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閱讀_58
林摯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本《見家長百科全書》,一緊張就脫口而出:“就蟲草人參腦白金什么的啊。” 莊映棠再也忍不住了,他半邊身子都歪在沙發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等他笑夠了,才終于大發慈悲地對一臉懵逼的林摯說:“行了,你也別擔心了。我哥今年生日雖然不是整數,就辦個小范圍的聚會,可是請的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你,你大可不必這么緊張的。” 林摯目瞪口呆。 莊映棠一想到林摯桌子上那本厚厚的功課,心就軟了。于是他難得良心發現一回,拉著林摯的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溫言道:“行了,別生氣啦,你是不是怪我沒有早點告訴你?” 林摯倒也沒有真的生莊映棠的氣,不過他敏銳地發現這樣的機會難得,不順桿兒爬那簡直是蠢。林摯的演技井噴式大爆發,他一個字也沒說,就這么看著莊映棠,眼神里滿是難以言喻的譴責。 莊映棠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什么,這不是你也沒問嘛。這么著吧,今天給你加餐,還不行嗎?” 林摯心里的小人兒瘋狂地唱著“我得意的笑”,臉色卻依舊很勉強:“算啦,我也沒有真的生你的氣,我怎么舍得啊。” 不過林摯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晚上的加餐他一口也沒放過。這樣的機會多難得啊,平時莊導注重養生,做到十一點就要睡覺。而林摯今天手握圣旨,一鼓作氣地折騰了大半夜,最后莊映棠實在受不了了,氣憤地一腳踹在他腿上,罵道:“差不多得了,你吃自助呢?” 那一腳就戳在林摯的大腿上,力道輕的像撫摸,然后就更加有氣無力地滑了下去。把林摯滑得血脈噴張,當即按住他的自助餐,恨不得把老板吃垮。 隔天就是莊照岳的生日。 宴會定在晚上,莊映棠和林摯悠閑地睡了午覺,三點多才出發。莊映棠就給他哥哥拿了兩瓶酒,然后厚著臉皮,在林摯禮盒上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因為今天是周五的緣故,才剛過四點鐘,有的路段就已經堵得不行了。 他們就一點一點在路上磨蹭,好在出來得早,不用擔心遲到。哪知,就在他們排隊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有一輛車忽然硬是從兩個車道中間擠了進來,擦著他們的車身打算超車。 林摯不愿在這日子生事端,趕緊踩了一腳剎車。可還是晚了一步;就在那輛車眼看著能并到他們前頭的時候,車尾蹭上了他們的車頭,發出一聲悠長刺耳的噪聲。 禍不單行。與此同時,他們后頭的那輛車因為躲閃不及,也結結實實地懟了上來。 這下好了,誰也別想走了。 林摯和莊映棠都下了車,后車的倒霉車主也一臉苦逼地看著他們的車標,拿著手機開始查價格。這時,那個違規超車的車主居然先發制人,沖過來指著他們破口大罵:“會不會開車?會不會開車!看看老子新買的車,叫你蹭成這樣了!” 莊映棠一直在聯系助理和保險公司,根本沒空理他。他趕時間,雖然車已經撞成了這個德行,但是要是不影響開,他還是想先湊合開走。莊映棠本想著如果苦主不滿意,他大不了給他們先賠一點錢什么的,只要能讓他趕緊走就行。哪知,那始作俑者這么不講理,竟然還擺出了一副仿瓷兒的嘴臉。 碰瓷的還在理直氣壯地滿口噴吐沫星子:“你自己看看,這可怎么辦!” 莊映棠煩不勝煩,終于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辦?有困難找交警啊,你沒上過小學嗎?” 碰瓷的驚愕地看著莊映棠,自打他抬頭說話起,這一位突然就像被踩斷了電線,安靜如雞了。莊映棠奇怪地打量著這只xiele氣的皮球,rou眼可見地一點點癟了下去,正要接著噴他,卻見皮球忽然一縮脖子,嘟囔了一句:“算了算了,算我倒霉,穿新鞋踩狗屎,自己修車吧!”然后他迅速跑回了自己車上,連變燈都等不及,硬是擠到右拐車道上揚長而去。 莊映棠簡直莫名其妙。他跟倒霉的后車車主協商好,不用他賠錢,然后兩人愉快地握手道別,并都暗自期望最好別有下一次碰面。莊映棠回到車上,奇怪地跟林摯說:“你說那個人怎么回事?他怎么一聽說我要叫警察就嚇跑,他不會是通緝犯吧?” 林摯哭笑不得,哪有這么高調的通緝犯,還不被抓進去的?莊映棠卻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怪不得我看著他有點眼熟呢,哎,你說我要不要真的報個警……”莊映棠說著說著,忽地頓住,林摯奇怪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只見莊映棠慢慢搖搖頭:“不對……” 莊映棠一拍大腿:“他不是通緝犯!他是在C 市酒吧里調戲你的那個人,剛才他肯定是認出咱們了!” ☆、第章 在B 城碰見C 市的流氓本來就是一件新鮮事兒, 而更新鮮的是,這流氓看見他們,居然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這跟流氓的人設實在是太不符了,要知道,這種人招惹過的苦主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要是看見誰都這樣,那可真成了過街的老鼠, 只能往下水道里鉆了。 “這里頭肯定有問題!”莊映棠一錘定音:“哎,小龍套,那個混蛋走了多長時間了, 咱們還有希望追上他么?” 林摯無奈地搖搖頭:“都二十分鐘了,他肯定已經走遠了啊。” 莊映棠覺得有點可惜,不過今天就是天塌下來他也得回家,就算能追上, 他也不可能去跟蹤小流氓。想到這,莊映棠認命道:“那就得了吧, 只能看看下回有沒有緣分再遇見了。” “有的。”林摯一邊聽著導航,一邊認真地點了點頭:“因為我記住了他的車牌號。” 莊映棠一愣,隨即眉開眼笑:“不錯啊,挺有先見之明的, 沒白疼你!” 林摯的耳朵都紅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就是覺得,車撞成這樣, 過后可能要找他賠錢;要是找不到人可就麻煩了。” 莊映棠給他的一個助理打了電話,吩咐他去找一個車牌號是XXX的白色三廂本田,找到以后最好派人跟他一兩天。這個助理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可謂是得心應手,莊映棠非常放心。他轉眼把這事往腦后一拋,心無旁騖地帶著林摯去參加莊照岳的生日宴了。 他們回到莊家老宅的時候天早就已經黑透了,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就算人沒到的,禮也已經到了。在門口迎賓的老管家大概是專門等莊映棠的,一看見他的車,頓時大驚失色:“哎喲!哎喲喲!!這、這車怎么成這樣啦?人呢?人沒事兒吧!” 莊映棠推開被擠得有點變形的車門從車上下來,摟著老爺子的肩膀,好一番安撫:“流年不利,這不是路上出了點小事故,都回來晚了。我?我沒事啊,您看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嘛。” 老管家拉著莊映棠的手,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這才半信半疑地把他往里讓。莊映棠叮囑道:“回頭您找個人把這車給我停到角落里去,今天先別讓我大哥知道這事。” 管家“哎”了一聲,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來客云集。禮物在大廳里堆滿了一整張長桌子,而林摯買的那個領夾,因為上頭帶了莊映棠的名字,而被管家特地收了起來。 果然像莊映棠說的那樣,莊照岳忙得團團轉,根本沒空理他們。他只來得及匆匆過來跟他們倆打了個招呼,就忙前忙后地去招呼客人了。林摯和莊映棠躲在角落里吃吃喝喝,間或觀察一下人生百態,倒也愜意。 莊映棠今天也算半個主人,不可能提前離開;林摯自然也要陪著他。整場宴會持續了將近四個小時,唯一讓莊映棠不開心的一件事,就是周曜旬也來了。 而且,他居然到的比自己還晚! 莊映棠自從走上了藝術這條不歸路,就愈發隨心所欲起來。他身上向來也沒什么為人稱道的美德,尤其喜歡寬于律己、嚴以待人,對他不喜歡的人更是如此。他對自己卡著點兒來給哥哥慶生的行為并無愧疚,可別人遲到就不行了。 莊映棠不悅地瞇起了眼。 周曜旬附在莊照岳的耳際解釋了幾句什么,莊照岳居然還點頭微笑,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曜旬立刻一頭扎進人群里,像一個真正的主人一樣,跟生意場上的熟人們寒暄應酬,滴水不漏。 莊映棠整個晚上的不滿終于達到了頂峰,可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有什么不滿也得忍著,最多折騰折騰身邊的人。 宴會結束的時候,周曜旬終于看了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莊映棠一眼,被莊映棠強硬地瞪了回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跟莊照岳道個別,然后隨著賓客離開了。莊照岳心里大概有點過意不去,跟周曜旬握手的時候明顯比別人長了好幾秒。 莊映棠不滿地盯著他,嘀嘀咕咕地跟林摯吐槽:“看,他從小就這樣,特別會裝白蓮花,尤其是在我哥哥面前爭寵的時候。” 林摯笑著安慰他:“可是,你哥哥還是最愛你啊。” 莊映棠一聽,又高興了起來。他就像一只驕傲的大貓,抖了抖并不存在的耳朵:“那當然了。畢竟我小的時候又乖巧,又懂事。唔,今天咱們可能得助著啦,沒問題吧?哎,住家里也挺好,待會兒去樓上我的房間,我還可以給你看看我以前的照片,看完了咱們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