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108
莊映棠折騰了一天,除了壞心情一無所獲。林摯收工回家,就見他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連燈也不開。林摯愣了愣,走過去攬住他:“怎么不開燈?” 莊映棠反手抱住林摯的腰,把臉埋在他肩窩:“我累。” 作為一個正常的體貼的情人,在愛人說出“我累”的時候,大概會說:“我下面給你吃啊”;或者:“我煮湯給你喝啊”;再不濟也會直男熱水大法:“多喝點熱水啊”。但是林摯深知莊映棠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能用普通的法子哄他。于是林摯把莊映棠打橫抱起來,道:“那我陪你休息吧,我也累了。” 莊映棠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瞪了林摯一眼,嗔道:“直男!” 林摯一邊抱著他往臥室走,一邊不滿地絮絮道:“直男會這樣抱著你嗎?直男只會叫你滾起來陪他打游戲吧……” 林摯一直把莊映棠抱進臥室,兩個人的身體一起陷在軟軟的大床里,好像整個世界都被包裹在一團云里。莊映棠覺得既安全又舒適,依賴地往林摯懷里又靠了靠。 林摯覺得時機合適了,便道:“想不想聊一聊?” 這樣的氣氛讓莊映棠緊繃了一天的神經(jīng)都松弛了下來,慢慢地便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全告訴了林摯。林摯在聽到莊映棠獨自一人跑到周曜旬家里時,后怕之下忍不住狠狠攥了他的手一把。 莊映棠吃痛地“嘶”了一聲。 林摯卻根本沒有安撫他的意思,反而質(zhì)問道:“你就自己跑到周曜旬家去了?” 林摯對莊映棠一直是縱容溺愛的,這下只不過稍微嚴(yán)肅點,莊映棠便覺得他疾言厲色了。莊映棠其實后來想想也覺得后怕,不由得便有些心虛。 林摯也覺得自己情急之下有些過于嚴(yán)厲,嘆了口氣,又軟下語氣給他道歉:“我剛才太急了,不該不好好說話。” 莊映棠最會得寸進尺,一聽這話立即打蛇隨棍上:“那你說該怎么辦?” 林摯被他氣笑了:“該怎么辦?該回家告訴大哥去!”說著他坐起身拍了拍莊映棠的屁股,催促道:“快起來!” ☆、第 105 章 莊映棠回到家的時候, 許晏如正在廚房里給莊照岳熱牛奶。她這幾天可被給莊映棠嚇怕了,一見他大晚上的又跑回家,頓時警惕起來,問道:“又出什么事了?” 莊映棠面沉似水:“周曜旬不見了。” 天網(wǎng)全面覆蓋B 城已經(jīng)有許多年了,只要有心,有這么大半天的功夫丟只貓都找回來了,更別說周曜旬一個大活人。許晏如驚得太陽xue都跟著跳了兩跳:“怎么回事?譚漣生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 莊映棠也沒隱瞞, 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對許晏如完完整整地敘述了一遍,末了,他總結(jié)道:“他八成是自己跑的。” 一提起這個, 莊映棠就恨得牙癢癢:“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狼!” 不過許晏如的重點不在這兒,她抬起手,照著莊映棠的胳膊——因為再高打起來就不方便了——就是一巴掌:“你都知道他是個這么危險的人,怎么還敢一個人往他們家跑!他走了就走了, 總有辦法找回來,可你要是萬一、萬一……” 莊映棠看她眼圈要紅, 趕緊道:“這不是沒事嗎?我也是沒經(jīng)驗,當(dāng)時沒想這么多,我跟你保證,下回絕對不會這樣!” 許晏如氣得又錘了他一下:“你這小混蛋, 還想有下回嗎!” 他們正說著,誰也沒注意莊照岳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棍下了樓,一直到了廚房門口。他一邊走,口中一邊還喚著許晏如的名字。許晏如霍然回頭, 趕緊調(diào)整出一幅笑容:“你怎么下來了?” 莊照岳一見她身后的莊映棠,頓時有點不高興:“這么晚你還跑回來干什么?闖了什么自己善后不了的禍?” 莊映棠翻了個白眼:“我可是你親弟弟!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個形象嗎?” 莊照岳撇撇嘴:“我還不了解你么,回家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完莊照岳不滿地看著許晏如:“我還以為你把牛奶煮飛了,擔(dān)心壞了,結(jié)果你卻在這兒陪這小兔崽子。” 許晏如哭笑不得:“你這是怎么說話的,他是你弟弟,難道他回家來我還要把他趕出去?” 說著她有些憂心地看了莊照岳一眼:“行了行了,你快把牛奶喝了,趕緊睡覺去。” 莊照岳一聽,立刻板起了臉:“你不要休息嗎?你明早還要去學(xué)校上課呢。這小崽子早被咱們掃地出門了,你不要管他。” 許晏如扶額:“少胡說!” 莊照岳拿老婆沒辦法,只好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弟弟:“你別什么事都找你嫂子,她哪兒管的了你那些破事?我剛才聽了一耳朵,你是要找周曜旬?那你回家干什么,他都去 Y 國了。” 莊映棠失聲道:“什么?” 莊照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要出國深造,你不是知道嗎?” 莊映棠:“……” ……出國深造,姑且算是有這么一回事吧。可是,那不是周曜旬為了幫他糊弄莊照岳編的借口嗎! 莊映棠謹(jǐn)慎地問:“大哥,你確定嗎?” 莊照岳皺了皺眉:“廢話,我是看過他的申請材料的。” 莊映棠氣得直抽嘴角。得,申請材料都有,看來是早就準(zhǔn)備逃之夭夭了。可笑的是,人就在他眼皮底下明修棧道,他還以為人家是配合他演戲! 有了正確的方向,事情就好辦的多,莊映棠急得恨不能抓耳撓腮,一心想著趕緊通知他的人往 Y 國的方向查。可莊照岳卻沒有去睡覺的意思,莊映棠只好頻頻沖著許晏如使眼色,示意她趕緊把礙事的大哥領(lǐng)走。 可莊照岳就這么坐在那兒,笑瞇瞇地看著他,還安慰地說:“放心吧,我已經(jīng)叫人去查航班了,一周之內(nèi)保證把周曜旬給你帶回來。行了,現(xiàn)在你總能回家睡覺去了吧?” 莊映棠頓時震驚了:“你你你、你怎么……” 許晏如也是莫名驚詫。她跟莊映棠對視了好幾秒,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里跟自己盛著如出一轍的茫然。 莊照岳無奈搖頭:“你們啊,覺得自己演得天衣無縫,可你們也不想想,做學(xué)問的和搞藝術(shù)的,哪里有我這個做生意的精明?這事情很難理解嗎,譚漣生是腦子有坑了才會無緣無故害我,這件事怎么可能是他一個人做的?” 他對莊映棠寬容地笑了笑:“好了,這件事你做得已經(jīng)不錯了。” 莊映棠老大不自在:“那你怎么不說破?”他想起周曜旬居然還在家里住了小半個月,頓時冒了一身冷汗。他現(xiàn)在總算體會到許晏如剛才的心情了:“你還讓他住在家里!” 莊照岳卻不覺得危險。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那有什么,就當(dāng)給你練手了。” 莊映棠偷眼看看一言不發(fā)的許晏如,覺得她大概是氣得說不出話來。莊映棠難得有一回眼力見兒,趕緊灰溜溜地告了辭,把戰(zhàn)場留給他們夫妻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