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_分節閱讀_9
Frank有點發愣,也看著蔣繹。 蔣繹苦笑了一下,對Frank道:“這是談老董事長的孫子,談正;阿正,這是NE的Frank先生?!?/br> 談正囁嚅了一句誰也沒聽清的話,算是打了招呼;Frank則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孫子?天吶,談先生可真能干!” 蔣繹:“……Frank,阿正只比談衡小三歲,是他哥哥的兒子。” Frank恍然大悟:“哇,你看起來可真年輕!” 他們今天要去打高爾夫,蔣繹約了幾個朋友。Frank看起來非常興奮:“我們快點走吧,今天秉白也會去呢!” 傅秉白是蔣繹和談衡共同的朋友,因為是幺子,不用承擔什么家庭責任,自己弄了個工作室給人設計造型,因為對客人極度挑剔而遠近聞名,不過Frank顯然非常喜歡他。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午后慵懶的陽光灑在人身上,竟然有點溫暖的感覺。高爾夫球場只有零星幾伙人。傅秉白和另外兩個人已經到了,蔣繹遠遠看見他們,揮了揮手。 然后Frank先生就像一匹脫肛的野狗一樣從蔣繹身邊飛奔出去,給了傅秉白一個熱情的擁抱。 幸好Frank抱得比較結實,要不傅秉白非得讓他撞飛了不行。 “嘿,秉白!好久不見,我很想你!”Frank湛藍的眼睛里溢滿笑意,無端讓人覺得這個三十多歲的老外非常天真。 傅秉白淡淡看了他一眼:“很久么?我記得咱們前天才一起吃過飯。” Frank:“是嗎?哦,一定是這樣,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么?” 蔣繹眼看傅秉白就要不耐煩應付Frank了,連忙上前攬住他的肩膀:“秉白,年后約個時間,我去你那剪個頭發?!?/br> 傅秉白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說了多少次,我那工作室不是理發店!” 蔣繹無所謂地攤攤手:“有什么關系,反正我只能看出來你手藝好?!?/br> “哦,不不不,蔣,造型可是藝術。”Frank不知什么時候,又走到了傅秉白身邊:“造型師就是藝術家,我說得對不對,秉白?” 傅秉白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疑似可稱為一個淺笑。 蔣繹:“……”他敢肯定這個毛熊絕對不懂什么藝術,但是見鬼說鬼話倒是蠻在行。他回去一定要問問談衡,NE的這個老總到底是來談生意的,還是來泡漢子的?! 他們一行五個人坐著小電瓶車進了球場。蔣繹和傅秉白都不太愛玩這個,水平一般,打得也隨性。而談正畏畏縮縮地往旁邊一戳,比樹樁子多不了多少存在感。 蔣繹只好拜托傅秉白招待Frank,他親自伺候這個小祖宗。 “阿正,玩過這個么?”蔣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點。 談正眨著小鹿一樣的眼睛搖了搖頭。 蔣繹笑了:“沒關系,我教你?!?/br> “……手再往下一點拿,對,腰再低一點。不,不是這樣。”蔣繹抹了把額上的汗,在他的教導下,談正的桿連球都沒碰過一次。雖然他教的確實不太專業,可談正學得也確實太慢了。 人際交往不行,也不擅長運動,從他那個傳說中還沒能拿到手的博士學位來看,談正以后大概只能進研發部碰碰運氣了。 可是這樣的話,談岳恐怕不會滿意。 “算了?!笔Y繹頭疼地撫了撫額,走到談正身邊,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扶著他的腰,將他擺出一個正確的姿勢。然而這也不太容易,因為蔣繹一碰到談正的身體,他整個人就僵得不行了。 搞得蔣繹覺得自己特別像強搶良家婦男的惡棍。 “不不不,你這樣是不行的,蔣?!辈恢裁磿r候,Frank走到蔣繹身后,“我來教他,我保證,你回來的時候他一定打得比你還好?!?/br> 他壓低聲音對蔣繹說道:“看看秉白,他不知道為什么,又不高興了?!?/br> 蔣繹心想他不高興絕對是因為你。而Frank已經不由分說搭上了談正的肩膀:“嘿,談!學高爾夫要找我,蔣的水平太差了!” 談正不負眾望地抖了一下,Frank一臉不明所以。 蔣繹慘不忍睹地轉過臉,拉開Frank:“好了,他認生;傅秉白也沒事,你讓他自己待一會就好了。” Frank非常遺憾地離開了,蔣繹安慰地拍了拍談正的肩膀:“沒事,Frank沒有惡意的。” “太隨便了。”談正小聲嘟囔道。 蔣繹一愣:“什么?” 談正抬起頭,渾身微微顫抖著,眼圈有點發紅:“Frank先生,太隨便了!他、他……” 蔣繹失笑:“Frank先生是很好的人,只不過F國人都比較奔放,習慣了就好。阿正,你剛才有點失禮了,Frank不會計較,可是換了別人就很難說了。以后學著輕松一點跟人交往,別讓談衡為難,好嗎?” 蔣繹說得十分委婉,語氣也溫柔,可談正硬是從里面聽出了責怪的意思。他紅著眼圈,囁嚅道:“我只是、只是……你是叔叔的妻子,他怎么能隨便抱你?也許你說得對,我見識少,不懂文化差異而已。反正,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丟臉了?” 蔣繹聽完這話掀桌的心都有了,明明只是正常的肢體接觸,卻活生生被談正說得像偷情??墒撬荒樥嬲\的委屈,讓人發火都不知道從何下手。蔣繹壓抑了半天怒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沒有,你別多心?!?/br> 他活了二十八年,也算見多識廣八面玲瓏,然而在這一刻,他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跟這個談正相處。氣氛有些尷尬,蔣繹懶得說話,談正一臉惶惑不安。 “小繹!”傅秉白從背后拍了蔣繹一巴掌:“怎么不去玩?” 傅秉白的到來適時緩解了緊繃的氣氛,蔣繹終于用不著勉強自己跟談正說話了,因此他對傅秉白也就格外熱情:“沒事,不太想打。” 傅秉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就是,高爾夫有什么好玩的。”說完他一眼看見談正,笑著對他揚了揚手:“談衡的侄子是吧?你好,我是談衡的朋友。” 談正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您好,傅叔叔?!?/br> 傅秉白當場就噴了。他連連擺手:“別別,咱倆差不多大,你叫我哥就行。” 談正詢問地看向蔣繹,蔣繹點點頭:“聽他的,千金難買他樂意,這樣以后我就是他的長輩了。” 談正有些羨慕地看著兩人笑鬧,默默低下頭。蔣繹生怕自己照顧不周傷著談少爺的玻璃心,趕緊問道:“阿正,哪里不舒服嗎?” 談正搖搖頭:“沒事,我去廁所?!?/br> 蔣繹站起來:“我陪你去?!?/br> 談正羞澀地笑了笑:“不用了,我能找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