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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奕便笑了一下,輕輕嘆道 “可惜我被父皇禁足在此地,再來說什么叫別人知道我的厲害這種話,還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姬昭便一下子看著姬奕,他的眼神飄忽不定慢慢變得堅毅,好像在做什么決定,看的慕卿也跟著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兒,便聽到姬昭說道 “皇兄若是愿意,我替皇兄去討伐這群山賊,來替皇兄找回顏面!” 慕卿:…… 慕卿沒想到他竟然這么說,難道跟著出去一趟,還能叫原本安靜乖巧人喜歡上打打殺殺的事情? 姬奕卻是看著姬昭,竟然沒有提出什么反駁的意見,并且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說道 “你果真愿意為我去討伐那山匪?” 姬昭愣了幾下,繼而便有些激動,大概是從來沒有想到皇兄有朝一日還需要自己來替他出氣,便立刻點頭說道 “我當然愿意,皇兄看我的吧,一定將他們全部拿下。” 姬奕便忍不住一笑,淡淡說道 “看來你跟著出去一趟,膽量倒是大了不少。” 說起來這次跟著出去辦事,姬昭的笑容便更加的燦爛,見姬奕開口,還以為他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就要事無巨細的來說自己在外這幾個月的經歷,姬奕十分敷衍的聽著,倒是慕卿聽得認真,又覺得果然二殿下姬輝是很用心教導傳授姬昭相關的招式,字里行間便充滿了對二殿下的敬佩崇拜之意。 不過,很顯然太子殿下對這種與他無關的兄友弟恭之事不感興趣,等姬昭絮絮叨叨說完一通話,他才開口說道 “那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姬昭果然便十分信誓旦旦的立下了誓言,及至下山的時候,也是十分的興高采烈。 慕卿講他送下山的時候,姬昭還很是興奮的說道 “從來沒有想過我還能為皇兄出氣,一定會讓皇兄刮目相看。” 慕卿無法來評價什么,只好略略笑了一下,又說了一些叫他小心謹慎的話,便將人送上了離去的馬車,而后沉默的獨自回去了山上。 太子殿下仍然擺弄棋子,重新被布置的棋盤上交錯的棋局不似剛才與姬昭對局那般輕松和錯漏之處甚多,而是步步為營的局面,并且明明是一個人左右互搏,卻被太子殿下演繹的好像是兩個人在拼殺一般。 慕卿看了一會兒,等到了一個空隙,才說道 “小殿下會有危險嗎?” 姬奕嗯了一聲,對于慕卿問出這個問題并沒有什么意外,并且十分肯定的說道 “沒有,不但沒有,或許叫父皇聽到他為本宮著想前去剿匪,這種兄友弟恭的場面,也許會叫父皇對他心生贊許吧。” 慕卿坐在凳子上,也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太子殿下,偶爾慕卿也想太子殿下會喜歡什么樣的人尤其太子妃瘋癲一樣說出來那些話,叫慕卿也總是分心去想什么人配得上太子殿下,然而他卻從來找不到相配的人選,并且也想象不到太子殿下為情所妨的場景,而這樣近距離的看著,愈發(fā)覺得太子殿下龍章鳳姿,好是神明。 太子殿下被他這樣看著,便忍不住笑了一下,鳳眼彎起一道銀勾,好似流云被吹散的疏痕。 “本宮這么好看,叫你目不轉睛?” 他這樣一句話,才叫慕卿一下子回過神來,又咳了一聲,找回了剛才的神思,壓下心中那一點的異常,才繼續(xù)問道 “殿下這么說,是知道那山匪的實力?” 姬奕唔了一聲,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表現出來卻是全然的不在意,反倒叫慕卿憂心忡忡,又說道 “殿下和太子妃殿下,到底在計劃什么事情?” 他實在是想知道這一點,被隱瞞的感覺實在不好,尤其話說一半遮遮掩掩,好似故事看了一半便無后續(xù),叫人抓心撓肺不得解脫。 這句話倒是引得專心棋局的太子殿下抬頭看了慕卿一眼,說道 “她和你說什么了?” 慕卿搖了搖頭,說道 “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言語之間,我知道殿下與太子妃之間,或許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 他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倒也沒有想太子殿下會不會因此生出什么不愉快的情感。 姬奕便皺了皺眉,大約是有些不悅,笑了一下,便涼涼說道 “怕是和你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西林玨瘋瘋癲癲,非要看所有人為情所困,才能叫她感覺到一點同病相憐的快感,早說叫你理她遠點,你卻不聽,怎么,她到底和你說了什么話,叫你這幾日都心神不寧?” 慕卿聽聞太子殿下這等毫不留情的評價,便大吃一驚,連忙搖了搖頭,只是內心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這三言兩句,便足夠說明太子殿下與太子妃之間絕對不是表面上那般毫無交集,甚至彼此之間知根知底,才能有這樣的感悟,并且因為過分知根知底,才有這樣相看兩厭的情緒。 慕卿越想越覺得二人瞞著他大約有許多事情,因此不知道怎么便覺得心情低沉,又突如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悶壓在心底,叫他好似恍然發(fā)覺,他自以為對太子殿下已經十分了解清晰,卻距離知根知底相差甚遠。 慕卿沉默著不說話,姬奕便嘖了一身,說道 “罷了,這些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不必再多問,過不了多少天,不用我說,你自然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