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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延清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不用。” 仇君玉滿面遺憾,不情不愿地將玉勢放進盒子里,卻又拿出一枚羊眼圈,遞給慕延清:“這個我總可以用用吧。” 慕延清目光一凜,如長輩苛責晚輩一般,向著仇君玉厲聲道:“不用!全都給我放回去!” 備好的東西通通不能用,仇君玉氣得咬牙,極為不甘地瞪著慕延清。兩人對峙片刻之后,慕延清沒有半分退讓,仇君玉瞧著他懷中的陶臻就快化成一灘春水,只好怏怏不樂的作罷,收起盒子放到一邊,嘴上卻忍不住喃喃道:“好好好,你說不用就不用,誰讓你是大房呢?” 慕延清橫他一眼,問:“你說什么?” 仇君玉抬眼看他,拔高音量道:“我說,你是大房!聽你的!” 慕延清聞言一愣,當即哭笑不得,也懶得再與這毛頭小子嚼舌根,伸手便將懷中人僅剩的衣物一把扯下。 第七十五章 陶臻渾身燥熱不堪,在慕延清懷中難受地扭動著身體,像一尾脫水的魚,極度渴望江流的滋養。燭光下的陶臻一絲/不掛,合歡散讓他的身體變得溫暖又柔軟,雪白的肌膚被情/欲之火燒成一片動人的緋色。 仇君玉心旌大動,從未見過陶臻如此溫順嫵媚的模樣,他難免激動,伸手去撫摸陶臻的身體時,手指竟在顫抖。 慕延清解衣上床,將外袍隨意拋到床下,陶臻循著熟悉的氣息撲到他的懷里,用早已勃/起的陽根緩緩地摩擦著慕延清的小腹。 慕延清捏住陶臻的下巴,滑出一截軟舌去舔舐他微紅的唇周,陶臻半闔著眼,也滑出紅潤的舌尖與他糾纏。兩人如同嬉戲一般相互試探,最后倒是陶臻先忍不住,主動地捧著慕延清的臉,送去一個熱情的深吻。 仇君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卻不是滋味,想不到被合歡散所支配的陶臻,還是會下意識地偏向慕延清,主動熱情的與之纏綿交歡。看著他二人情意綿綿,你儂我儂,仇君玉著實吃味兒得緊。他急忙動作,脫去身上礙事的衣袍,只留一條褻褲遮體,也朝著陶臻貼過去,從背后環住他的腰際。 陶臻身上的傷疤已全然消失,紫玉膏藥效甚好,使他后背的皮膚猶如新生一般,細嫩平滑。仇君玉雙手環住陶臻,閉眼親吻著他如玉般光潔的后背,手掌撫弄著他貼在慕延清小腹上的陽根,上下緩緩taonong著。 陶臻正與慕延清吐息交織,唇齒重合,身下那挺立之物卻忽地被人攏在手中,極盡溫柔的愛/撫。他低吟一聲,移開唇瓣,輕輕地推開慕延清些許,微微轉過頭,神色迷離地看向身后的仇君玉。 仇君玉趁此機會仰頭吻住陶臻柔嫩的唇,輕而易舉地撬開他的齒關,探到氣息氤氳的深處。意亂情迷之間,陶臻并未推開仇君玉,反而與他越吻越激烈,帶起陣陣黏膩的水聲,縷縷銀絲順著嘴角滑落。 陶臻滿面潮紅,被熱汗濡濕的柔長青絲貼著雙肩與后背,隨著他搖擺起伏的身體往下淌著水珠。沉淪在欲海中的陶臻散發著與平日不同的美感,他是凌霄上清冷的云,是高嶺間孤傲的花,即便跌落凡塵,染上濃郁的情/色曖昧,卻依然持著那份出塵脫俗的美感,讓世人驚艷著他動魄驚心的美麗。 陶臻情難自禁的樣子令慕延清著迷,而身在自己懷中的他,卻引頸與他人糾纏,實在是難以讓人心生愉悅。 陶臻是何時傾心仇君玉的? 慕延清不敢去想,亦不忍去想,他知道陶臻心中定然愧疚,無顏再面對他,而自己亦可以瀟灑地拂袖離開,還他與仇君玉一片天地。 然而自己此生已將陶臻深刻地烙在骨血里,無論如何也割舍不掉這段感情。他與陶臻是要生同衾死同xue之人,即便有一日,那人徹底將自己從心底抹去,自己也要枕著他的名字,沉睡到永久冗長的夢里。 仇君玉不在乎陶臻心中另有他人,自己也可以不在乎,只要能與他長久相伴,即便三人成眠,同榻而睡,又有如何? 雖是如此,慕延清心中仍有隱痛,他低頭咬住陶臻的乳首,用牙齒磨著他的皮rou,聽見那人在自己懷中痛吟,心間忽然涌上一股無比強烈的滿足感。 至少,陶臻還被他擁在懷中。 至少,他大半顆心,還是執著地向著自己。 自欺欺人也好,完全釋懷也罷,慕延清此時不愿再多想,將諸多顧慮都拋在腦后,讓情/欲將理智與傷痛徹底掩埋。他抬手將陶臻的腰身扶正,讓他穩穩地坐在自己懷中,輕輕地揉/捏著他綿軟的臀rou,用指尖輕緩地探入其間的縫隙之中。 慕延清指尖上涂著乳白的脂膏,脂膏冰涼,一入陶臻的xue/口之中便化成了水。陶臻感受到異物刺入體內,非但沒有感到半分不適,反而沉下腰肢,用溫暖的甬道去包裹它,吮/吸它。 慕延清極為熟悉陶臻的身體,亦知道如何拿捏他的分寸。他的中食二指并在一起,在陶臻火熱的體內緩緩攪動,一深一淺地抽/插深入,片刻之后,又探了一根指頭進去,猛然頂到腸壁的最深處。 陶臻受到如此強烈的刺激,驟然高叫一聲,轉頭又抱緊慕延清的身體,雙手掛在他的肩頭狠狠地顫抖。而他被仇君玉握在手中的陽根也跟著顫了顫,鈴口一張一合,像是忍不住要泄精。 仇君玉卻不想讓陶臻就這般射出來,趕緊撤了手,拉著慕延清的手腕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