么不叫護(hù)工呢?我給你盛湯去。” 結(jié)果談衡到廚房一看,那鍋湯被他大火煮了一下午,早就干得差不多了。談衡抽了抽嘴角,使勁撈了半天湊了一小碗,捧著端出廚房。一回頭蔣繹居然已經(jīng)自己下來,在餐桌旁坐定了,可把談衡嚇了一跳:“你怎么下來了?!” 蔣繹聳聳肩:“我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左手不礙事,過兩天我都能上班去了。” 談衡看了他一眼:“別胡說了,你給我在家養(yǎng)著。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你沒傷著骨頭,也得養(yǎng)一個月吧。公司那點(diǎn)事有什么好想的?你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多休息休息,在家養(yǎng)幾兩rou出來,沒事就多想想我。” 蔣繹哭笑不得:“我看你是被迫害妄想癥又犯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個黑虎現(xiàn)在就在咱們家門外,就等著我一出門就要一刀捅死我?” 談衡哼了一聲:“他敢!看我不跟他拼命!當(dāng)年我也是打遍全校無敵手,而那個什么黑虎成名于二十年前,現(xiàn)在都什么歲數(shù)了?我是正值盛年他是寶刀老矣,哪能是你男人對手?” 蔣繹:“……” 蔣繹抽了抽嘴角,桌子上唯一的一碗湯說道:“阿衡哥,咱們晚上就吃這個?” 而談衡剛好在幾乎同一時刻說道:“我一直想問你,那天你怎么會跟林正彥在一起?” 這話一出口,談衡和蔣繹面面相覷,談衡見蔣繹慢慢瞇起了眼睛,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覺自己說這句話的時機(jī)糟透了。 果然,蔣繹怒道:“談衡!就因為我坐了林正彥的車,你就要餓死我嗎!” 談衡:“不沒這回事!我一點(diǎn)都不介意,我只是……好奇!對,我好奇不行嗎!” 蔣繹:“那為什么整頓晚飯只有一碗湯,還是這么小的碗!” 談衡:“那湯也是你的好嗎親愛的?要餓死也是我餓死……” 蔣繹看著諾大的餐桌上那孤零零的一小碗湯,一怒之下將它端到自己面前,惡狠狠地舀了一勺:“你自己說的,你一口也別想……”他說著說著突然僵住了,片刻后,他默默將勺子放回碗里,聲音低了八度:“談衡,你其實是想咸死我,然后自己吃頓好的,是嗎?” 談衡的廚藝水平很高,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咸了淡了這種事故了。他狐疑地拿過勺子自己嘗了一口,這味道果然……一言難盡。 其實那鍋湯熬了一下午,本該剩半鍋的量被活生生熬成一小碗,怎么會不咸呢? 談衡趕在蔣繹發(fā)怒之前,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蔣繹猝不及防地驚呼了一聲:“談衡!你干什么!” 談衡“嘿嘿”獰笑了兩聲:“干你。” 當(dāng)然這句話注定只能是一句空談,談衡再禽獸也不能對著重傷的媳婦獸性大發(fā)。然而這并不妨礙他親親抱抱吃吃豆腐,用迅速抬頭的部位在蔣繹大腿上下、流地蹭。 談衡小心地壓著蔣繹的右半邊身子,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最敏感的耳際。蔣繹被他蹭得也有了感覺,不由得惱怒:“你走開!” 這種時候談衡哪里會聽他的。他往下摸了一把,薄軟的睡褲悄悄支起一個小帳篷,瞬間樂了:“寶貝兒,要不要你男人幫你解決一下啊?” 蔣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不過那眼神有點(diǎn)濕漉漉的,看起來非常可口。談衡舔了舔唇,獰笑著壓了下去。 “啊……干什么!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