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要血還不簡單
第二百六十二章 要血還不簡單 他在心里低聲罵道,眼底,卻隱隱地流露出了幾分笑意。 “把你的血,裝進(jìn)去。” 他有些刻意地壓著自己本身的聲音,出聲打斷了楚辭繼續(xù)大哭,以免她將景陽宮的侍衛(wèi)引來。 “血?” 楚辭愣了一下,從抱著的大腿前愕然抬起眼眸,見蒙面人在她的面前扔下一個小水袋,冰冷的劍鋒,抵住了她的鼻尖。 “快。” 蒙面人不耐煩地催促道,嚇得楚辭猛然回神。 “你……你要我的血?” 她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投向黑衣人,低聲詢問道,目光對上黑衣人幽冷的眸光時,害怕地收了回來。 “嗯。” 黑衣人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沒再多言,聲音由始至終都壓著,似乎是不想讓楚辭聽出來。 可這個時候,楚辭哪里有心思去注意太多,小嘴楚楚可憐地撅起,顫抖著雙手,將扔在自己面前的匕首撿了起來。 “哪有人的要求這么奇怪的……” 她一邊委屈地嘀咕著,一邊將匕首放到自己的掌心之中,根本下不去手。 “快點。” 黑衣人再次不耐煩地催促道,嚇得楚辭連連點頭。 可讓她就這樣硬生生地在自己的手上劃一刀,她真的下不去手嘛。 “該死的容聿,你還不來救我……” 她哭著將匕首一點一點地移向自己的手臂,“容聿,我要死了,這一次,我真的要失血過多而死了,老娘怎么會碰到有這種特殊嗜好的變態(tài)殺手,殺人還要慢慢折磨人家,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把血流干……” “你的話太多了。” 鋒利的劍鋒,再度抵在她喉間,嚇得她立即收住了聲音。 蒙面人的眼底,噙著捉弄的笑,心里卻不禁泛起了嘀咕。 這家伙到底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面對刺客還能有這么多的話。 要換做真的刺客,早讓她閉嘴了。 “還不動手?” 他擰起眉,突然間低吼出聲,嚇得楚辭手中本就拿得顫顫巍巍的匕首,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大俠,你直接殺了我吧,你讓我這樣慢慢地死去,真的太殘忍了,嗚……” 她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揚起了自己白皙修長的脖子,對著那把鋒利的劍。 反正這一次是活不過明天了,干脆給她來個痛快,這么磨磨唧唧的,等死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黑衣人拿著劍的手,頓了頓,好看的眸子,帶著玩味地掃過她視死如歸的臉,黑布著遮擋下的唇角向上彎起,而后,冷下眼,開口道:“別廢話,我只是要你半碗血而已,再多說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 “只……只要血?” 楚辭驚恐的眼底,帶著詫異,睫毛上還氤氳著剛剛被他嚇哭的水霧,上下靈動地眨巴著,看上去格外好笑。 “嗯。” 蒙面人最終還是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 “哈哈,你早說嘛,要血還不簡單。” 楚辭大大地松了口氣,既然不是要她的命,她就放心了。 她這條命系在褲腰帶上從容王府到了京城,一路活下去不容易,真要死了,她可舍不得。 在蒙面人詫異的眸子中,她詢問道:“大俠,你著急嗎?你不著急的話,改天等我大姨媽來了,我把大姨媽的血裝進(jìn)去給你?” 她無恥地開口,那一個月流一次血的親戚,別說是半碗血,半桶她都給接過來。 蒙面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眉頭,不耐煩地蹙了起來,“我要的是你的血,等你大姨媽來做什么?” “廢話,大姨媽也是我的……血……” 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最后一個字,悄聲掩了下去。 雖然此刻小命還有些危險,可楚辭還是忍不住被蒙面人此刻好笑的反應(yīng)給惹得抽了兩下嘴角。 差點忘了,這些老古董可不知道大姨媽是什么東西。 糟了,容聿那家伙怎么還不過來,他平時不是警覺性很強嗎? 現(xiàn)在怎么睡得跟豬一樣,他老婆都快被人給宰了他還不出現(xiàn)。 楚辭在心里,悄悄泛起了嘀咕。 蒙面人看著她沉默的眼眸子上下打轉(zhuǎn)著,很明顯是在打著什么鬼主意,他怕她耍什么小聰明把侍衛(wèi)引來,一旦讓她發(fā)現(xiàn)了他此行的目的,就前功盡棄了。 也容不得他去想太多,伸手將她的手拉過,鋒利的劍,在楚辭驚恐的眸子中,劃過她的掌心,一瞬間,鮮血直流。 “啊!” 尖銳的叫聲,劃破夜空,同時,引起了景陽宮外那些侍衛(wèi)的注意力。 “是公主的聲音,快,有刺客。” 斷斷續(xù)續(xù)的小跑聲,從外面由遠(yuǎn)及近,蒙面人擰起了眉,惱火地咒罵了一聲,“糟了。” 他迅速拽過楚辭的手掌,用內(nèi)力將楚辭掌心的血擠出了半碗左右的量,在楚辭連續(xù)不斷的尖叫聲中,侍衛(wèi)陸陸續(xù)續(xù)趕到。 就在侍衛(wèi)推門的瞬間,他已經(jīng)飛身從窗外跳了出去。 “公主,您沒事吧?” “沒……沒事,快……快去抓刺客。” 楚辭被嚇得驚魂未定,嚇出了一聲的冷汗,看著被劃破的掌心,楚辭又氣又惱,心里直罵變態(tài)。 侍衛(wèi)已經(jīng)追了出去,楚辭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勉強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似的,低聲自語道:“奇怪,我的血有什么用處嗎?為什么這個刺客冒著生命危險闖進(jìn)皇宮,不殺我,卻只是跟我要了半碗血?” 楚辭擰著眉,表情疑惑地看著被刺客沖破的窗戶,月光,剛好打在窗沿上,照亮了刺客殘留在上面的血跡。 她快速起身上前,趴在窗戶上仔細(xì)看了一眼,眉頭逐漸加深,“真是血?可剛才他沒受傷呀?難道是破窗出去的時候弄傷的?” 她擰起眉,低聲自語道,心里頭,驀地劃過一絲異樣。 可此時,容不得她去想太多,掌心傳來的一陣陣抽疼,讓她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齜牙咧嘴地吃痛出聲,她趕緊給自己擦了些藥,認(rèn)真包扎好。 “王爺。” 容聿的房門外,響起了侍衛(wèi)顫顫巍巍的聲音。 “什么事?” 房間內(nèi),低沉的嗓音,緩慢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