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噓寒問暖,不如巨款
第一百章 噓寒問暖,不如巨款 “哎呦,公主,王爺這也是為您好嘛,大夫都說了,您要是不喝藥的話,病情會加重的……” 銀杏還是忍不住為容聿辯解,聽得楚辭好幾度都懷疑自己的小丫鬟是不是被渣男給收買了,動不動就為她說好話。 “雖然王爺?shù)奈顾幏绞接悬c太直接了,不過……” “住嘴!住嘴!” 楚辭炸毛了,來到銀杏面前,吼道:“你再提這件事,我就把你送給容聿當(dāng)填房!” “不說了,奴婢了不說了。” 見銀杏終于“老實”下來了,楚辭的火氣才降了一些。 還是渣男比較嚇人,她一說把這丫頭給渣男當(dāng)填房,比她扯著嗓子吼得快啞了還有用。 沒想到渣男還有這用處,大過年的,把他的畫像貼在門上驅(qū)魔僻邪一定很有用! 呃……話題扯遠(yuǎn)了,還是說正事要緊。 “那個……銀杏,公主跟王爺,你會選擇站在哪一邊呢?” “當(dāng)然是公主您這邊來了。” 銀杏的回答,總算是讓楚辭感到一絲欣慰,至少這丫頭還沒有被渣男那漲禍國殃民的臉給迷惑地不記得自己的主子是誰。 “那……我等會兒要是把那碗藥給倒了,你不會告訴王爺?shù)模遣皇牵俊?/br> 她對著銀杏,漾開了一抹甜美的笑。 反正屁股上的那些淤血散得也差不多了,實在不行,擦點藥就行了,哪有這么矯情,非要喝藥呢。 可就如剛才的回答一樣,當(dāng)銀杏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十分得毫不猶豫,嗯,毫不猶豫地?fù)u了搖頭,“不行啊,公主,您不能把藥給倒了。” 楚辭漾開的嘴角,僵住了。 這……這丫頭,這幾年是白跟了翌陽公主了嗎? 她竟然這么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渣男那邊!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如果我倒了呢?” 她抱著最后那點希望。 “那奴婢就讓王爺來喂您呀。” 銀杏眨巴著那雙天真的大眼,連考慮都不用考慮,徹底將楚辭僅有的那點希望給澆滅了。 “銀杏,我白疼你了……白疼你了……” 楚辭戰(zhàn)敗! 接下去的三天,楚辭都是在痛苦中度過的,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讓自己再生病了。 因為吃藥比生病更讓她覺得痛不欲生,每喝一次藥,她都有一種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的感覺。 “終于喝完了……” 她虛脫地趴在桌子上,將大夫開的幾貼藥給喝完了。 她沒被病給折磨死,竟然差點被治病的藥給折磨地要回老家見祖宗了。 “容聿!我跟你沒完!” 她知道,渣男用私刑玩不死她,就想用這種看上去善良實則陰險至極的行為整死她。 可偏偏,她要是說他什么,別人還覺得她不知好歹,她現(xiàn)在簡直是有口說不出。 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跟渣男之間不可摧毀的仇恨。 “公主,您好好休息,奴婢先下去了。” 看著那個空空的藥碗,銀杏的臉上洋溢著輕松的笑。 還是王爺厲害,讓公主乖乖地聽話。 仔細(xì)想想,王爺還真是關(guān)心他們家公主呢,雖然把公主往牢里丟吧,還讓管家送來了冰片膏給公主療傷。 知道公主高燒生病了,還讓管家將公主從牢里接出來,還督促公主喝藥。 雖然公主表面上不受寵,可她倒是覺得,公主比寶夫人好像越來越受寵了一些。 這樣想著,銀杏還禁不住嘻嘻地笑出聲來,引來了楚辭的一記白眼。 “死丫頭吃里扒外,幫著渣男欺負(fù)我,你還有臉笑,真不知道渣男給你灌了什么迷湯。” “公主,您不要這么說啦,奴婢也是希望您快點好起來,奴婢真的沒有要幫王爺欺負(fù)您的意思……” 銀杏說得滿腹委屈,端著托盤轉(zhuǎn)身出去的時候,剛好撞見了從門外進(jìn)來的容聿,眼底頓時一亮,朝楚辭看了一眼,屈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王爺。” “起來吧。” 說話間,目光卻投向了趴在桌子上耷拉著腦袋,滿臉不屑的楚辭。 “謝王爺,奴婢告退。” 銀杏端著托盤,識相地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真好,王爺又來看公主了,嘻嘻……” 她走到門外,輕聲低估道,真希望王爺跟公主私下能好好相處,這樣的話,公主隱忍了一年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容聿走到楚辭身邊,見她依然耷拉著腦袋趴在桌子上沒有動作,雖然精神比前幾天好了許多,可臉上也清瘦了不少。 “好點了么?” 他出聲問道,并沒有摻雜半點關(guān)心的情緒,清冷得仿佛只是隨口問的一個問題。 楚辭趴在桌子上的腦袋,稍稍提了提,側(cè)目用眼角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癟了癟嘴,又重新收回了目光,不想理會容聿。 貓哭耗子,先整死了,再來看看她被整死了沒有? 好人全讓他當(dāng)了。 給她灌了三天的中藥,簡直就是精神加rou體的雙重折磨,你說好點了沒有? 楚辭在心里沒好氣地吐槽了兩聲。 她這副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讓容聿略帶不悅地擰起了眉頭。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看來三十大板再加上關(guān)大牢,還是沒讓她長記性。 “楚辭,本王在問你話。” 他出聲,強(qiáng)調(diào)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一個女人面前,竟然需要用這樣的方式找存在感。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嫌之前的教訓(xùn)太輕了。 雖然聽出了容聿口氣中的薄怒,可楚辭并不打算給他好臉色看。 之前雖然想過跟他之間“停戰(zhàn)私了”,可這丫的用藥折磨了她三天,這種仇,不能忍。 見她撓了撓耳朵,并沒有正面回答容聿的問題,而是用鼻尖發(fā)出了一聲哼哧聲,道:“問那么多做什么。噓寒問暖,不如巨款,不懂嗎?” 噓寒問暖,不如巨款…… 容聿慍怒的嘴角不自覺地斂去,微微抽了兩下。 死女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跟他要錢的機(jī)會。 沉吟片刻之后,他緩緩抬眸看向楚辭略帶不屑的目光,勾起了唇,問道:“你想要多少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