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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正身出現(xiàn)。她會挑選恰到好處的時間,比如開完早會,中午忙碌來不及吃飯,或者下班前懈怠的時間準(zhǔn)備一些心意送到傅司面前。她不說破,傅司也不好說破。能拒絕的他都拒絕,不好拒絕的也盡量買了等價的東西返還給她。 女同事單方面追了他有半年的時間,后來可能是意識到?jīng)]用,慢慢疏遠(yuǎn)了他,兩人間距離回歸到單純的同事。 傅司那時很是松了口氣,沒過多久又聽說她有了男朋友,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誰知清閑日子才過了一年,她又出現(xiàn)在眼前。 “傅司……今天中午,你有空嗎?” 她看向傅司的眼睛,面頰微紅,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兩個人去的話好像會有折扣,所以我……拜托了,可以嗎?” “好。” 女同事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驚訝地看著他,周圍同事紛紛豎起耳朵。 傅司只是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每天這點事簡直快成了他的心魔。一會是個很好的機會,沒有其他人在,他可以把話說開,對自己好對她也好。 裝修格調(diào)清新的餐廳里,女同事帶著傅司來到她事先訂好的靠窗座。兩人點了單,等待上菜途中,女同事突然興奮出聲。 “傅司,你看,是只小貓咪。” 窗外有一只可愛的小白貓,和他們只隔了一道玻璃,良好緩解了她的緊張情緒。 “這只小貓像不像咱們公司的……” “我家里也有一只白貓,我愛人很喜歡它。”傅司打斷她的話,女同事意識到他話里暗示了什么,表情霎時一變。 傅司的話越來越直白:“我大概明白你要說什么,我會付全部飯錢的,非常不好意思。” “不,我該謝謝你。”女同事深深垂下頭,復(fù)而抬起,眼里閃過淚光,“對不起。” 她抬腳跑了出去,傅司自己享用了這頓午飯,到了下午便再沒有人提這件事了。 下班后傅司特意繞路去了離家較遠(yuǎn)一些的大超市買了一大袋高筋面粉,前些天買來嘗試的切片面包實在不怎么樣,白華肯定不喜歡。 一想到白華,他心里一陣暖流。 傅司去上班之后白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把被子團成一團,自己還縮進去待了一會。 無聊了,肚子餓了,他從被子堆里鉆出來。在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皮圈,把長發(fā)隨手束成松松垮垮的馬尾。 站起來的時候有點費勁,一方面他不是很喜歡直立著走路,另一方面,很累。 學(xué)著傅司的樣子洗了臉,其實他不喜歡水,他人類的樣子也不需要清洗,每過一段時間會自動復(fù)原。 去廚房吃了冰涼的切片面包,他嗅覺很靈敏,從氣味就知道這不好吃。但傅司說早飯很重要,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反正他也沒講午飯如何。 小小地咬下一口,和想象中差不多,比傅司做的差遠(yuǎn)了。但還是皺著眉頭吃完了一整片,傅司說不能浪費糧食。 一點點吃面包,中間不知不覺便坐在地上了,白華一邊盤著腿一邊吃完,白發(fā)的尾端時不時觸到地板。傅司好像說過讓他不要坐在地上,這樣會著涼。白華不怕著涼,反正難受也就只是那一會的事情。 吃完面包他緩緩站起來,把清晨傅司沒來得及清洗的碗盤洗得干干凈凈。期間廚房的小窗里照進明媚的陽光,白華瞇起眼睛,僅僅是這樣,便為整個空間平添了一份溫馨的氣息。 盤子洗得閃閃發(fā)亮,白華用修長的手指夾住,放上身側(cè)的瀝水架晾干。今天他本來有想做的事情,被太陽曬得飄飄忽忽,先前腦中的想法隨之蒸發(fā)。他們家的沙發(fā)不大,無法容納一個成年男子平躺。不過,沒關(guān)系! 白華腳步搖搖晃晃,摘掉發(fā)圈,頭發(fā)如瀑布般散開。然后一頭撲在沙發(fā)上,他肢體柔軟,很輕易地就把膝蓋貼在胸口。很多很多前以前他又冷又餓時便是這樣保護自己并汲取溫暖。此時此刻他己經(jīng)很幸福了,依然會用這個動作,像是下意識地抓緊當(dāng)下。 長且濃密的發(fā)充當(dāng)被子,白華小小打了個哈欠。 午安傅司,等你回來。 傅司拎著一大袋的面粉回家時,所見的就是如此一番情景。 白華的聽覺和嗅覺一樣優(yōu)秀,但聽到熟悉的開門聲只是耳尖微微顫動了一下。傅司笑了,有力的手指輕拂過白華與發(fā)色一般雪白的貓耳,并一路向下,直到被白色尾巴尖掃過。 “耳朵和尾巴露出來了,白華。” 白華抬起眼看他,兩只眼睛不再漆黑,而是不同的顏色。 一紅一藍(lán)。海平面上升起的晚霞,夜色前的霞光萬丈。 “喵……” 喵咪的叫聲從人類男子的嗓內(nèi)發(fā)出,同時帶有貓的野性、服從以及人的清潤。如此的不和諧音強行扣合,組成了極致的協(xié)調(diào)。 夕陽最后一抹光為白華全身染上橙紅,右眼的顏色更加濃郁。 傅司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的父母還在,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穿著小學(xué)生的制服,在雨夾雪中舉著藍(lán)色小傘,硬要分出一半給那只紙箱里瑟瑟發(fā)抖的奶貓。 串種白貓聞到陌生人的味道,勉強睜開那雙異色瞳,微弱的叫聲被覆蓋在擊打地面的萬千雨雪中。 小傅司的傘又向前送了一些,他回頭,目光里首次閃爍著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