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喜歡我[星際]_分節閱讀_86
顧南海對此耿耿于懷。 他決定用神族的方式去解決他和白雪萊之間的問題。 回到颶風星球,找到白雪萊,在白雪萊面前挺起胸膛,理智而嚴肅地告訴對方不能這么任性,任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感情只是被抹除了又不是變成了沒有感情的人。 即使過往的感情消失了。 他們也可以從頭開始。 他不會放棄自己的靈魂伴侶,永遠都不會。 感覺自己瞬間被某種蓬勃而強大的力量充滿了,顧南海離開了神族飛船,在夜晚帶著星辰殘留的光回到了颶風星球。 他緩緩在白雪萊的面前落了下來,夜晚的風將他的黑色斗篷吹得鼓起,仿佛從天而降的神。 他會讓白雪萊知道,他仍然是他的alpha。 臥室陽臺上,坐在沙發上翻閱資料的白雪萊向上撩了撩眼皮,沒說話,眼神卻像是在不耐煩地說:你要干嘛? 干嘛?顧南海要嚴肅地告訴白雪萊,一個Omega不應該把他受了傷的alpha趕出房間,人類電影電視劇上都是這么說的! 顧南海鼓足了勇氣,往前邁出一步:“我有事情要和你談一談。” 白雪萊隨手一點關閉了電子屏幕,站起身來,還是沒說話,眼神凌厲地看著顧南海,藍色的眼瞳下暗潮洶涌。 如果顧南海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天知道這個強悍的Omega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鼓足的勇氣,被某個Omega銳利的目光輕易扎破了一個洞。 “我……習慣睡里面的枕頭。” 秒慫。 枕頭?白雪萊順著顧南海的視線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的銳利稍稍緩和了一些。 “不用那個枕頭我晚上睡不著,還有被子,”顧南海一臉認真,“床也是。” 不,不對,這不是他準備的臺詞! 這聽起來蠢透了! “神經病。”白雪萊用一種復雜的眼神靜靜看了顧南海兩秒,隨即轉過身推開了陽臺通往臥室的門。 門沒關。 生怕某個Omega反應過來把門關上,顧南海以最快的速度閃身進了臥室,就在他暗自為自己的快速反應力而自豪的時候,先一步走進臥室的白雪萊已經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 回到臥室后該怎么辦,這個問題顧南海還真沒有想過。 他站在那兒,明明高大俊朗,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會把被子分給你。”白雪萊躺了下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顧南海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其實這個Omega,也不是那么壞。 ☆、欲擒故縱 第六十章 藍海星系賽區七強選手誕生后不再進行一對一的晉級賽,七名選手獲得為期一周的休息時間,并將在一周后奔赴前線投身真正的戰場中,以擊殺蟲族的數量進行排名,選出前三名代表藍海星系參與最后的決賽。 生死自負。 有的選手回了一趟自己的故鄉,有的選手留在了園區,白雪萊回到了藍海星自己的家。 “恭喜您主人,經過這段時間密集的訓練和比賽,您的極限體質已經由A級提升到了A 級。在有效的治療之下,您身體里貓花的種子對您不再具有任何威脅,甚至能夠為您體質和精神力的提升帶來不錯的效果,因禍得福,主人。” “禍不單行,福無雙至,爵士。” 從醫療檢測倉內赤腳走了出來,白雪萊撿起一旁掛著的黑色睡袍披上,離開了醫療實驗室之后又去了白府的地下倉庫,在那里待到了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臉上帶著明顯疲憊神色的男人才有重新回到了地面上的世界。 在地下倉庫的時候只喝了一杯苦咖啡和幾片烤面包果腹,對一個成年人,尤其是需要長時間鍛煉以保持體質的機甲戰士來講,那么點兒東西還不夠白雪萊塞牙縫的。 他踩著昂貴的人工手織羊毛地毯上,頭頂懸掛著復古風格的黃寶石吊燈,一側的墻壁上懸掛著價值上億的古董名畫,風從另一側半敞開的窗戶里吹了進來,帶著夜晚某種他叫不出來名字的星際花朵的芬芳,濃醇醉人,仿佛從木桶里溢出的紅葡萄酒。 白雪萊一個人走在他奢華昂貴的白府走廊上,恍惚之間仿佛回到了上輩子的時候。 當一個人的地位到達了某個高度的時候,身邊能夠真正交心的人也越來越少,在房屋之外備受人民愛戴的人族元帥,回到屬于他自己居所的時候,就像現在的白雪萊一樣,一個人走在長長的廊道上,手里拎回了一瓶透著迷人芬芳的紅酒。 上輩子的白雪萊即使是一個人也生活得很自在,他會哼著歌兒,自己給自己倒酒,脫下在民眾面前不得不佩戴起的嚴肅面具,看到有趣的新聞時也會笑出聲來。 這輩子的白雪萊,沉默地拎著酒,嘴唇微微抿著,既不打算看新聞也不想泡澡,只想回房間把自己灌醉。 走到房間門口的同時,臥室的門也自動打開了。 白雪萊走了進去,不到兩秒鐘后又退了回來,他看了看門,又看了看隔壁的房間。 沒有走錯。 一對修長的眉毛朝中間攏起,白雪萊盯著出現在他臥室里的某個人:“你在我房間里做什么?” “你確定不需要去做一個檢查?”顧南海穿著睡衣躺靠在臥室里唯一的那張床上,干燥順滑的頭發看樣子是早就洗過澡了,他的視線從面前的電子屏轉移到了站在門口的白雪萊身上,“我們兩個之間,你更像是中毒失去情感的那一個。” 白雪萊又瞇起了那雙漂亮的鈷藍色眼睛,顧南海轉過頭繼續盯著眼前的電子屏幕,那雙迷人的藍色眼睛里肯定藏了某種致命的神經毒素,要不然他怎么會每次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心里發顫,莫名其妙說一些他根本不想說的話。 “你這是在抱怨我對待你太冷淡嗎?”白雪萊一直走到了床邊,“我們確實是愛人,是伴侶,甚至在上個月的時候還在你坐著的這張床上搞得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