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錯殺一人
“這殺手……”經人一提醒,鹿大仙他們紛紛仔細端詳起了皓然對面的人。 狗小樂突然注意到殺手的袖口深處,似乎有一個標志。 她上前翻看了一下所謂的“殺手”的袖口。 “靠!”她一聲驚叫,手仿佛被那袖口燙到一般豁然縮了回去。 “怎么了?”雪小團扯過袖口看了看,又豁然轉向狗小樂,“神使家族?” 她又習慣性地端起了下巴:“那他有可能是——神使長老沐長老。” 說著,雪小團的眼睛看向狗小樂,似乎在問她是不是。 狗小樂攤了攤手,聳了聳肩:“我不知道。神使家族的長老我基本上一個不認識。我很少在家呆著。” “為什么?” “規矩太多。而且——額,時常給我介紹誰家誰家公貓長得英俊瀟灑,誰家誰家公貓又留學回來了諸如此類。一個字——煩!” 狗小樂又補充道:“不過,這個標志卻是我們神使家族的。再者,這一次,我們神使家族的確派出過家族中人參與這件事情。派了幾個我不知道,如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了。” “之前我們在妙諦那條線上辦事兒的時候,聽我母親說過,但后來的事情,我并不關心。我們家族派出的人沒回去,還是剛剛從你那里知道的。”狗小樂看了看雪小團。 “我對這件事情抱有很大的疑惑。”雪小團咬了咬下唇,“你后天能不能回去和貓后核實一下,這位沐長老是否和皓然教授有過鮮為人知的過節。” “為什么要后天?明天就可以啊。” “明天,我們集中查一下關于犬類的大型斗毆事件。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狗小樂點點頭。 “夏冰,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給我們指指明路。拜謁犬族,還得要找這‘里頭人’才好開口。”雪小團嘻嘻一笑。 “那是自然。這個包在我身上。” ——————————華麗麗的分割線—————————— 實驗室。 “額,說實話,我覺得這個辦法看起來真的不太靠譜。”琪琪,在一張張實驗臺邊轉過,轉頭去看曉宇。 曉宇緊緊蹙著眉。 “其實……我雖然覺得不太靠譜。但是,雪小團所提出的理論性東西卻是常識。這也是人類的日常生活中很普遍的一種現象。” “所以——我們還是試試唄。” 琪琪幾番遲疑,最終在曉宇肯定的眼神中,沖著其中一個人類的鼻子捏去。 結果卻是他們誰都沒有預料到的。那個人開始的時候還張大了嘴巴在呼吸,手腳微微抽搐著。可當琪琪的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嘴巴的時候。 那人蹬了兩下腿,又狠狠抓了兩下手,便漸漸失去反應一般。 曉宇一看形勢不對,一下鉆入那人的精神世界,卻見這個世界里面,有人正對他進行謀殺,并且,他毫無反抗能力。 “快松手。”這是曉宇出來后的第一句哈。 實際上,那個時候已經晚了。這個做夢的人在心跳停止的那一秒他已經認定自己的死亡。當琪琪松開手的時候。他的夢境已經變成了——自己來到閻羅殿,排著隊準備投胎了。 而他的rou體實質上已經失去了呼吸。 更讓人不可理解的是——他的夢境,琪琪和曉宇似乎也進不去了。 “這下怎么辦?” “撤唄。等著被抓,然后告我們一個謀殺人類的罪名?”琪琪噗嗤一笑,“好了啦,聰明的趕緊溜吧。” 曉宇一面跑一面還在自言自語:“這事兒等著雪小團來解決。” ——————————華麗麗的分割線—————————— 曉宇他們剛回到宿舍沒多久,雪小團等人就心事重重地回來了。 “你們那邊怎么樣?”雪小團的神色很是熱切,“有救活人嗎?” 她一面在等回答,一面先忙著做起了咖啡。 “嗯……”曉宇拖了個長長的鼻音。 開始,雪小團還以為是救活了呢,卻不料這個“嗯”到尾部卻慢慢上揚了起來。 “這倒是救活沒救活?” “沒有。”琪琪已經不準備考慮怎么婉轉地把來龍去脈和雪小團說了,她選擇了單刀直入的方式,“可能已經被我們整掛掉。” “什么?!”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站了起來。 雪小團更是驚得摔了手中的第一杯咖啡,手忙腳亂地在準備著什么。一面還忍不住要問清楚前因后果。 鹿大仙擔憂道:“團團,現在你準備怎么辦?” “不著急。”雪小團故作鎮定,掏出了《禁忌》,“容我來翻翻這上面有沒有什么答案。” 越看,她的臉色越難看。 “是不是沒有辦法了?”豹王忽地湊到她的臉前,將她暗自的驚慌看得滴水不漏。 雪小團好久才道:“現在只能將他的rou身毀去,使得假死,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夏冰搔搔頭,奇道:“毀去?怎么毀?” “火燒。”雪小團一字一頓道,面色更加蒼白。 “火燒?!”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然而,她下面的話更是讓人脊背一涼。 “需要燒得只剩渣渣灰。一點點骨rou都不能留下。” “為什么?”狗小樂忍不住問道。 “因為一旦出些狀況,或者某一天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死……有可能尸變。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那恐怕更可怕。”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氣氛更加難以形容。 “等下,小團小姐,我有一個問題……”凈梵皺了皺眉頭,遲疑了幾次,總算開了口。 “請說。” “現在實際上這個人并沒有完全意義上的死亡。是不是?” “對。只是他的潛意識和靈魂已經高度統一的、毫無懷疑地認為自己死亡了。” “那么,在他還沒有死的狀態下活生生燒死他……他不會痛嗎?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額,太殘忍?” “不不不。在本質上,他已經完全認為自己是死亡的,和rou體脫離的。因此不存在燒rou身而生痛感的說法。” 雪小團又特別說明了一點:“如果焚燒的劇痛能夠傳導給他的靈魂,讓他意識到痛楚的來源,那么,我們隨時可以撲滅大火救醒他。” 豹王這時候說了一句:“其實,本王覺得他醒來的概率基本等于零。”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人類的一個關于催眠的實驗?” “什么實驗?”除了雪小團和鹿大仙,其他人都顯得極為好奇。 “人類中有個催眠師,他有一次在舞臺上表演催眠術。他拿來兩張椅子,椅子分得很開,僅僅夠一個女士的頭和腳架在上面。要知道,人的身體,即便有脊柱存在,那也是很軟的身體。所以,單單是保持身體像一塊板一樣擱在兩張椅子上就不太可能了,是不是?” 眾人一想,以人類的身體和毫無靈術的基礎來說,確實做到這一點就不太可能了,所以,不由地紛紛點頭。 豹王很是滿意大家的反應,于是接著往下講。 “當這位人類催眠師催眠了這位女士以后。女士完全沒有了自我知覺,并且堅信自己就是一塊木板。然后她就這么被催眠師的助手架上了兩張椅子——直挺挺地架著。然后,有兩個成年的男士站在了她的身上。” “她除了稍微身體有些彎,像個被壓彎的木板之外,她對于其他的感知已經完全廢棄。” “直到催眠師解除了對她的催眠,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做到了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催眠的這段時間都在干嘛了。就好像著一段記憶已經消失,那rou身也不是她自己的。”雪小團接著往下說,“現在,我們所遇到的情況比這種催眠還要高級。” “因為,這rou體的本身除了潛意識意識不到自己本身在哪里之外,還自我感覺已經死亡。這是主觀意識上的認知。” 狗小樂無奈地笑了笑:“好吧好吧。大學霸們,我們現在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想辦法悄無聲息地把這個‘尸體’運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