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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是,殿下為何不報官追究呢?” 這算是什么問題呢,問太子殿下為何不報官這種話——聽起來好像十分的荒謬。 叫太子殿下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 “本宮在此處,還需要往何處報官?” 然而清湖絲毫不覺得自己問出的問題毫無任何的意義, 聽到太子殿下的回答, 便又說道 “殿下既然這樣說, 那么另外一個問題是,這所謂的歹徒,可知他們打劫的是何人的商鋪呢?” 姬奕看著清湖,沉默片刻,才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 清湖便微微一笑,說道 “那么, 學(xué)生知道了。” 太子殿下看著他,也翹了翹嘴角,說道 “你知道什么?” 清湖便說道 “學(xué)生自然知道殿下的心意,倘若學(xué)生猜的不錯,殿下是想要和對方達(dá)成共識,但是如今對方并不想要按照殿下的心意來做,那么,殿下今日是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說服對方的人。” 太子殿下唔了一聲,未置可否,只是說道 “繼續(xù)說下去。” 清湖便繼續(xù)說道 “今日殿下既然叫吾等前來,那么便說明,殿下您已經(jīng)想好人選,便是在吾二人中間,而明光素來有辯論的才能,雖然不說是十分的聞名,但是學(xué)生,明光與如玉是好友,向來殿下應(yīng)該知道此事,所以,殿下是想要他來為您前去說服這些人?” 清湖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叫慕卿與明光都抬起頭來看他,委實來說,剛才他們說的幾句話,叫人總感覺話里有話,然而卻又好像是霧里看花一般,距離真正的含義終隔一層,然而就這樣忽然提到了最后的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叫人覺得意外。 然而,聽到清湖這樣的分析,單是從表面上來看的話,卻好像又在理論之中。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說 “你很聰明。” 清湖便低頭行禮,說道 “是殿下已經(jīng)給了足夠多的線索,學(xué)生不過是重新梳理了一邊而已。” 姬奕卻只是嘖了一聲,而后抬眼看著一旁的明光,說 “越明光。” 越明光聽到太子殿下點名,立刻說道 “學(xué)生在。” 姬奕垂目看著桌案,慢慢的說道 “誠如清湖所言,本宮聽說你很有辯論的才能,不知道可否展示你的才能,來幫本宮這一次?” 這就將事情托付到了自己的身上了嗎?! 明光頓時一震,他突然完全忘記剛才聽到了什么,面對太子殿下信任的目光,想要答應(yīng)下來,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故事雖然已經(jīng)聽完,并且十分清晰,但是是要自己前去說服對方——說服什么呢。 頭腦之中,竟然完全一片空白,于是有些謹(jǐn)慎的說道 “不知道具體是怎樣的事宜,或者來說,殿下想要得到什么結(jié)果?”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是躍躍欲試的態(tài)度,叫太子殿下十分的滿意,不過關(guān)于此事具體的事項—— 太子殿下卻又不打算在此刻說明,只是說 “對方是十分善于口舌的人,倘若你無法應(yīng)答的話,無須勉強(qiáng)自身,本宮只是覺得你可以一試,所以來請你幫忙,并非要你必須來做不能應(yīng)對的事情。” 什么叫做不能應(yīng)對的事情? 明光很是有一種不認(rèn)輸?shù)膭蓬^,于是說 “殿下只管放心好了,我自會說話,還沒有人可以說的過我。” 清湖:…… 慕卿:…… 慕卿簡直想要扶額,他此刻已然明了,太子殿下就是為了讓明光替他辦事,所以才安排今日的這樣的會面,只是,就算是為了使用明光的能力,有什么不能夠提前說明的呢。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明日午后,本宮會派人過去接你,來和對方見面交談。” 明光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詞句 “什么都沒有了解,就直接談嗎?” 姬奕抬眸看著他,似乎果然是為此思考了一下,才又說道 “當(dāng)場告訴你將要面臨的期望是什么,要你以此來說服對方,這樣的事情,你做不到嗎?” 明光頓了一下,便立刻很有雄心壯志的說道 “殿下既然信任我,那么我自然不會叫殿下失望。” 太子殿下便露出很是欣慰的神色,又說了一些寬慰的話,而后講起來在學(xué)宮的故事,幾乎將學(xué)宮之中有些才學(xué)的人都談?wù)摿艘贿叄讲乓猹q未盡的結(jié)束了這次會面。 要離去的時候,慕卿便又起身,來送他們出去太子府,一路上往外走的時候,明光還陷在剛才的情緒之中,猶然覺得不太真實的說道 “太子殿下竟然找我來幫他辦事,難道是因為一眼就看中了我的才能么?啊,看起來太子殿下也沒有傳聞中那么倨傲么,還頗有些禮賢下士的風(fēng)采。” 清湖聽到他的話,便笑了一聲,說道 “倒是和傳聞里一樣不按常理出牌——太子殿下,果真不可小覷。” 明光十分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然后說 “嗯啊,太子殿下百聞不如一見,倒是很叫我刮目相看,并且叫我前去和人辯論這樣的事情,倒是也叫我十分的期待,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可以說服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