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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段路,路上遇到一些人,有的會和三個男人打招呼,態度介于禮貌和尊敬之間,藍離聽見他們稱呼這三個男人為“使者大人”,也有路過的不會和他們打招呼,看他們時目光中帶著不滿。 而這三個男人一路聊的,都和“神殿”、“王宮”有關,那可能是三個男人以前的住處——他們聊天內容就是憶往昔。詞匯有量,三男人形容以前也只會用“那才叫好”,“那樣的日子才舒服”來描繪從前,以至于藍離無法從這上面分析神殿和王宮與這片山谷有什么分別。 憶往昔完畢,三個男人話頭的轉折就是一句:“要不是為了護送這個傻子,我們怎么會到這樣的地方來?” 哦豁,聽起來還是他的鍋?藍離掏了掏耳朵,繼續光明正大地偷聽。 等藍離跟著三個男人到達一處石洞外,他自己的身份他也聽明白了。完了后,藍離只有一個感嘆:系統忽悠他可以繼承國家,“可以”這一詞用得就十分有技術含量了。 從這三人的對話中,藍離得知他是上屆獸王的大兒子,獸王極度寵愛他,到哪都帶著他,就算他是傻的,也從來都是給他最好的條件,沒有過一絲虧待,其他的孩子根本沒法比,王位也早早就定好了,給他留著。照這樣,藍離回來當然可以繼承。 然而不巧老王死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從小就嫉妒死藍離了,但也不知是因為這片大地的人,是太耿直善良還是什么別的原因,他們竟也沒因為奪權殺了他,而是將他分配到一個非常非常偏遠的大森林,并把這塊地方劃給他。照這樣,藍離要想回去繼承,先得明白王宮坐標在哪,又要在這沒地圖和導航的條件下不認錯路,回去之后還得對付他那個十來個兄弟姐妹,全部懟撲街了,他才可以繼承。 要是系統還在,藍離真想一腳踹飛它。 而將藍離送到這片大森林,中間跋山涉水,困難艱辛自是不必說,等到了之后才發現這里到底有多苦,這些個使者對他有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以前的事聊完了,三人邊把藍離帶進石洞,又邊聊現在。 “你們見過那個人了嗎?” “還沒有,怎么了?” “我就沒見過那么丑的人!而且太弱了,我一只手就能拍死他!” “哈哈哈,那不正好?跟我們王多相配啊?” “哈哈對!不知道哪里來的,聽部落里的人說,撿到他的時候他連獸皮都沒有,渾身的傷,估計也活不長了。” 藍離面無表情聽著這幾人盡情笑話他,對這個附贈的伴侶愈發沒有想見的欲.望了。連這三大塊頭都覺得丑的人,藍離覺得自己可能無福消受。 呵呵,這狗比系統,看樣子是打算將他坑到底了呢。 藍離在心里罵系統,還是跟著三個男人走進洞xue里,洞里有一個躺在石床上的人,還有一個半大小子在搗鼓黑糊糊的東西,目測好像是藥。半大小子挖了一坨黑糊糊巴在樹葉上,然后動作絲毫不溫柔地“吧唧”一下拍在躺著的人傷口上,那人被疼得吭了一聲。 不怎么清晰的聲音,卻莫名聽得藍離小雛菊一緊。 我靠!這個聲音我可以! 藍離被重新勾起了興趣,他稍微挪了挪腳步,終于看見了躺在石床上的男人。 藍離一句“臥槽”險些脫口而出。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床上的男人,隨即又滿是疑惑地瞟了一眼說人丑的那個瞇瞇眼的后腦勺,這樣的極品你說他丑?請問您對自己的定位是? 不過瞇瞇眼的定位不是現在最重要的,藍離的視線很快又粘在了受傷的男人身上。想起之前瞇瞇眼說這人被撿時沒穿衣服,藍離略感一絲可惜,尤其是看見床上的人露在空氣中的手臂與雙腿后。他的肌rou線條十分漂亮,看起來很有力,并不夸張,想象一下這樣一雙手撐在自己兩邊,熱汗滑過肌rou線的樣子…… 藍離喉嚨動了動,小離離,不要燥! 另外還有五官,什么刀削斧鑿什么黃金五官比例之類的常見小說男主描寫詞,放在這個男人身上沒有半點不妥。 藍離越看越滿意,之前的委屈和憤怒也被這位伴侶抵消了大半。 離離好了,離離可以了,離離又站起來了! 來啊,初始世界!即將脫離狗籍的離離無所畏懼! 第2章 吃rou 給受傷的男人抹藥的小子是部落祭司的弟子,叫小黑。小孩的獸形是黑狗,他的名字就來自獸形的特征,根據藍離一路上聽見的名字,這地方的人普遍都是這樣取名的。 小黑有些沉默,見藍離等人來了,也不和他們說話,給傷者“吧唧”完剩下的藥,他就離開了。 藍離看著被拍得黑糊糊的未來老攻,心有不忍。但他也看不出來小黑到底用的是什么草藥,再者,這個世界都有獸人的存在了,多半不是地球,藍離就不敢擅自亂動了。 這個石洞原先應該不大,是由后來人為挖鑿擴寬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樣的工具,但也看得出來不怎么容易,洞有些淺,容納他們幾個人,顯得十分擁擠。 空間一小,空氣就感覺也變得稀薄了起來。這三位使者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身上的味特別重,加上之前小黑帶來的藥草味道,熏得藍離有些窒息。 三使者藍離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了他們的名字。一個臉上三條黑杠叫虎強,一個猥瑣瞇瞇眼叫飛狐,還有一個大鼻子叫成熊。外面部落的大人們都很忙碌,但這虎強三人好像特別閑。他們似乎篤定即便什么也不做,部落的人也會供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