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38
莊映棠倒沒說什么。他有時候在山里取景,大通鋪也不是沒睡過。聽了林摯的提議,他無可無不可地聳聳肩:“再說吧,我累了?!?/br> 林摯一聽他累了,趕緊鋪床、開暖氣、拉窗簾,又把被窩弄得暖烘烘的。莊映棠直看得生出幾分倦意,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他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林摯坐在桌子旁,只開了一盞小臺燈,正安靜地翻著一本表演方面的專業(yè)書。見莊映棠醒來,他溫柔一笑:“餓不餓?” 他這么一說,莊映棠還真覺得有點兒餓了??墒莿〗M的晚飯時間早就過去了,他只好不情愿地爬出溫暖的被窩,跟著林摯下樓覓食。 他們倆都沒有注意到,酒店門口那稀稀落落的灌木叢中,伸出了一個黑洞洞的長鏡頭。 ☆、第章 第二天一早林摯起來拍戲的時候, 莊映棠還在昏睡。林摯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沒舍得打擾他。 而莊映棠似乎也沒有出去找酒店的意思,興致上來了就去滑一會兒雪,剩下的時間都窩在巴掌大的房間里混吃等死。 剩下的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遲小姐的本命年》鷹峰部分戲份拍攝即將結束,而林摯也在最后一天下午殺青了。 “恭喜!” “恭喜恭喜!” 林摯的最后一場戲拍完,劇組的大小演員們紛紛上來祝賀他殺青。連導演曹年都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林啊, 本來該給你準備一個歡送宴的,可是這個鬼地方條件有限,回城的話時間又來不及。這樣, 下個月劇組的殺青宴,你可一定要來;以后有機會,我肯定還要跟你合作的。” 不知道曹導說的是不是客套話,林摯連連道謝。 林摯回到酒店一看, 莊映棠早把東西收拾得七七八八了。林摯見沒什么可插手的,就索性跟在他身后, 問:“咱們要回家嗎?” “你別跟著我?!鼻f映棠煩躁地咕噥道,然后回頭瞪了林摯一眼:“回什么家?我大老遠跑到鷹峰來,雪沒滑一場,溫泉也沒泡, 你真當我是來給你探班的嗎?” 林摯咧嘴一笑,也不說破:“那咱們再玩兩天吧?!?/br> 莊映棠哼了一聲:“你怎么這么貪玩?那好吧,你去天云居訂間房,他們有溫泉。”臨出門時, 還不忘感嘆一句:“可算是不用住在這個破地方了?!?/br> 林摯扛著莊映棠的大包小包,在酒店大堂里碰見了拍戲回來的余憲和成敬錫。莊映棠裹得嚴實,成敬錫便也裝作認不出他——雖然莊映棠住在這里的這件事,整個劇組全都知道。 成敬錫笑著同林摯道別,祝他前程似錦;余憲就抿著嘴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他偶爾會抬頭看莊映棠一眼,目光中總帶著探尋和一絲莫名的憂色。 等到莊映棠和林摯坐上了自己的車,才問道:“剛才碰到的那個人,是不是跟你關系不好?” 林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可能是余憲,便點了點頭,又道:“不過,倒也沒有特別不好——他那個人脾氣就那樣?!?/br> 莊映棠不知對余憲有什么不滿,毫不客氣地吐槽道:“看出來了。他在劇組人緣兒不好吧?喜怒好惡全都掛在臉上,那張嘴大概也是想說什么說什么,一看就不好相處?!?/br> 工作日,就算是滑雪旺季,天云居也能訂到空房間,而且還能包湯池。莊映棠十分滿意,就是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滑雪是來不及了。 不過泡溫泉也是一樣的。莊映棠跟林摯分食了一塊巧克力,就開始在房間里換衣服,準備去訂好的池子里愜意地泡一會兒。莊映棠換衣服也不避著林摯,把林摯看得直有點眼饞。不過他想了想一會兒溫泉可能能吃頓大餐,硬是忍了下來。 莊映棠松松地裹著件浴袍,想了想,又把手表摘下來扔在一邊兒。林摯注意到他今天沒有帶自己送的那塊,心里不由得有點吃味??伤钟X得自己毫無道理:男神有這么多塊兒表,換著戴不是太正常了? 莊映棠收拾停當,回頭一看林摯心不在焉,便問道:“你想什么呢?” 林摯措不及防,脫口而出:“您換表了啊?”說完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多什么嘴呀,平白顯得自己小肚雞腸——雖然也確實如此。 莊映棠一愣,不怎么自然地偏過頭去,說道:“你見過誰出門滑雪還帶塊兒新表的?磕了碰了怎么辦。” 林摯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莊映棠換下來的那塊表。跟自己送的那塊比起來,這一塊的價錢少說得多個零,倒不怕磕碰了? 他們訂的湯池不大不小,兩人一人一邊,離得也不算遠。莊映棠泡溫泉的時候,下半身一直矜持地裹著一塊兒白色浴巾;而相比之下,林摯就豪放得多了。反正池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莊導想看什么隨便看,還能早點給待會兒吃rou做好準備。 不過就這么干泡著也沒什么意思,沒一會兒,林摯就劃著水湊了過去,討好地說道:“您這兩天累了吧?我?guī)湍隳竽蠹绾貌缓???/br> 說著,就上了手。 莊映棠在床上躺了兩天,肩頸的肌rou還真有點僵硬。他被林摯捏得舒服,便半闔起眼睛,一半身子倚著池子邊的石壁,另一半靠在林摯懷里。他后腦的碎發(fā)扎在林摯的頸間,林摯覺得有點癢,便躲了躲。 林摯這么一躲,莊映棠就起了壞心。他故意把頭動來動去的,林摯起先還躲閃,可架不住莊映棠契而不舍。三五個回合下來,就把林摯給蹭出了火。 那浴巾可不頂什么事兒,又熱又硬的東西抵在莊映棠大腿上的感覺異常清晰。莊映棠的臉頓時紅了,回頭罵了一句:“流氓!” 林摯被他罵得十分委屈,他本來也沒想這么快的啊——這樣顯得自己多少有點禽獸。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寂靜的湯池里很快就響起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泡完溫泉本來應該去吃酒店的自助餐,可莊映棠沒吃上。他又累又困,回了房間就睡覺了。林摯也沒吃好,墊吧了兩碗炒飯麻辣燙,就端著莊映棠的海鮮粥回了房間。莊映棠根本不想理他,好說歹說喝了半碗就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雪也沒滑成,因為一口氣兒睡到了午飯后。 莊映棠的游玩計劃全泡湯了,一見始作俑者氣就不打一處來。林摯于是給外低眉順眼、做小伏低,他趕緊把熬了一天的梨湯端過來,道:“喝兩口,潤潤嗓子吧?!?/br> ——昨天第二次的時候莊映棠格外激動,嗓子使用有點過度。 莊映棠顯然也還沒忘,頓時惱羞成怒:“拿開拿開,我嗓子好著呢,潤什么潤!” 這就是睜著眼說瞎話了,就這句話的聲調,起碼就比平時低了八度。 然而林摯并不敢揭穿他:“是我說順嘴了,梨湯潤肺,您看這鷹峰,干冷干冷的?!?/br> 莊映棠這才作罷。 喝完甜湯,莊映棠心情顯然不錯,他爬起來指揮著林摯收拾行李——明天他還有事,今天確實得回城了。他又想起昨天自己錯過的自助餐,有些郁郁。云天居的飯要說多好吃倒也未必,主要是離得遠,來吃一頓不容易。 莊映棠便問:“你昨天吃的怎么樣?” 林摯老實地回答:“我就吃了碗麻辣燙就炒飯,是比我家樓下做得強多了?!?/br> 莊映棠:“……”他簡直痛心疾首:“也就是說,我往返小二百公里、花了八百塊錢,你就吃了一碗炒飯、一碗麻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