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分節閱讀_15
雖然莊導嘴里說隨意,但是以程珂對他的了解,如果明早他發現枕邊人不合意,必定還是要發脾氣,說不定新仇舊恨都得算在自己頭上。程珂有點發愁,沒留神一腦袋撞上了一個人的肩膀。 程珂捂著腦門抬頭一看,眼睛頓時亮了。 他真是關心則亂!怎么就忘了今時不同往日,莊映棠已經有了現成的可心人啊。程珂一臉慈愛得看著林摯:“小林啊,現在有個好差事,你愿不愿意啊?” ☆、第章 程珂一腳把林摯踹進了莊映棠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不用謝!” 林摯已經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可、可是……” 剛才程珂在拉著林摯飛奔的當口,已經把事情都說清楚了。本來林摯還沉浸在《關山》殺青的離愁別緒中,結果下一秒,一個睡男神的巨大餡餅就砸在了他頭上。然而大餡餅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林摯到現在都還有種彩票中了五百萬的不真實感,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門外的程珂聽他久久沒有動靜,急了:“這節骨眼你還愣著干什么!上了莊導的床,你是要錢要房子還是要資源,他什么不能給你!我跟你說,這么好的事,我要是能上我就自己上了!” 林摯被他說得有些難過:“我什么都不要。” 程珂:“對對對,莊導跟那些腦滿腸肥的大老板怎么一樣,你看他長得這么帥,什么都不要也不虧。” 林摯愈發解釋不清:“不是的……” 程珂可沒心情聽他解釋,他懷疑再等下去,莊映棠都能出鍋了。他粗暴地打斷了林摯,威脅道:“少爺啊,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趁早說,我好趕緊別人!” 林摯一聽見“別人”兩個字,頓時脫口而出:“不行!”他雖然從來不敢肖想莊映棠,也不曾有當0的心理準備,可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跟別人親熱。想到這兒,林摯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向室內邁去。 莊映棠的襯衫滾得皺巴巴的,扣子一直扯開到胸口,袒著大片白皙的皮膚。不知是不是那藥的作用,他渾身都蒸得粉紅。林摯只看了一眼,就像被什么東西燙到了似的,慌張地挪開了目光。 莊映棠已經察覺到床前站了個人,應該是程珂給他找的“解藥”到了。可是解藥就這么站在那,居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莊映棠更覺得心煩意亂,憤怒地往他身上摔了個枕頭:“你站在那干什么?” 他現在渾身沒有半點力氣,這動作做出來并不憤怒,倒有點像在撒嬌。林摯頓時覺得半邊身子都酥了,他心一橫,不就是當0嗎?這樣的莊映棠能讓他多看一眼,死也值了,上下算什么? 林摯慢慢脫下了外套,又挨個解開襯衫扣子。 那廂莊映棠已經快忍不住了:“你還在磨蹭什么!” 林摯呆呆地“哦”了一聲,趕緊加快進度,然后規規矩矩地躺在了莊映棠身邊。 說來莊映棠因為有點小潔癖,不像生冷不忌的魏總,他在這方面的經驗并不算豐富。又兼被人暗算,他現在渾身無力,想要主動有點困難。他想起程珂在外頭磨破了嘴皮子勸人跟他上床,就覺得委屈。他人帥錢多有才華,跟誰在一起也不辱沒對方,怎么還有人這樣不情愿?想到這,莊映棠冷冷道:“你躺著干什么,出錢的是我,難道還讓我出力?” 林摯愣了愣:“您是說……” 莊映棠才不管他說什么,只顧催道:“快點!” 林摯大喜過望:“來了!” 莊映棠渾身燒得guntang,蜷起來的樣子像一只熟透的蝦子,看起來可口極了,只想讓人把他一口吞進腹中。林摯伸出手,繾綣地撫上他的臉頰。 林摯的手有一點涼,貼在莊映棠臉上,讓他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了。莊映棠不受控制地貼上去蹭了蹭,仿佛實實在在的依戀。 林摯被他這么一蹭,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轟然崩塌了。 耳鬢廝磨,肌膚相貼。林摯覺得自己該知足,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可又怎么都不夠,他滿懷抱著整個世界,心上人在這一刻真真切切地嵌進了心房,往后怕是再也做不到克制的仰望。 他虔誠地親吻,又貪婪地掠奪,心上人在他耳邊溢出的一聲聲嗚咽,是這個世界上最甘美的□□。 第一次林摯出來得很快,才得了甜頭的莊映棠被這戛然而止弄得十分不滿。他睜開迷離的眼,譴責地看著林摯,看得他羞愧得幾乎不敢抬頭。 不過有了一次失敗的經驗后,林摯很快重振旗鼓、超常發揮,到莊映棠已覺得饜足時,林摯卻還干勁十足。 ……然而這種時候并不是他想停就停得下來的了。 云銷雨霽,莊映棠早就昏昏沉沉的。林摯小心地幫他善后,又換了干凈清爽的睡袍,才滿足地抱著他睡去。 莊映棠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醒來時還有點迷糊。他發覺自己動彈不得,起先還以為是被夢魘住了,片刻后才發現原來是有人緊緊箍著自己。他偏頭一看,林摯兀自好夢,嘴角還甜蜜地向上翹起,那一雙修長的手腳像烏賊爪子一般,占有欲十足地糾纏著他。 明媚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灑進來,他們親密的模樣仿佛一對真正的戀人。雖然莊映棠的腰酸得幾乎沒有知覺,可這一刻這樣溫柔美妙,實在叫人不忍打破。 然而下一秒,莊映棠忽然就僵住了:一個熟悉的guntang物件正兇悍地戳在他大腿上。莊映棠的臉頓時綠了,他毫不留情地在林摯耳邊吼道:“你還要睡到幾點!” 可憐林摯還沉浸在美夢中,被莊映棠一嗓子驚得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終于放開了箍著人的手腳。莊映棠總算得了自由,身上覺得舒服了許多,可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 可他又說不出究竟哪里不對。 不過他肯定沒有不對;不對的自然是別人。莊映棠面色不善地看著林摯,忽然飛起一腳,把還沒坐穩的林摯踹下了床。 林摯一覺醒來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濃情蜜意小意溫存,還被人這樣“款待”,可別提多委屈了。他支起身體,跪坐在地毯上,可憐巴巴地把頭墊在床墊上:“莊導……” 莊映棠恨恨看著他,罵道:“虧我以為你是個老實孩子,沒想到居然也會趁火打劫!” 林摯辯解道:“我沒有!昨晚是您親口允許的,程哥可以作證。” 他還以為莊映棠在計較爬床的事。 莊映棠聽出他跟自己的想法南轅北轍,氣得一拍床。結果牽動了隱秘的痛處,更火上澆油,怒道:“可我沒讓你、讓你上我!” 林摯茫然道:“可是當時您說,‘我已經出錢了,難道還要出力?’雖然我也不想要您的錢……” 莊映棠:“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出力’是這個意思吧!你們的中學生姓教育讀本里,就沒教過一個叫做臍橙的姿勢?” 林摯的臉“騰”地紅了:“中學生讀本里根本不會有這種東西吧!您高中的時候都在看些什么啊?” 口快一時爽,可不像微信消息還能撤回,就被莊映棠實時接收了。看著莊映棠的臉色,林摯想把自己的嘴縫上都來不及了。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古怪地對視了半晌,莊映棠的臉忽然迅速變紅。緊接著,他憤怒的咆哮聲在整個房間里回蕩不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