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閱讀_25
反正他清醒著,到最后總不會再讓他趁人之危,上了自己。 ……然而林摯的手竟還得寸進尺地往里面探了探。 莊映棠不悅地推了林摯一把,林摯正意亂情迷,茫然地停下來看著他。莊映棠頗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只好隱晦地沖他使了個眼色。林摯不明所以地停了手,莊映棠卻覺得他明白了。正要舒服地閉上眼睛繼續享受,門口忽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林摯問:“要我去開門嗎?” 通這樣不知趣地攪人好事的闖入者怎么可能受歡迎,莊映棠剛想說開什么門,就聽見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已經開始叫他的名字了:“映棠?映棠你睡醒了沒有?我要進來啦!” 林摯“哎”了一聲,撐起身體:“是杜導啊。” 莊映棠心想誰還聽不出他的聲音么,沒好氣地嚷道:“等著,不許進來!” 這個時候誰也不愿意被打斷,他還沒能好好教訓林摯呢!可惜他跟杜析雨說好了要談正事,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起身體,對林摯努了努嘴:“去吧。” 不過冬天的衣服穿起來繁瑣,就算林摯動作迅速,也花了將近十分鐘才穿戴整齊。杜析雨并不著急,林摯一開門,就見他正好整以暇地倚在門口。林摯有些不敢看他,杜析雨卻笑著眨眨眼,往里頭探頭一看,夸張地壞笑了一聲:“哎喲,我是不是來的不巧啊?” 莊映棠瞪了他一眼:“你收工收的也太早了,你們電視劇導演都這么不用功嗎?” 杜析雨無所謂地聳聳肩:“給主角放假了,你說我還有什么可拍的?唉,快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可以一勞永逸的對策快叫我聽聽,我可不想總給組里的演員放假!” ☆、第章 莊映棠打定了主意要吊杜析雨的胃口,故意磨磨蹭蹭地穿衣服穿鞋,最后還要對著浴室的鏡子,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整個過程中,莊映棠一言不發,不過杜析雨大概早知道他的朋友是個什么德性,一點兒也不著急。他就倚著門框,從后頭打量著鏡子里的莊映棠。 莊映棠偏偏頭,又開始打理自己的鬢角,杜析雨忽然吹了個口哨。莊映棠被他嚇了一跳,不悅地扭過頭去看著他,目光中滿是譴責。只見杜析雨一臉揶揄地沖著鏡子里的他擠眉弄眼:“我可是知道自己為什么討人嫌了;剛才戰況挺激烈么。” 莊映棠不明所以,循著他的目光照了照鏡子,臉頓時黑了——他的脖子側邊有一顆非常明顯的草莓,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剛才發生了什么。莊映棠使勁兒拉了拉襯衫領子,卻發現它的個頭實在有點大,襯衫并不足以把它全遮住。氣得莊導低聲罵了一句:“你是屬狗的么!” 林摯幽靈一般出現在門口,興高采烈地說道:“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莊映棠:“……” 一旁拾樂兒的杜析雨憋得肚子都痛了,看著他實誠的男二號,一本正經地吩咐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眼色呢?還不去給莊導找件高領毛衣!” 莊映棠轉過頭,陰惻惻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支使別人!你看看他這身材,他的衣服我穿著不大嗎?你去,給我找你的衣服,要沒穿過的!” 杜析雨為難地攤手:“那你看看我,一個一米七二、一百九十二斤的敦實的微胖人士,我的毛衣你穿著不僅肥,可能還得短。” 莊映棠:“……” 最后莊映棠還是穿了林摯的毛衣。他們一路往杜析雨的房間去,路上碰上了好幾個工作人員,于是那天全劇組都在津津樂道地八卦:“那個嚴厲得不近人情的莊導,私下里原來是個嘻哈少年啊!還長得這么帥,簡直是反差萌嘛!” 不過莊映棠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悶氣。莊映棠強烈的“別惹老子”氣場使得這個房間里的另外兩人自發地對他退避三舍。他霸道地占據了整張三人位的長沙發,杜析雨和林摯只得擠在一起,猶如一對難兄難弟。莊映棠板著臉,直截了當地對林摯問道:“張平凌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林摯被他問得一愣。他給了張平凌一酒瓶子,已然心滿意足,暫時還真沒別的想法了。莊映棠簡直怒其不爭:“他鼓動他的粉絲那樣說你,你心里就一點想法也沒有?” 說到這個,林摯當然不痛快;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有多高興。可是他人微言輕,公司也不管事,生氣又能解決什么呢?還不如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林摯坦然地說道:“我就想,再努力一點唄。等我比他紅、粉絲比他多了,他再怎么作妖,我也看不見了。” 莊映棠和杜析雨對視了一眼。林摯這個人是出人意料地踏實用功,自身條件算是中上,天賦又高,他在底層打拼了這么多年,不但沒有蒙塵,反而把自己打磨得更耀眼了。只要給他一個合適的機會,他準能一飛沖天。 這樣的新人誰不愿意捧呢? 就連莊映棠這樣挑剔的人,看著林摯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贊許,他難得溫和地對林摯說道:“放心吧,你很快就看不見他了。” 林摯什么也不問,盲目信任地點了點頭。 杜析雨莫名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瞎眼,他清了清嗓子,抗議道:“你不能忽略我的訴求啊,我可現在就不想看見他了!” 莊映棠笑了笑:“那還不容易。你是導演,劇怎么拍還不是你說了算?就說那個男三吧,又不是什么要緊的角色,戲份完全可以再壓縮一下的。然后你花兩天時間,集中他的戲拍攝完,不就能把人打發走,眼不見心不煩。等到后期剪輯的時候,再多來幾刀,男三大概也差不多變成友情出演了。” 杜析雨激動得一拍大腿:“這招解氣!”他又看著林摯,笑瞇瞇地說道:“小林啊,劇組再給你放兩天假,就從現在開始。好了,原地解散,玩兒去吧。” 杜析雨目送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林摯離開房間,然后往沙發背上一靠,說道:“映棠,我們都知道,張平凌本人能興什么風、作什么浪?業內捧著他,也不過是給魏南遠面子罷了。魏南遠現在伸不了那么長的手了,可是以后呢?咱們這回要是直接跟張平凌解約,那是咱們占理,他還說不出什么;可你要是這樣狠狠戲耍他一回,打的是魏南遠的臉。” 莊映棠無辜地看著他:“我怎么戲耍他了?我是為他好啊。杜導啊,接下來的兩天你對小張可一定要要求嚴一點,讓他演得出彩一點。一個是為了你的戲,另一個呢,你也做件好事,爭取讓這部劇成為他退圈之前的代表作,功德無量啊。” 杜析雨一口水險些噴出來:“不是吧,你你你要封殺他?就這么一個小蝦米,你就不嫌掉價嗎?”他頓了頓,又道:“要我說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就是幾杯酒么,找補回來不就得了?” 莊映棠的臉頓時紅了,他立刻矢口否認:“我才不是為了林摯呢;我、我明明是給我自己出氣!你以為魏南遠為什么被外調啊?就是因為在《關山》殺青宴上,他指使張平凌爬我的床!那混蛋差點毀了我的清白名聲,我不能封殺他嗎!” “能能能!”杜析雨目瞪口呆,趕緊附和。過了一會兒,他又小聲說道:“可是,你有什么清白名聲啊……” 話音剛落,一個抱枕就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兩天后,《風起云涌》劇組敲鑼打鼓地送走了他們的男三號,使得張平凌終于感受到了劇組大家庭的溫暖,還真情實感地有些依依不舍。杜析雨甚至大方地批了一大筆錢給他們慶祝張平凌殺青——當然,張平凌本人對此并不知情。 張平凌的經紀人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可是架不住張平凌本人興高采烈。這個破劇組,跟他哪哪兒都八字不合,現在能比原定計劃提早殺青兩周,他高興都還來不及。 張平凌一邊念叨著下次說什么也要讓魏南遠給他推薦一個好一點的劇組,一邊對經紀人抱怨:“他最近也太忙了,已經兩天沒接我電話了。” 經紀人胡亂安撫了他幾句,心卻漸漸沉了下去。他干了十幾年經紀人,知道這種財色、交易有多不穩定。魏南遠開始躲張平凌意味著什么?恐怕是魏南遠那邊東窗事發,被上頭人問責,想要丟車保帥了。 這件事或許從魏南遠遠調時就已經露了端倪,也就是張平凌,一直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真愛夢境里,什么都看不清楚。 經紀人有些憐憫地看著張平凌,心想,要真是真愛,他怎么舍得叫你去爬別人的床呢? ☆、第章 張平凌殺青之后,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終于變得順暢起來。杜析雨則變得更加有耐心,就連女主角慣常十次八次地 NG,都很難讓他動怒。女主角一時還有點不習慣,不挨罵倒覺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