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張:夜襲(二)
房間里已經準備好了浴盆,岳晨摸了摸,聞了聞,浴盆里的水是干凈的,也沒多想,在包袱里找了件替換的衣服掛在桶邊,便脫光了衣服,鉆進了浴盆里。 啊…… 想來,已經好久沒有洗個這么舒服的澡了…… 上一次,好像還是替嫁那一次。 突然想到那一夜的纏綿,她胸前的蓓蕾不禁的挺立了起來,岳晨掩住挺立的乳,只覺得尷尬。 幾月沒見,他都裝作不認識自己了。 分明沒有失憶,卻裝作一副受傷失憶的樣子…… 岳晨想到那一巴掌,又覺得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難以解釋的愉悅。就像再多打幾巴掌,要是他生氣了,一招打死她也好,反正不想再過原來那種日子了。 拍了拍水,看著浴盆里的水花濺起,岳晨覺得甚是有趣,甚至開始玩起水來了。 等水漸涼,岳晨才收起玩鬧的心思,將自己擦拭干凈,換了身干凈利落的外衫,淡青色,看起來素雅極了。 洗完澡,又將臉上的灰塵和那貼丑丑的膏藥取下,露出原本的那個醉字。 說起來她不僅是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就連照鏡子這么久以來也是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自己。 她摸了摸額上的“奴印”,看著上面的小rou丘在自己的手指下變得發(fā)白,她朝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 她的眼睛里清澈明亮,沒有一絲雜質,眼神里還自信和希望,這是曾經的她做不到的。 曾經的她是個連對著鏡子笑一笑都做不到的人。 驀地,她揚起手,朝著自己的臉頰狠狠地拍了好幾下,自言自語道:“能行的。” 當她慢慢平靜下來,突然,幾屢細微不可聞的心跳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廊有人! 岳晨心中有異,卻沒有做聲,不想打草驚蛇。 是誰? 是隔壁那對師兄妹,還是那個所謂的浩荊幫。 岳晨環(huán)顧四周,突然冷笑一聲,走到燭臺前,將燭火吹熄,然后故意擺弄著衣服的聲音,無聲無息地走在窗臺前,將窗戶略微抬起,四處張望,發(fā)現外面并沒有人,側過身看了看旁邊的房間,燈火已亮,似乎還能聽到細微的聊天聲,看來走廊之上并不是他們師兄妹倆。 浩荊幫若是回房,并不需要這么躡手躡腳屏住呼吸,而且她能感覺到似乎就在門口。 難道酒有問題? 岳晨又躡手躡腳地走到榻上,和衣而睡,靜待他們接下來的舉動。 時間還在流逝,岳晨卻眼明心亮,和外面的人一同耗著。 果然,外面的人有鬼! 岳晨明顯感覺到門口的窗紙被人戳破了一個洞。 那個聲音很細微,但是身為暗閣的人,又怎么會忽略掉這么細微的聲音呢? 緊接著,一個什么東西擦過窗紙的破洞。岳晨起身一看,竟然是一桿迷眼。 暗閣之人也是用過迷煙的,再者在容香坊也呆了多少年,她對香料很熟悉。 這種香料無色無味,平常人聞了,也不會有事,但是若是讓飲酒之人聞到,便是最烈的迷藥! 不過只要視線服下解酒藥,這個迷煙就失去功效了。 原來他們是在這里等著。 岳晨又看了看外面的窗戶,隔壁的房間里的等似乎還亮著。 她將真氣凝聚在手掌之中,等著外面人下一步的舉動。 外面的人也算是有耐心,將那柱香燒了整整沒了,才敢輕輕地推開門。 岳晨閉上眼睛,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足足叁個人。 聽著腳步聲慢慢靠近,岳晨的呼吸卻異常平穩(wěn)。 可能是看到她睡得安詳,又見到她的模樣,其中一個人竟然小聲驚呼:“這個妞原來長這樣,也太他媽水靈了!” 另外一個著急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又急又不敢大聲地罵道:“你他媽把她嚇醒了什么辦?!?/br> “她的臉上好像黥了字!該不會是犯了大案出來的吧!” “犯了大案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被我們cao!媽的,能讓我上一下這個女的,那他媽少了一根手指頭我都愿意?!?/br> 岳晨聽著他們對自己評頭論足的模樣甚是覺得好笑,只是卻強忍著沒有做聲。 他們并沒有急于抓自己,而是跑去翻了翻她的包裹。 岳晨睜開眼睛,發(fā)現他們叁人背對著自己,正討論這什么, “我曹,這小娘們好像是仙音教的?!币蝗怂坪醴搅怂梢艚痰难疲耙墙柚@個小娘們去仙音教草幾個妞那就爽了?!?/br> “好了好了,趕緊把她的衣服扒光,送到二當家那里吧,等下還得搬那兩個呢?!?/br> “我看不必了?!?/br> 叁人突然聽到房間里多出來的一個女聲,頓時嚇得紛紛回頭,只見岳晨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而他們回過神時,正要掏出家伙對付岳晨時。 眼前之人的身影卻頓然消失不見,下一刻,耳畔聽到陰惻惻的女聲:“想扒光我衣服?” 那叁人的瞳孔突然放大,頭還沒來得及扭過來時,只覺得脖子的rou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了。 岳晨上前將自己的包裹收拾好,背在背上,正準備走著,卻想起隔壁的男女,恐怕也慘招毒手了。 旁邊的人是否要救? 可是當她并沒有想多久,就聽到旁邊屋子里一聲女聲慘叫,岳晨立即本能地破窗而出,一個燕子翻身,便跳到隔壁窗戶里。 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