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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沒想到人會這么快到,那陪著沈青溪去醫館的事情那就不成了,周煜只能看向沈劉氏,“母親,那陪青溪去醫館,就只能拜托你了。” 沈劉氏連連搖頭,“阿婿,正事要緊,你快隨兩位差爺回家會丈量土地,溪哥兒這邊自有我照顧。” 雖是如此說,周煜還有點擔心,結果沈青溪不耐煩了,這人別看長了一張硬漢的臉,結果性子這么婆媽。 “回去,這么大個縣城里,能有什么事兒?” 兩個小吏聞言,也說,“周秀才放心,這縣里治安相當好,我們陳大人當了典吏后,就是小混混都不敢在縣里亂逛了。” 周煜聞言松了口氣,讓兩人去了醫館就去君悅酒樓旁邊的茶館等他,然后趕了牛車帶著兩個小吏回去了。 牛車要走村中過,村里人看見周煜出門一趟就帶著兩個小吏回來,不免好奇,紛紛好奇的打量著,不過念著周煜是秀才,倒也沒有說些不該說的。但是有兩個膽子特別大的,看見沈村長,就問村長這是怎么了? “別多想了,周秀才是請了人來丈量土地的。” 眾人面面相覷,丈量土地,那不是應該走村外嗎?跑村里做什么?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會不會是那河邊?” 人群一靜,“不可能吧?不是說村長挺看中那周秀才的,怎么不提醒一聲?” “那沈劉氏也是本村人,不知道那地的邪乎?” “哪里有不知道的,那地的邪乎全村都知道,哪怕小孩子都不去那里玩兒!” “那這又是為什么?” …… 周煜絲毫不知道后面已經鬧成了一團,帶著兩個小吏去了河邊,“就是這里。” 兩個小吏本來就是專門做這個的,一看這土地就知道這地還挺肥,好奇的問,“你們村這么好一塊兒地怎么就給空下來了?” “這地有點怪,靠近林子,村里人嫌棄野獸多,不愿意來這邊。” 兩個小吏看看,的確是靠近林子,倒是有點理解,也不廢話,拿起尺子就開始丈量。 說是量尺,倒不如說是一根麻線,大概有二十米的樣子,上面打了很多結,應該是不同的尺度。 周煜看他們橫著量一下,豎著量一下又再拉半下,然后說是一畝。然后用小木棍打了記號,又繼續開始。 大概量了有大半個時辰,這片地才算完。兩人抹了臉上的汗水,說,“這地看著挺寬,其實也就九畝過半的,走,我們去找大人匯報一下。” 沈村長聽了,眉頭一動,問周煜,“賢侄,你還買地不?” 周煜搖頭,“不買了,母親那地就種糧食,這邊種果樹,盡夠了。” “那這樣,賢侄,我去年買了兩畝水田,能不能記你名下?” 周煜思緒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水田一般都是好田,這邊好田一般繳稅是一畝兩斗算,兩畝也就是四斗。 雖然明白,周煜也沒有說什么,舉手之勞的事情。再者沈村長幫助他挺多的,周煜點點頭,“可。” 回去的時候,沈村長回家一趟,把田契帶上,然后又上了牛車。 周煜掏出一兩碎銀子遞給兩個小吏,“沒來的及給二位買點酒,兩位累一場,也拿去買酒喝。” 兩個小吏念著周煜的身份,不太敢收,他們收禮也是分人的,一般他們都只收一般村民的,一只雞或者幾個雞蛋或是幾十個銅錢,還沒有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的。 “兩位就收下,算是幸苦一場。” 兩個小吏還是舍不得銀子,最后還是收了。 “這么快就量好了?”黃主簿問。 “好了,這地看著寬,也就九畝半。” “哦。”黃主簿點點頭,新開了田契,在上面寫了畝數,又定了日期,遞給周煜,“這是田契,你收好。” 過戶的事情黃主簿見多了,倒也沒說什么,點頭,也順手給半了,臨走,他又對周煜說,“臨山書院的報考就是在八月二十,你若是有意,可要抓緊時間了。” 黃主簿這么一說,周煜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學生謝過大人提點。” “去吧。” 出了縣衙,周煜就朝著君悅酒樓而去,沈村長看的好笑,“賢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那弟妹曾經也是這縣城里面的人家,對縣里還算熟悉。” 周煜不知道有這回事,也不曾聽人講過,就問是怎么回事? “我弟妹的父親以前的一家米店的掌柜,所以她自小也是在這縣里長大的,后來劉掌柜生了重病,為了醫病而積蓄耗光了積蓄,縣里自然也待不下去了,只能又回到鄉下去。” 原來是這樣,周煜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又有什么狗血故事發生呢!以前電視里面不都是總那么演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早! 第19章 沈青溪雖然知道自己肚子里面的崽兒沒事,但是拗不過關心兒子的沈劉氏啊,硬是拉著沈青溪去了醫館。 “溪哥兒,不是娘啰嗦,你這肚子里可是阿婿的第一個孩子,可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啊!你聽娘的,男人對第一個孩子都是抱著特殊的期待的,你要是一舉給阿婿生個兒子,那你的地位那就穩了。” 沈青溪左耳進右耳出,壓根不把沈劉氏的話放心上,在他看來兒子女兒都差不離,無非就是兒子更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