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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鳳璃辰沒有喂君懷吃葡萄,他手里就不會有葡萄,那位才女便自己摘下了一顆,嘴里輕唱小曲,纖纖玉手向鳳璃辰唇邊摸索過去。 君懷及時地擋住了她的手,又把她手里的葡萄拿走放到一邊,自己則抓著鳳璃辰的手,宣誓主權。沒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臺下看戲的人只是詫異這位宰相之女怎么動都不動,像個木頭站在那里。 君懷看著面前的女人,笑得邪魅狷狂,容顏仿佛匯聚了天下所有靈氣,俊美無鑄。他輕啟唇,“結束了,你該下去了。” 待她走下去,君懷將那顆葡萄丟了,另外摘下一顆,送到鳳璃辰嘴邊。 鳳璃辰說:“你剛剛弄疼她了,她手腕紅了一片。” 君懷望著那女人的背影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偏頭看著鳳璃辰,眨眨眼,“你現在吃著我剝的東西,還想著那個女人?” “……”鳳璃辰微皺著眉,似是在苦惱該說什么,“她爹畢竟是宰相。” “你是在擔心我?”君懷笑問。 鳳璃辰搖了搖頭,“我在擔心我。”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嘴角輕抿著,這模樣看得君懷心微微癢。 “璃辰……”這名便不自覺地喚出了口。 鳳璃辰面不改色,小口飲著酒。一口下肚,君懷見狀拿過他的酒杯,說他有身孕不宜飲酒。他說:“這是鳳邇親自調的,不礙事。” 君懷便不再說什么。他百無聊賴地望著下方,算著沈章應該在什么時辰出現,鳳璃辰顯然也在等,可一直到宴會散場,兩人都沒有看到沈章的身影,東澤也沒有安排其他的使臣。 鑾殿離鳳璃辰的寢殿有些遠,他又不愿坐轎,也不愿讓其他人跟著。君懷擔心他的安危,不顧鳳璃辰的臉色,就是要跟在他身后。雖說皇宮戒備森嚴,可這畢竟是百朝宴,魚龍混雜,誰能保證不出意外? 鳳璃辰拿他沒辦法,一路上賭氣不跟他說話。在路過御花園的時候,兩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站在拐角處,看著他們。 是沈章和柳季。月色正濃,兩人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柳季不等君懷他們反應,直接跑過來,激動又帶著幾分怯意喊著兩人的名字。 鳳璃辰在見到沈章那一刻便已經僵住了身體,心里的恐懼仿佛被沈章那張過分俊美的臉支配著,讓他沒有余下的力氣去搭理柳季。 沈章看出來了,低笑了一聲,“當初我帶著小鳳銘,他可是沒少在我身上撒過尿……”說著,他走過來,手里還是那把萬分招搖的折扇。 鳳璃辰面色稍緩,定了定神,君懷不由分說地握住了他的手,一臉戒備地看著沈章。沈章無辜地眨了眨眼,對柳季說:“小心肝,你先陪著帝上走走,我有些事。” 柳季點頭,主動走到鳳璃辰身邊,鳳璃辰笑了笑,對他道了聲謝。前世,柳季沒少照顧他,那兩個孩子,也是喜歡柳季喜歡的不得了。 等兩人走后,沈章得意地問:“追不回來了?他不要你了?” 君懷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沈章卻還覺得不夠,又說:“要我說,你以前那脾性,要人喜歡上你,也難;若說他喜的是你的皮相,據我所知,這段日子有個新晉的國師,姿色不錯,又處處為他分憂,你……” “你話這么多?”君懷忍無可忍,冷冷地看著眼前笑得不懷好意的人,“是不是柳季對你太好了?” 沈章輕笑了一聲,收回了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來,說說,我給你支點招。” “……”君懷皺著眉頭看他,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他猶豫了許久,才將自己心里的想法一點點傾訴出來。 他還沒講兩句話,就被沈章打斷了,“我不是要聽你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他這一世是怎么對你的。” 君懷眉頭皺得更緊了,沈章按捺不住了,“你不說我就走了。在這跟你浪費時間,不如陪著我家小心肝共度良宵。”說罷,他作勢要走。 君懷扯住了他,一五一十都與沈章說了。 沈章聽到后面,一邊笑,一邊說君懷不解風情。君懷只當是對牛彈琴,冷著臉要沈章走。 沈章收好手里的折扇,幽幽說道:“你想想,前世他對你如此死心塌地,現如今對你不抱希望我倒還相信,可若說他完全對你沒有感情了,這我就不認同了。” “此話何解?” “要我說,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換做另一個人,會做的比你更好。他現在心里最大的估計便是對你的猜忌,我若是你,便來點狠的,讓他完完全全地信任,再展開下一輪戰術。” 第114章 裝可憐 沈章說,當年,他犯了錯,傷害了柳季,柳季不肯原諒他。后來,他弄斷了自己的腿,裝可憐讓柳季待在他身邊照顧她,才收回了柳季的心。 “柳季傻,他又不傻。”說著,君懷不由得調侃他,“你弄斷的是哪條腿?” 沈章哼笑了一聲,瞄著他胯間,“我不介意幫你。” 君懷也笑了起來,月華皎潔似水在他臉上輕撫著,容顏生了幾分顏色。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 沈章似是回憶起了那段日子,語氣溫柔了不少,“其實鳳璃辰與柳季出奇地相似,都容易心軟。接下來怎么做,就要看你的了……” 這說來說去,要的,就是要君懷賣可憐。 “我試過一次,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