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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玄覺得下腹一緊,胸口有一團火在燒,偏偏蘇白還貼上來勾他,在他身上亂摸著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要了?” 顧長玄耳朵一紅,倉惶地逃出了浴池,但想起剛才情到濃處,蘇白嚶嚀喘息著不讓離開,他就又停住了腳步,回頭解釋了一句:“我去外邊等你。” “可你身上還沒洗凈呢。”蘇白托著下巴提醒他,顧長玄卻不管這個,只倉促逃走了。 蘇白噗嗤一笑,在水面上拍打出一個巨大的水花來,然后迅速地洗了身上,穿好衣服去尋了天帝。 白修寒的事還是得問明白才行。 第37章 蘇白想說白修寒的事,可天帝一上來就和他往顧長玄身上扯,又問了他兩個人是如何相識,又問了他們已經發展到了哪一步,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蘇白擺了擺手,實在是懶得跟他磨嘰這些,就打斷天帝,直入正題,“算了,別說這個了,我叫您來是想問問白修寒的事?” 天帝聽到這個名字收斂了笑意,臉色嚴肅了起來,他問蘇白:“你想問什么?” “有人說我是白修寒的兒子,我就想問問,是真的嗎?” 天帝面色一變:“誰跟你說的?” 蘇白并不瞞她:“妖王夭姒。” 天帝神情巨震,想要開口,喉嚨卻有些哽咽:“想不到,你真是他的孩子……” 天帝看著蘇白,卻又仿佛不是看蘇白,而是透過他緬懷另一個人的身影。 蘇白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解道:“怎么了這是?” 天帝搖了搖頭,那手背擦了擦眼角,再抬頭時眼中帶笑,瞧著竟比以往都要溫柔慈祥。 “既然夭姒說你是修寒的孩子,那便是了。”天帝道。 “她說的話就那么可信?”蘇白問。 天帝一嘆,“夭姒對你父親的忠心無可比擬,又何況,我初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同你父親頗為相像。” 蘇白皺了下眉,一字一句道:“她對白修寒忠心,但未必對我真情實意,我聽說夭姒當年是喜歡白修寒的,那她怎么可能喜歡白修寒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蘇白又道:“如果白修寒是我父親,當年我父親把我交給夭姒,那為什么我又會被人劫走,差點喪命人手呢?” “你懷疑夭姒?”天帝搖了搖頭,“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害你,但夭姒不可能。” “為什么呢?” “她當年受你父親大恩,又同他立下血契,立下血契,便有了銘刻于血脈里的忠誠,你既是白修寒的兒子,她便不可能害你。” 蘇白還是存疑,卻不糾結這個了,只問天帝:“那當年白修寒是怎么死的呢?” “那是你爹!” “行行行,我爹是怎么死的呢?”蘇白改口。 再提及這事,天帝只覺得悲從中來,倘若白修寒不死,這天地間又會是怎樣一派風貌? 蘇白見天帝面上怔怔,也不催促,只等他自己說。 天帝整理好情緒才道:“你爹的死,與你娘脫不了關系。” 天地間有許多未解之事,蘇白的母親到底是誰,六界之中鮮少有人知,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一個謎團。 “我爹是我娘害死的?” “并非如此,只是因你娘離世,你爹大鬧魔界,手刃上代魔王替你母親報仇,而后便了無生念。” 蘇白聽到了其中關鍵:“替我娘報仇?我娘是上代魔王害死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你母親確實因魔界而死,這一點毋庸置疑,你說你幼時被人劫走,估摸這也是魔界那些人做的好事。” 天帝說的不清不楚,蘇白根本弄不明白這中間究竟。 他只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那我爹的死和長玄有什么關系?” “玄冥老祖和魔界先輩有些淵源,當年你爹要殺魔界滿門,是他出手相攔,才讓襲狂霸等人幸免于難。” 天帝又一嘆:“修寒他原本是抱著和魔族同歸于盡的心思,因玄冥老祖這一阻攔,導致魔族未能全部清剿,修寒盛怒一下,便和玄冥老祖大戰了一場。” 蘇白有些怔怔。 “結果你也知道了。”天帝看著蘇白怔然模樣,又想起他和顧長玄的關系,一時間竟覺得百感交集。 “嗯。”蘇白輕輕應了一聲,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其實是不希望顧長玄和自己父親的死有什么關聯,雖然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責備顧長玄。 “這事錯不在他,你父親的死,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心魔,即便沒有顧長玄,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天帝無論如何也不希望蘇白和顧長玄鬧掰,一時因為以蘇白之力,若想和顧長玄抗衡,無異于螳臂擋車,二是,兩個人親親密密的對天界也有益,若是真反目成仇,指不定會生出什么亂子。 “我也知道啊,”蘇白笑得釋然,“其實我也不怪他,就是多少有些難受。” 蘇白還不知道顧長玄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一直逃避白修寒這事,總歸也不是辦法。 何況別人說的真真假假難辨,這事到底如何,還是得親自去問顧長玄。 蘇白送走了天帝,便徑直去了顧長玄身邊,到了他身前二話不說,就變出捆仙鎖把人給綁了起來,然后又像八爪魚似的攀附在他身上,似乎是生怕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