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燐淵相救
第四百九十五章 燐淵相救 “別著急,現在容聿的死訊已經傳出來,他們遲早要有所動作。” “是,相爺。” “你先退下,是時候準備我們的大計劃了。”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那人退下之后,司云博對著眼前空空如也的大廳,冷笑道:“都聽到了吧,你的寶貝容聿已經死了。” 穆沄曦知道司云博是在跟自己說,也不做隱藏,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地提步走進廳內。 “現在,容聿沒了,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聽從本相的安排,只要你做的好,本相就不會虧待你。” “是。” 她低低地應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還有些咬牙切齒的痛恨,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等她重新回到后院出現在楚辭面前的時候,眼中的殺氣,已經毫不掩飾地顯露了出來。 “聿死了,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這個賤女人,他就不用著急離京,也根本不會被人下毒!” 穆沄曦的情緒,幾乎是崩潰了,可由始至終,她都沒有意識到錯誤到底是出在誰身上。 楚辭也被她帶來的消息給弄得心,徹底被撕裂了。 哪怕早在半月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終究,在心里的某個角落,還自自欺人地希望有奇跡發生,即使,那個奇跡很渺茫。 面對穆沄曦的指責,她沒有半個字反駁。 是,她說的對,如果不是為了將危險從她身邊引開,容聿還會繼續待在京城,對方也不會那么輕易就給他下毒了。 是她間接害死他的。 藏在眼眶中的淚水,悄然滑落,她的情緒,沒有穆沄曦這么激動,可那顆心,卻不停地顫抖著。 “容聿走了,我失去他了……” 她低低地呢喃著這句話,一直以來,她將生老病死都看得很開,可當真的遇上的時候,心底那種凝聚在一塊的痛,讓她終究無法忍受。 手,悄悄地撫上她已經隆起地有些明顯的小腹,淚水,不斷地往下掉。 孩子,你的父王走了,他離開我們了…… 穆沄曦的情緒始終激動著,就像是瘋了一般,咬牙切齒地對著楚辭吼著,“我要你楚家給我的聿陪葬!” 她的話,楚辭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只是苦澀地笑了一聲,眼眶再一次濕潤了。 到最后關頭,她還是無法記起跟他之間的一切。 兩天后,楚辭就被人給帶出了丞相府,楚辭不知道他們要帶她去哪里,她也沒興趣知道。 她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去殼,任由他們擺布。 容聿的死訊,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滄源以及周邊各國,舉國沸騰。 名震天下的容親王,就這樣死了? 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尤其是滄源的百姓,更是難以接受這一點。 容親王的存在就像是他們滄源牢不可摧的守護神,守護著這滄源的百姓幾百年不受任何外敵侵犯,如今他身故,就意味著,他們滄源的城墻倒了。 盡管大家對容親王的死都不能接受,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容聿死后,楚荀下令,將容聿以皇家之禮大葬,并葬于皇陵之中,成為滄源史上有史以來第一位異姓親王。 盡管,這有些于理不合,但是按照容聿的功績,再加上這滄源的江山本就有容家的份,對于將容聿葬入皇陵之事,群臣都沒有異議。 翨滕—— “相爺,容聿入葬了,連陵墓都封了,看來是真的死了。” 司云博終究還是沒有輕易相信容聿死了,及時他安排在容家軍里的人親眼見他中毒咽氣。 最終,還是等到他入葬了之后,他才徹底放心下來。 畢竟,容聿不是普通人,只有他真正死了,他才敢進行下一步動作。 “很好,傳令下去,推進計劃進行。” “是,相爺。” 而另一邊,楚辭被司云博派出去的人帶著往某個方向走了一路,押解她的人,都沒有松開戒備,像是防著有人將她劫走。 “王爺,您看,翌陽公主在那邊。” 另一邊的山頭之上,兩匹馬并肩而立,站在高處,往地下看,馬上那淺色藍衣的男子,目光平靜,看著被司云博的說下押解著的楚辭,下一秒,擰起了眉。 “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動手。” “是。” 楚辭一路被押著趕路,沒有片刻停歇,已經又累又困,好幾次都堅持不下去了,奈何這些人根本連讓她休息都不給。 突然間,她右手邊的山上,傳來巨石滾落的聲音,聲音,重得猶如飛機起降時的聲響。 她下意識地將目光投了過去,見四周突然間沖出一匹身手敏捷的黑衣人,跟那一批押解她的人交起手來。 楚辭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也分不清是敵是友,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些人跟司云博不是一路。 就在她坐在一邊得到暫時喘息的機會而松口氣的時候,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手腕已經被他拉起,“走。” “你……” 楚辭一怔,隨后便看清了來人的相貌,驚道:“燐淵!” “先走。” 燐淵也來不及跟她解釋太多,便帶著她,逃離了現場。 負責押解楚辭的人武功不低,當然,燐淵帶過來的人自然也是不容小覷。 再加上,楚辭是被燐淵帶走的,就算那些人有本事突出重圍,也無法追上燐淵的腳步的。 很快,燐淵便將楚辭帶離了安全地帶,將勞頓周日的楚辭給安頓了下來。 “燐淵,謝謝你。” 看到燐淵的那一剎那,楚辭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她腹中的小孩也安全了。 可想要絕對的安全,還是得等到除掉司云博再說。 “謝什么,是我來遲了才是。” 燐淵走到楚辭面前,幽深的目光,有些灼熱,也有些小小的心疼。 看著她疲憊的臉頰上泛起的蒼白,心里不免有幾分不舒服,對司云博的怒火,也更甚了一些。 楚辭沒注意到他的目光,脫離了危險之后,她的心思,便全回到了容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