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閱讀_34
他端過醒酒湯來,捏著鼻子一飲而盡:“他要是像你一樣會騙我多好——其實今天是沒有蛋糕的吧?” 被揭穿的林摯有些尷尬,好在這會兒莊映棠醒過酒來,也不像之前那么不講理了。當晚,林摯抱著他沉沉睡去,第二天也再沒提蛋糕的事兒,只是把那塊兒表鄭重地戴在了手上。 又過了幾天,林摯就該正式進組了。莊映棠為了方便他來回,特地給他找了輛車開。莊映棠很細心地給了他一輛不怎么起眼的奧迪,是他車庫里最中規中矩的車,以至于他把車鑰匙遞給林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帶著些許嫌棄:“這車是我哥哥送給我的,中老年直男審美就是這樣。” 林摯開這輛十分符合中老年直男審美的車也不算扎眼,畢竟現在的演員都有錢,隨便什么十八線買輛奧迪也不算什么,這劇組里比他車好的有的是呢。 然而事實證明,無論如何低調,該來的風言風語總不會少。 劇組的化妝間是在一個大房子里,一人有一個小隔間,拉個簾兒就當是扇門。林摯正在化妝的時候,忽然聽見隔壁有人說:“奧迪?他買的起奧迪嗎?以前不就是個住地下室的群演,連個正經角色也沒演過,他哪兒來的錢買這么貴的車?” 林摯和化妝師頓時都十分尷尬。 就聽那邊另一個聲音低聲道:“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小點聲吧!我可聽說了,他來試鏡的那天,可是莊映棠親自陪著來的!我跟你說啊,你沒事可別去惹他。” 剛才說話的那人聞言聽話地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十分不忿:“哼,原來是關系戶。” 接著就是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響起,想必那邊是化完了妝。林摯化妝間的簾子被那人走路帶起的風一掀,林摯就看見一個少年大踏步走了過去。 化妝師低聲道:“是他啊。” 林摯也沒打聽是誰,反正待會兒拍上戲,就什么都知道了。 林摯上妝很快,化妝師也輕松,連連夸他皮膚好。等他化好妝到了片場,正好碰見成敬錫。成敬錫背對著他剛才在化妝間里見到的那個少年,一見林摯就熱情敵跑過來跟他打招呼。那少年卻把頭一偏,重重哼了一聲。 這下連成敬錫都覺得尷尬了。他把林摯拉開了些,小聲道:“這個人叫余憲,演男六號的。跟咱們對手戲不多,也就一兩場吧,不過拍攝時間好像是重合的。你別往心里去,他這個人就是有點兒……”成敬錫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就笑了笑。 林摯聽著成敬錫好像跟余憲挺熟的,就是不知道是有交情,還是有過節。別人的私事他一向不感興趣,便裝作什么都沒聽出來,笑笑便罷了。成敬錫嘆道:“反正各人有各自的緣分和脾氣,咱們不去主動惹他,也就得了。” ☆、第章(倒v開始章節) 《遲小姐的本命年》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部女主戲, 男性角色不少,可戲份都不算多。整整一個上午,在場所有的男角里只有男一號有一場戲,別人就只好這么坐在場邊干看著。 林摯聚精會神地看劇本,倒不覺得無聊;可成敬錫好動,跟著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十分無趣,便道:“光這么看也太沒意思了, 林哥,不如咱倆對戲吧。” 林摯也覺得對戲可能更有幫助,就答應了。 林摯跟成敬錫在劇中飾演一對好友, 對手戲最多。不過,因為兩人都不是什么主角,所以每一場都不長。成敬錫的功底不錯,他本人也貼近角色, 演起來得心應手。他們兩個很快就把所有場景都走了一遍,都覺得對方演的不錯, 沒什么大問題。 兩人對完戲又歇了一會兒,才過十一點,眼看著離吃飯還有一個多小時,成敬錫就又坐不住了, 道:“哎,太沒意思了,咱們接著對戲吧。” 林摯就笑了:“不是都已經演過一遍了?” 成敬錫撇撇嘴:“話不是這么說,咱倆的對手戲是演完了, 可還有別人的不是?你看這兒啊,我跟男一號的這一場,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確實挺有意思的,林摯看過這場戲,粗看起來沒什么,可其實很考驗演員功力。成敬錫看他意動,趕緊趁熱打鐵,道:“要不就這段吧,我昨天看了看,覺得就數這段不好演,你幫幫我唄,省得我臨場出丑。” 林摯答應了,他又看了一遍劇本,把臺詞記下來,然后對成敬錫點點頭。 他們倆在角落里對戲其實不怎么引人注目,這片場亂七八糟的,等著拍戲的演員們,關系好的聊八卦,關系不好的夾槍帶棒暗潮洶涌,哪個都比他們倆有意思。 不過,那也擋不住有心人。 “……不對,你這兒感覺不對,你看啊,”林摯停下來,指著一處道:“我覺得你這個地方,你演的時候應該壓著點怒氣。你現在是上帝視角,什么都知道,可是對劇中人物來說,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 成敬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點道理,那我再試一次。” 他們倆正討論得熱火朝天,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冷哼。林摯和成敬錫各自茫然,同時回頭,只見余憲不知什么時候已走到了他們這邊,正一臉嘲諷地看著他們。 成敬錫的火氣頓時上來了:“你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 余憲諷刺地一笑:“我鬼鬼祟祟?我看是有些人心里的鬼吧!” “你說什么?”成敬錫“噌”地站了起來。已經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了,林摯趕緊拉住他,可謂不悅地皺了皺眉。 余憲玩味地看著他:“你說你,偷偷地對別人的臺詞,這么想演男主,干嘛不讓你金主給你弄一個?” 圈里不少新人都有金主,有的還不止一個,可大家僅限于心知肚明,在公共場合就這么說出來的,大概也只有余憲一個了。這個余憲,明明長得不錯,演技也過得去,公司也肯捧,可是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難怪一直不溫不火。 說實話林摯一點也不在意人家說他跟莊映棠的事,倒是余憲說他們對別人臺詞的事,林摯還多想了一點。他跟成敬錫對戲的時候沒想到,不過既然被人說了出來,就表示他做的確實不妥。因為有一個余憲這樣想,就說不準男一號本人也會介意。整個劇組的演員就是個食物鏈,他不怕事,可也不想惹麻煩。 這個余憲雖然脾氣壞嘴巴更壞,不過看起來心地倒是還行。畢竟他要是有心,盡可以把這事嚷嚷的人盡皆知,到時候男一號心再大也不可能沒芥蒂了。 他們正說著,卻聽不遠處有個戴著鴨舌帽裹著軍大衣的,好像一直在睡覺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小余啊,你這話說的,一個角色的臺詞而已,至于這么上綱上線么。再說人家是陪朋友對戲,你總不能叫人家演啞劇吧。” 三個人幾乎同時回頭,那個戴著鴨舌帽的人站了起來,露出一張帶著爽朗笑意的俊臉,赫然竟是男一號舒穆。 這就有點尷尬了。余憲怎么也想不到舒穆本人會坐在這兒,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而林摯比他更尷尬,畢竟剛才他還在說著當事人的臺詞,指點江山。 舒穆走過來,先拍了拍林摯的肩:“臺詞真不錯,繼續努力,以后必成大器。”接著又對成敬錫點點頭:“年輕人知道用功,不錯。”最后又對余憲一笑:“小余,你這脾氣可要改改。我要去拿盒飯,你去不去?晚了可就沒有雞腿了。” 舒穆說完又對他們笑了笑,起身走了。當事人都不介意,余憲當然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他又瞪了瞪了林摯和成敬錫一眼,也跟著舒穆走了。 晚上回家之后,林摯就把這一段當笑話講給了莊映棠。莊映棠嗤了一聲:“你們劇組那些十八線不說好好拍戲,就知道勾心斗角,難怪紅不了。以后再有人欺負你,你就給我懟回去。” 林摯笑了:“這算什么欺負,小朋友拌幾句嘴而已。” 莊映棠看他不在意,也不再提這事了,轉而道:“那個舒穆,我好像跟他合作過一次,好像脾氣是真的好。” 林摯附和道:“是啊,舒穆前輩人真的挺好的,有本事又沒架子,年紀輕輕就有了視帝提名,聽說今年很多人看好他抱走獎杯呢。” 明明是順著莊映棠的意思,略微夸了兩句,可莊映棠聽他夸別人心里就不高興,做睡前運動的興致也沒有了。他翻身下床,踩著拖鞋就走了出去。林摯完全摸不著頭腦,愕然道:“這么晚,您還上哪去?” 莊映棠看他什么也不知道,更生氣了:“工作!” 林摯好歹跟了他這么久,對他的脾氣還是了解的。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莊映棠生氣了,不過他知道,要是現在能哄好,那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可要是任他出了這扇門,那接下來幾天都,他別想聞見rou味兒了。 林摯連鞋也來不及穿,三兩步追過去,一個餓虎撲食,把莊映棠按在了墻上:“都這么晚了你還工作什么,睡覺吧。”說完,他不顧莊映棠的反對,一把把人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