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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酒有些無語,他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而他也清楚季青臨這是在玩笑,卻不知他究竟有何打算。 解無移方才一直未曾出言,此刻卻是看向季青臨認真道:“池若谷至今所行之事皆為一己私欲,若玉佩真到了他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欸,不許皺眉,”季青臨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輕松道,“別這么嚴肅嘛,你們都能想到的事,我還會心里沒數?你這都cao心一千多年了,就不能暫時把心放回肚子里,給師父留點表現的機會?” 解無移認真觀者他的神色,見他的確像是成竹在胸,只得無奈笑道:“好。” 釋酒看著二人你來我往,抬起酒葫蘆抿了一口,轉向伏丘道:“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當初天真單純的季家小公子。” 伏丘一臉慈祥道:“我不認得。” 季青臨嗤笑道:“喜歡什么呀喜歡?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根沒有感情的木頭,‘喜歡’這種詞不適合你。” 釋酒定定與他對視片刻,瞥向解無移道:“想笑?” 解無移輕咳一聲,卻還是沒能壓下彎起的嘴角,垂眸道:“不想。” “嘖,還敢威脅我徒弟?”季青臨挑眉道,“我這玉佩可還沒易主呢,把你葫蘆里的酒給你凍上信不信?” 釋酒哼笑一聲,漠然轉過臉去,順手將葫蘆塞到了身后。 季青臨但笑不語地看著他這細微的舉動,也沒再與他斗嘴,轉頭看向了窗外四起的暮色。 龍血樹相當于一扇門,一扇魂元與靈氣間的轉化之門,而鯉魚便是那把鑰匙,它既然能開啟這扇門,自然也能將其鎖上,只是,這扇門一旦鎖上便會就此消失,再也無法重新打開。 在用鯉魚“鎖上”這扇門后,鯉魚中應當還會留下足夠養護一人數十年的靈氣,這些靈氣能夠令人的壽命暫時停止流逝,能夠治愈傷病,能夠用來上天入海,騰云駕霧,cao云布雨,飛沙卷石,但卻并無殺傷之力。 畢竟,如果鯉魚中的靈氣可以令人強大到能夠與千軍萬馬相抗,當初水鏡也就不必選擇以存憶這般曲折迂回的方式來助解無移完成那“復國之計”了。 原本季青臨的打算是先將龍血樹毀去,而后以鯉魚中剩余的那些靈氣來與池若谷交涉,誘他說出鹿鳴山莊那些失蹤老者的下落,再想辦法救下銀鑼與石不語二人。 這場交涉并無必勝的把握,因為季青臨不會真的將玉佩交給這樣一個為了得到長生而殺人剖腹綁架封魂之人,如果池若谷堅持不見兔子不撒鷹,那么季青臨也只得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但是,在得知池若谷將濟元堂上交給朝廷時,季青臨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有一個更為穩妥的選擇。 池若谷會比他們先到的確在季青臨的意料之中,而他在路上這幾日時不時便讓車夫停車也的確是在拖延時間。 他說要謝謝池若谷,所以為他備了一份大禮,一份足以給他驚喜的大禮。 馬車快到南山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季青臨吩咐車夫遠遠停車,幾人換做步行往南山腳下行去。 不出幾人所料,南山山麓此時火把林立,池若谷帶來的人馬幾乎將整個山腳團團圍住。山林之中也有隱隱火光,顯然從山下到山上他都已有了布置,而山頂必然是封鎖最嚴之處,即便季青臨直接飛上山巔,恐怕也無法輕易毀掉龍血樹。 山下的大片平地上立著幾處營帳,想必是從三日前抵達時便已扎營,而煙雀和石不語很可能就在其中一座之內。 看著那幾座營帳,季青臨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當年蘭兆草原上圖克巴安囚禁烏蘭達的穹廬,只不過當年的穹廬遠離人群聚居之處,地處偏遠人跡罕至,所以圖克巴安并未安排太多守衛,水鏡輕易便能接近探查,而今日這幾座營帳卻是被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大約連只蚊蠅也難以飛入。 防得還真是嚴實。 季青臨笑著搖了搖頭。 幾人走近之時,已是有眼尖的兵士遠遠看見了他們,但還未及招呼旁人警惕,季青臨便已像是走進了哪家臨街飯館般揚聲笑道:“有人嗎?” 這極像是句廢話,漫山遍野都是舉著火把的兵士,這若看不見怕是瞎了。 然而,季青臨問的自然不是他們,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最前方的營帳中傳來一聲激動的回應:“公子!” 這聲音季青臨再熟悉不過,正是銀鑼無疑,于此同時,那帳簾已被掀開,兩名兵士將一襲淺紫衣衫的池若谷護在當中,并排走出了營帳。 帳簾放下之前,季青臨往內瞥了一眼,奈何帳中燈火昏暗,著實看不真切。 池若谷儒雅之風絲毫不減,看見四人后便是淺淡一笑,對著季青臨點頭道:“季公子,好久不見。” “嘖,這么客氣作甚?”季青臨抬眉笑道,“叫我青臨就好,按著輩分,我還當尊你一聲叔父不是?” 周圍兵士皆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季青臨,又看了看池若谷,顯然是不知這二人究竟是何古怪關系。 他們雖是受皇命聽令于池若谷,但都絕非池若谷的心腹,自然不會從池若谷口中得知任何內情。 池若谷聽見這聲“叔父”亦是稍稍一怔,他知道季青臨遲早會拿回記憶,但卻并未料到他會一并猜到自己共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