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撕裂的傷口
第一百六十六章 撕裂的傷口 喬羽畫知道羅琰懷疑她的動機,心知瞞不過去,便裝瘋賣傻地嬌笑道:“夫君,你誤會人家了,人家是你的妻子,要接近的當然是你,怎么會是你家王爺呢。” 她美眸輕眨,每一哥表情,都有意無意地透露著引誘的味道。 羅琰根本沒心思去解讀她眉宇間的一切,眼中的警告,越發濃烈了,“聽清楚,你要是敢做什么對王爺不利的事,我饒不了你!” 他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跟先前那個木頭一點都不一樣,倒是讓喬羽畫真的被嚇到了。 可她畢竟也是受過訓練的人,只是錯愕了半秒鐘,便又嬌笑出聲,“夫君你好壞哦,老是嚇唬人家。” 她大著膽子,緩緩湊到羅琰面前,吐氣如蘭,讓羅琰的身子,稍稍有些僵硬,可臉上卻依然面不改色。 “不過,既然夫君問了,羽畫也不瞞夫君,羽畫跟你家王爺之間,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夫君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王爺,沒有王爺的允許,羽畫是不敢隨便告訴別人的。” 喬羽畫的聲音,嬌滴滴的,話語間,又總是透露出有意無意的令人誤解的曖昧。 她看到羅琰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而后,恢復了平靜。 “不過,夫君,羽畫有件事倒是想問一問。” “什么事?” 他沉著聲開口,儼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承認了喬羽畫口中那一聲“夫君”的稱謂。 喬羽畫掩著嘴,笑了一笑,斂去了眼角那一閃而逝的冰冷,道:“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對你家王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會殺了我么?” 她的目光,楚楚動人,清澈的眸瞳里,倒影出了羅琰凝聚著防備的臉龐。 他擰著眉,看著喬羽畫詢問的目光,沉默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半晌,動了動唇,“會。” 簡單的一個字,擲地有聲,直達喬羽畫的心底,讓她的心頭,猛然升起一陣膽寒。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別動什么歪心思。” 羅琰眼中的決然之色盡顯,對喬羽畫,絲毫沒有半點為人夫的柔情。 “羅琰!羅琰!你出來!” 門外,在此時突然間響起了楚辭的聲音,喊得有些急促,有些叫囂。 喬羽畫的目光,投向門口,斂去了心底被羅琰嚇到的膽顫,對羅琰道:“夫君,這容王妃不是來找為妻興師問罪的吧。” 她捂著心口,故作害怕,眼底,流淌著幾分無辜,“夫君,你可要保護我哦,人家真的沒跟王爺做什么對不起王妃的事情。”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隱隱地透露著曖昧跟挑撥的味道。 羅琰冷眼朝她的笑臉掃了一眼,二話沒說,走到門口,將門打了開來。 “王妃。” 他擋在門口,明知道喬羽畫是在耍花樣,可竟然本能地替她將楚辭擋在門外。 這個時候的楚辭,哪里知道這兩夫妻在玩什么,看到羅琰開門,便急匆匆道:“把冰片膏給我。” 她對羅琰攤開了手,同時,也讓羅琰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愕然。 想到身后那個不懷好意的女人,他在心里暗暗地咒罵了一聲。 他竟然真的傻乎乎地以為王妃是來找身后那個女人算賬的。 楚辭不知道羅琰在想什么,見他錯愕地看著自己,便以為是他不愿意將冰片膏那么名貴的藥給她。 蹙起眉頭,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給我,是你家主子要用,不是我。” 她的口氣,不太好,想到房間里,還滲著血的容聿,楚辭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急躁。 羅琰回過神來,想到容聿還未愈合的傷口,不敢怠慢,立即轉身從隨身的包袱中,拿出了冰片膏和一卷新鮮干凈的紗布和繃帶,交到楚辭手上。 當楚辭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容聿正勾著唇,看上去心情很好,絲毫沒有因為肩膀上的傷而影響他半點心情。 她的嘴角,勾起了鄙視的弧度,冷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怎么,想到自己身邊有個大美人陪著,就高興得連傷都忘了?” 想到喬羽畫跟容聿之間曖昧不明的氣氛,她的心里便又是一陣吃味,酸溜溜得十分難受。 容聿因為她的聲音而回過神來,聽她這么說,口氣中的酸味無法掩飾地流露出來。 他勾了勾唇,眼底,漾開了一抹玩味的笑。 提步緩慢走向楚辭,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居高臨下地2望著她略顯不滿的臉頰,用極為好聽的聲音,道:“有你這樣夸自己是大美人的嗎?” 本就因為容聿的靠近而心虛不已,被容聿這么一說,她的臉,頓時變得緋紅。 抬眼怒瞪著容聿揶揄著的嘴角,故作鎮定地癟癟嘴,道:“我可沒說我是大美人。” “難道本王身邊還有別的大美人陪著?” 容聿挑眉反問,漫不經心的口吻,卻堵得楚辭面色緋紅。 該死,這家伙是在說甜言蜜語嗎? 為什么這種不害臊的話從這個萬年冰山的口中說出來,聽著這么別扭呢。 雖然她在心中這樣吐槽著,可莫名的,這話讓她心生愉悅,盡管,她并沒有在臉上直接表露出來。 刻意無視了他眼中噙著的那抹微笑,她走到他身后,輕輕推了他一把,道:“坐下,給你上藥。” 口氣,雖帶著命令的口吻,讓這個從來都是命令別人的堂堂親王,有了一絲小小的新鮮感。 尤其是聽到她這生硬的口氣中,隱藏著的關心,他眼中的欣然之色,便開始逐漸蔓延在了眼角。 配合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楚辭站到他身邊,小心地將冰片膏涂上去。 雖然去找羅琰拿藥之前,她已經幫他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紗布跟繃帶,但是卻沒仔細看。 現在認真給他上藥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傷口,被劃開得很深,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刀傷那么簡單。 難怪,像他這樣在戰場上打滾的練武之人,竟然也會擰不干一條毛巾,其實是肩膀上的傷口太深,讓他根本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