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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落得一尸兩命,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也清楚。若是不聽我的,這個孩子也別留了?!?/br> 鳳璃辰輕靠在榻邊,手里拿著咬了一口的酸棗,看著鳳邇,面露苦笑,“真有這么嚴重?” 鳳邇又給他挑了一些放在一邊,沒有說話。鳳璃辰看到他臉上認真的神情,也沒再討價還價,“好吧,就當是為了這個小東西?!?/br> 鳳邇聽了細微地點了點頭,“待會鳳一也該回來了,我跟他說說這事,叫他平時注意些?!?/br> 說完,他又面露猶豫之色,似乎在想著要不要開口。 鳳璃辰看出來了,順口問道,“還有什么事?” “其實,把璃王調去邊疆境地,會對我們不利?!兵P邇沉思了稍許,看著鳳璃辰,仿佛像要從他神情里看出點什么來。 璃王去了邊境,那也就意味著大半部分的將士調遣權力掌握在他手上。若他心生變動,稍稍造個勢,那便增長了他的勢力,威脅到朝廷內部。 他能想到的,他不信鳳璃辰能想不到。他猜不到鳳璃辰此舉究竟是何意。 鳳璃辰只是意味深明地一笑,并未明說,“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br> 隔日,上早朝時,沒有見到鳳璃天的身影,想必是已經出發了。鳳璃辰問了些許,鳳璃辰是準時走的。 今日君懷倒是老老實實地來了,站在下方一言不發,那張冷淡的臉看不出絲毫表情,與昨日氣勢洶洶地來找他收回旨意的時候,不甚相似。 下了朝,他又問了幾個安插在君懷身邊的眼線,皇后有沒有去璃王府。 都說沒有。 鳳璃辰愣了一下,隨后想到了什么,了然一笑,唯一的可能,便是君懷與他想到一塊去了。 在邊疆,條件艱苦,但,守好了,鼓舞軍心了,便是一個收獲民心的好辦法;若沒守好,動搖軍心的話,便會落得永世爛名。 依著君懷的性子,定是會助他。所以,在短時期內,他可以先利用鳳璃天和君懷的勢力,保得邊疆的安寧。 正午,鳳璃辰換了件衣裳就去了譽鸞殿,同樣地沒有讓人去驚擾君懷。 君懷在桌案前,正襟危坐,提著筆,在寫些什么。鳳璃辰來了,他連眼都沒有抬一下,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 “懷懷,你在寫些什么?”鳳璃辰湊上前去,君懷也沒有避開,nongnong的古墨香充斥著鼻間,他看到了宣紙上瀟灑的名字。 不禁笑得有些勉強,“他這才剛走,你就給他寫書信?” 君懷終于抬起了頭,雙眸淡淡地看著鳳璃辰,絲毫不掩飾,“是的了,邊塞關外,條件艱苦,他對自己的身體就不重視,我不顧著點,由他亂來?” 說完,他嗤笑了一聲,便又低下頭,目光重新回到了宣紙上。 鳳璃辰忽然狡黠一笑,傾身上前揮開了筆墨,撐著頭,戲謔般地盯著君懷的眼,“懷懷,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第51章 不吃我吃飯? 筆尖粗重,劃過一方黃紙,在素潔的紙面上留下一道無法抹去的痕跡。頓時,暗香浮動之間,有人喜,有人怒。 “你知道我要來,所以才寫這幾個字,就是要讓我心里不舒坦,叫我看到再次爭風吃醋是吧?”鳳璃辰看著君懷,那人嘴角緊抿著一條冰冷的線,那雙叫他動情的雙眸,也是毫無波瀾的無動于衷。他兀自笑著,搶過來君懷手里的筆,將“鳳璃天”這三個字重重地抹掉了。 君懷突然笑了,往后一靠,微微抬著眼慵懶般地看著鳳璃辰,吐氣若蘭,“是的呢……”,說完,手指突然輕輕地放在了唇邊,指尖泛著微紅色,修長的的指骨襯得那張臉極具誘惑力。 這些天,君懷各方面的調教已經讓鳳璃辰明白了這個動作的寓意。頎長的腿便直接跨過了桌案,絲毫不在意形象地坐在君懷腿上。鳳璃辰輕抓住了君懷的手,伸出舌尖,輕舐著,笑道,“懷懷,你這是什么心思?” 君懷直了直腰身,眉目依舊冰冷,嘴角卻是勾著笑,指尖調皮地伸進了那片濕熱的唇瓣之間,他反問:“你認為呢?” 鳳璃辰被他攪弄著說不出話,舌頭靈活似蛇一般繞著指間流轉。似乎是褻玩得差不多了,君懷便把手指抽了出來,他才得空說話。 心里裝的那點是明明白白,偏要口是心非當個傻子。 “我只當你喜歡我為你爭風吃醋好了?!兵P璃辰笑著,伸出手勾住了君懷的脖頸,趁人不設防,便在他唇上偷得了一個吻。 微風掠過水面一般地淺。 君懷忍不住怒目相視,“下次不要做多余的?!?/br> 這話他說了不知多少次了,鳳璃辰每回都應得特別好,下一回又趁人不備再次偷襲。這回也是如此,“知道了,懷懷?!?/br> 鳳璃辰就喜歡君懷這種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好像是一個病態的死循環,君懷不喜歡的,他偏要去招惹…… 他壞笑著,眼角突然瞥到了桌案一角,便反手撐住了身后的案沿,“懷懷,這桌案換新的了?夠結實嗎?上回那個也太不經用了,晃兩下就塌……” 明知故問。君懷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手指已經搭上了鳳璃辰的衣襟,本想直接扯了那衣帶,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玩味一笑,止住了手。 鳳璃辰一愣,狐疑地看著君懷,眼神里卻還有幾分期待。他與君懷之間有數不清的行云雨之歡之事,也只有最初君懷的刻意折磨讓他受不住,越往后,便越是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