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別無他求,只愿你開心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別無他求,只愿你開心 他苦笑出聲來,卻并不指望這個眼底只有楚煜的女人,會在他的眼底,看到滿滿的傷心和苦澀。 “只要楚煜安然無恙,你遲早會受傷,他可以為了殺容聿而對付皇妹,同樣也可以為了殺我而對付你。” 楚荀對著云紫郁,抱歉地搖了搖頭,“對不起,紫郁,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我也不敢冒這個險,我承認,你是我楚荀這一生,唯一的弱點,沒有人能對付得了我,只有你,就像我皇妹之于容聿的意義,是一樣的。” 說完,他垂下受傷的眸子,轉身離開,那背影,帶著悵然,揪疼了云紫郁的心。 這些話,楚煜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種為了她可以天崩地裂的真心,她也從未在楚煜身上感受過,可她,卻還是傻傻的,死心塌地地愛著他。 人,就是這樣莫名其妙,愛與被愛,永遠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 云紫郁看著楚荀離開的背影,一種悲傷,一種惆悵,將他頎長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似乎是將他心底深處最無盡的孤寂,都被完全撕扯了出來。 云紫郁的心,不知不覺間,疼了。 我別無他求,只愿你能開心…… 耳邊,回蕩著楚荀跟她說的話,心頭那根被撥動的弦,怎么都停不下來。 涼風,不停地侵襲著她的臉,她下意識地收緊了楚荀披在她身上的披肩,想起他剛才離開時那單薄的衣裳,心,又收緊了幾分。 容王府—— 因為準備要對付楚煜,容聿這幾日每天都是一早便前往軍營做作戰準備。 楚辭還是像往常一樣,睡得很遲才起床,每次她醒過來的時候,容聿都已經從龍逸閣離開了。 從龍逸閣出來的時候,楚辭正巧碰上了拿著籃子準備出門的夏若淺。 夏若淺看到楚辭,立即戰戰兢兢地過來行禮,“見過王妃。” “這是去哪呢?” “今天是初一,奴婢要去廟里給老夫人上香祈福。” “還是你有心。” 楚辭笑道,跟著,想到了什么似的,開口道:“幫我給王爺求個平安符吧。” “嗯?” 夏若淺一愣,看著楚辭的笑靨,有些局促。 只聽楚辭繼續道:“王爺很快就要出征了,我想給他求個平安符,可我又不知道怎么求,只好拜托你了。” “王妃言重了,那奴婢回來的時候,給王爺王妃您都求一個吧。” 夏若淺十分識大體,將原本尷尬的處境,因為捎帶上了楚辭而變得十分恰當得體。 楚辭愣了一下,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果真是個聰慧過人的女孩子,雖是丫鬟,做事卻頗有些風范,容聿身邊有這樣的女孩子陪著,絕不會是一件壞事。 “那就麻煩你了。” “王妃客氣了,應該的。” 夏若淺提著香燭籃子從容王府走出去之后,楚辭的嘴角,悄然地斂了下去。 “都初一了……” 她低聲呢喃著,目光,變得有些恍惚。 距離下次月圓之夜,只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半個月的時間,她有什么辦法,讓容聿把注意力從她的身上移開? 楚辭的心里,開始慌了起來,這種數著時間等待分離的日子,真的太痛苦了。 處理完軍營里的事情之后,容聿回到了龍逸閣已經是大晚上了。 房間里的燈,像往常一樣亮著,容聿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孩還在房間里等著他。 想到楚辭的笑臉,他滿身心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光,腳下的步伐,格外輕快,往二樓走去。 推開房門,果然,楚辭坐在桌子前,手中把玩著什么東西,看到他進來的時候,立即迎了上去。 “你回來了。” “嗯,今天想我沒?” “你天天問這個問題,膩不膩哦?” 楚辭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白眼,卻引來了容聿不以為然的目光。 “聽自己的妻子說甜言蜜語,怎么會膩?” 他圈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肩窩之中,閉上眼,感受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 楚辭的嘴角,僵硬了一下,眼底,在容聿看不到的地方,劃過一絲疼痛,可臉上,卻始終要表現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容聿,你看!” 她將手中的護身符放到容聿面前。 “護身符?” “對啊,若淺求的,送給你。” 一聽她提到夏若淺,容聿的眉頭,瞬間便擰了起來,臉色,瞬間往下一沉。 “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別把我跟別的女人扯上關系。” 容聿的口氣,有些重,往楚辭的心頭,敲了上去。 楚辭的唇角一僵,想到自己沒有多余的時間了,她根本無暇去跟他浪費太多的時間,便道:“若淺有什么不好啊,人漂亮,又勤快,對老夫人又好,又一心一意地愛著你,你為什么不肯接受她呢。” 她的口氣,因為急切而加重,而容聿沒有想到她還會繼續著這個話題,臉色更加難看了些許。 “又漂亮又勤快又愛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把她們都找來?” 容聿怒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開始懷疑起自己在楚辭心中的位子。 可他根本不知道,比起他,楚辭心里更著急。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把那些又漂亮又勤快又愛著你的女孩子都找過來給你。“ “楚辭!” 容聿真的怒了,氣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鐵青著臉色,看著楚辭無動于衷的眼眸,怒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有這點分量,輕得可以讓你隨隨便便就能推給別的女人?” “我……” 楚辭的心,猛地一抽,去不敢讓自己去看容聿那雙盛滿受傷的眼眸。 “容聿,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 容聿將她的手,在自己的面前甩開,繼而黑著臉,從房間里走了出去,門,重重地被他甩上了,那一記沉重的關門聲,準確地敲在了楚辭的身上,也疼得她的心,似乎連伸縮的勇氣都沒有。 愣愣地站在原地片刻之后,她才拖著無力的步伐,走到床邊坐下,手,無力地撫著額頭,卻在抬手的瞬間,看到了掌心那若隱若現的血族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