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閱讀_50
林摯一邊收拾一邊眼饞地嘆了口氣,這時,莊映棠含含糊糊地在床上叫他的名字,林摯趕緊過去。只見莊映棠抱住他的胳膊,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不動了。 唉,還是接著當抱枕吧。林摯強忍著欲念,被rou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愉悅雙向折磨著。 莊映棠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總算精神了。林摯看他神采奕奕地坐在床上,心中那點吃水果的小期冀又冉冉升起,他含蓄地問莊映棠道:“咱們……今天晚上有什么娛樂項目嗎?” 這么冷的天兒顯然不適合出去野的,那這“娛樂項目”是什么,還不是明擺著的? 莊映棠一點沒為難他,痛快地點點頭:“有啊。” 林摯一聽,簡直心花怒放。他一個箭步竄下床去,激動得語無倫次:“您您您您要吃水果嗎?哦,我先去洗個澡!” ——他今天折騰了一身汗,再怎么欲、求不滿,也得先洗涮干凈了。 結果莊映棠卻一把拉住他,奇怪地問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愛干凈了?先別洗了,湊合幾個小時吧。” 林摯一聽,更激動了。難道今天男神也很欲、求不滿嗎?那待會兒是不是就能干柴烈火啦! 緊接著,莊映棠就開始當著林摯的面解扣子脫衣服,林摯的眼睛都不會動了,直勾勾地盯著人家雪白的胸膛,兩行鼻血差點沒出息地流下來。他現在腦子里全是黃色廢料,直到被莊映棠不客氣地踹了一腳:“你磨蹭什么呢?還不趕緊穿衣服!” 林摯:“啊?”做這種事為什么要穿衣服?再一看男神,居然已經穿戴整齊了。 林摯傻眼了。 莊映棠嫌棄地沖著林摯翻了個白眼:“啊什么啊?走了,我帶你出去見見世面。” 林摯簡直欲哭無淚,難怪男神不讓他洗澡呢,敢情是要出門!那回來再洗一遍確實是有點麻煩了……唉,往好處想想吧,起碼男神還挺體貼他的。 莊映棠用軟件叫了個車,然后對司機報了一個林摯沒聽過的地名。司機師傅現實愉悅地“哎”了一聲,然后忍不住從后視鏡里,看著后排的兩個人。林摯有些奇怪地跟他對望了一眼,司機便對他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cao著 C 市口音說:“我老頭子也懂那里頭的道道的,你們兩個這樣的,去了肯定是搶手貨!” 林摯聽得云里霧里,莊映棠也不跟他解釋。直到下了車,林摯才琢磨過來怎么回事兒——原來莊映棠帶他來的這個地方,是 C市著名的酒吧一條街,類似于B城的三里屯;而他們現在正站在一家大名鼎鼎的gay吧門口! ……這么看來,那司機師傅對他們 lgbt 人群還挺友好的。 林摯雖然彎的早,可是卻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林摯難免有點緊張,想想他演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本里,“酒吧”無一例外都是群魔亂舞的地方,就更怯場了。 莊映棠嫌棄地皺了皺眉:“我說,你怎么這么慫啊?我可記著咱倆頭一回見面的時候,你還在人酒吧里假冒調酒師勾兌毒水呢!” 顯然莊映棠到現在也沒忘了那杯兌了菠蘿汁的龍舌蘭日出,想起那幾天痛苦的過敏時光,他就沒什么好氣。林摯羞愧地低下頭,道:“可、可那家不一樣,那是一家普通的酒吧啊。” 莊映棠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摯:“所以說你一個死基佬上人家異性戀的酒吧去調毒水禍害人,也沒見你擔心叫人給打死,這回少爺帶你來gay吧,難道你不不更應該覺得賓至如歸嗎?你閉上眼睛仔細體會體會,有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林摯顯然無法在這個地方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他亦步亦趨地跟著莊映棠,莊映棠也不怎么理他,徑直走到前臺,敲了敲桌子:“兩杯酒,老樣子。” 就把老板抬頭一看,笑了:“喲,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林摯躲在莊映棠身后,偷偷打量著這個似乎跟男神十分熟稔的酒吧老板。老板的那張臉精致極了,就是放在他們那個俊男美女扎堆的圈里,也是出挑的那一撥。林摯的 gay 達忽然變得靈敏起來——這個酒吧老板,肯定是同類! 林摯心里警鈴大作,目光來來回回地在老板和男神之間逡巡。他覺得莊映棠以前沒準喜歡過這一款,畢竟他曾經有一顆做攻的心啊。 林摯正發著呆,那廂的美人老板已經因為莊映棠說的一句什么話,爽朗地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可更好看了,眼睛彎的像一彎新月,里頭盛著星星。他一邊笑,一邊伸手推了莊映棠一把。 老板根本沒使勁,莊映棠也就是配合他往后退了一步。結果這一步退的有點寸,也不知道腳底下踩著了什么東西,莊映棠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林摯手急,趕緊抱住莊映棠,讓他安安穩穩地落進了自己懷里。 美人老板愣了愣,好像這才剛看見林摯似的。他一臉端莊地對林摯一笑,隨后對莊映棠道:“映棠,不介紹介紹么?” 莊映棠撇了撇嘴:“就不!”然后他端起自己酒離開吧臺,領著林摯在角落里選了一個卡座。 林摯心里頭想的什么,全都寫在臉上。此時,他沮喪得像一條被雨淋濕了的大狗,渾身的毛都可憐巴巴地貼在身上。莊映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故意道:“怎么,不高興?” 林摯不敢點頭,可也不想搖頭,他實在太難過了,悶悶地問道:“他是誰啊?” 莊映棠惡劣地一笑:“就不告訴你!” 林摯委屈地怔住了。 莊映棠又哼了一聲,沒頭沒尾地問:“那你以后還跟周曜旬吃飯嗎?” 林摯霍然抬起頭,驚愕地看著莊映棠。難道他跟周曜旬吃一頓飯,男神心里就像他剛才那樣難受嗎?他又是高興,又是覺得心疼,長臂一伸一把把莊映棠抱進懷里,使勁兒搖頭:“不吃了,餓死我也不了!” 莊映棠終于滿意了。 到底是公共場合,林摯也沒好意思抱得太久。他依依不舍地放開莊映棠,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咱們現在要回去嗎?” 莊映棠奇怪地看了林摯一眼:“回去?我為什么要回去?我都多長時間泡吧了,我進要在這兒玩通宵!” 林摯目瞪口呆:“通、通宵?” 莊映棠說:“要不呢?難道你以為我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專門為了教訓你的?才不是呢,老子是來快活的!” 說罷,莊映棠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后又把杯子往林摯的面前一推。莊映棠故意翻了個媚眼,道:“帥哥,不請我喝杯酒嗎?” 這樣活色生香的莊映棠,只有在這樣特定的環境里、被酒精澆灌得微醺,才會出現,林摯從沒見過。他簡直要看傻了,他吞了一口口水,機械地端起杯子、同手同腳地往前臺走去。莊映棠目送著他的背影,在沙發上笑得東倒西歪。他還故意在林摯身后叫道:“哎,調酒師,給我一杯龍舌蘭日出——你可別兌錯了啊!” 林摯現在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一切都與他們的初見那樣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英雄救美未遂、還把男神弄進了醫院的蠢貨“調酒師”,而是一個走了狗屎運搭訕到了男神、被萬人欽羨的成功男士。 誰不羨慕他,能給男神買酒呢? 林摯如同一只驕傲的花孔雀,開著屏走到前臺時,美人老板正在用近乎慈愛的目光,看著他背后的收藏柜里的酒。林摯輕輕敲了敲桌子:“老板,來一杯龍舌蘭日出。” 美人老板一邊給林摯調酒,一邊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林摯被老板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假裝對房頂上那一眾光怪陸離的燈產生了莫大的興趣。老板卻壓根兒不給他這個臺階下,還嘆為觀止地“喲”了一聲:“怎么著,你還害羞啦?” 于是林摯的臉應聲紅了。老板哈哈大笑,把調好的龍舌蘭日出往林摯手里一塞,叮囑道:“去吧去吧,告訴莊映棠,他今天晚上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請客。” 林摯卻搖了搖頭:“不,我請。”然后又不無驕傲地補充道:“是莊導讓我他買酒的!” 美人老板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他毫不客氣地伸出手,一把捏在林摯臉頰上:“趙日天,你怎么能這么萌啊?” 林摯的臉更紅了,他微微垂著眼,看著那杯黃橙橙的龍舌蘭日出,不由得問了一句:“老板,您沒往里頭加菠蘿汁兒吧?” 美人老板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林摯一眼,道:“我要是會干這種蠢事,我這酒吧早讓人砸了八百回了。”他隔著老遠聞了聞,道:“多明白的橙子味。今天剛到的17.5℃橙,放心吧,好喝著呢!” 弱智林摯慚愧地低下頭,強行挽尊:“我就是確認一下,這什么菠蘿汁芒果汁橙子汁的,不都是黃的么?莊導菠蘿過敏,我得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