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酒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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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晚的宴席主人畢竟是王宴,而非歐陽醉,所以大家也沒有就他的話題聊了更多,王宴拍了拍掌,門外走進(jìn)五六個西域舞女,穿著彩衣,開始在大廳中央翩翩起舞。眾人端著酒杯狂飲,就連皇后娘娘也飲了好幾杯。 酒過叁巡,時(shí)過子時(shí),眾人才紛紛散場離去,畢竟明日還有早朝。 歐陽醉沒有跟著眾人離開,因?yàn)楫?dāng)他走到院子的時(shí)候,就看到隱在角落里的紈绔少年。 他走了過去,看到王瑜依舊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樣,衣襟大開,露出胸膛,手里提著一罐酒,渾身散著漫天酒氣,他道:“今日你怎么藏起來了。” 王瑜搖了搖酒笑道:“我這幅模樣,圣上見了也生氣,哈哈哈……” 說完,他懶懶地依靠在石墻之上,看著月光撒在男人衣袍,暈出偏藍(lán)的光圈,道:“你這是真要和小女奴成親啊……” 歐陽醉勾起一抹笑,道:“婚書上白紙黑字都寫好的東西。” 王瑜搖著頭,視線越過歐陽醉,看到他身后的男人王宴后,連忙說道:“這里說話實(shí)在不得勁,走,我們出去說。” 送走貴客的王宴回到院子里,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聽話的嫡子,冷哼一聲,走上前去,說道:“逆子,你怎么回來了。” 王瑜咧嘴一笑,身子一歪,看似要打個踉蹌,結(jié)果卻雙腳穩(wěn)穩(wěn)地站著,道:“看看我的好兄弟罷了。聽說給圣上辦了件大差事,說不定就能領(lǐng)取封賞,我也想跟著高興高興。” 歐陽醉轉(zhuǎn)過身,向王宴行了一禮,道:“王叔叔,小侄與王瑜有多日未見,可否和他閑聊片刻,然后再將他送還給您。” 王瑜看著一臉和煦的歐陽醉,又瞟了瞟似乎醉的不成人樣的王瑜,嫌棄地?cái)[了擺手,道:“快走快走,也別送回來了,讓他自己好生呆著吧。” 等兩人回道武平侯府時(shí),王瑜才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找了處軟墊,墊在腦袋下,翹著腿哼哼著。 他看著正在一臉愜意地?fù)嶂鴶[放在廳堂里的古琴時(shí),晃晃悠悠地道:“歐陽你可以啊,你的婚書寫的真的是那個小女奴?” 歐陽醉撥弄了兩叁下琴弦,道:“自然是如此。” 王瑜十分不解,道:“歐陽啊歐陽,那個小女奴真的值得你這般?” 王瑜一直以為歐陽醉只是抱著坐享齊人之福的態(tài)度,畢竟像姊妹共侍一夫的事情并不少見,像歐陽醉將一對雙胞胎調(diào)教成完全不同的性格,在情事上肯定別有一番風(fēng)味,但是為什么她要放走其中一個,強(qiáng)娶另外一個? 在他看來,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成奴隸的岳晨實(shí)在不適合做一家的主母。 王瑜道:“當(dāng)年你執(zhí)意要在她的臉上烙上奴印,究竟是抱著侮辱的心態(tài),還是……” 王瑜說著說著,突然想到當(dāng)年他和歐陽醉閑逛京城時(shí),歐陽醉見到那個小女奴的樣子,平日里懶散無光的男孩,眼睛里突然閃著精光,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絕世寶藏似的。 記得那個時(shí)候他說了句什么話。 似乎是就是想看看那個早熟慈悲的丫頭,如果跌落至地底碾落成泥土的樣子,還能不能保持那般的神情來著? 當(dāng)時(shí)他也覺得有點(diǎn)意思,不過一方大員的子女,哪會有這等際遇,也沒有當(dāng)那么一回事。 再后來,女孩竟真成了官奴,他也順理成章地收為囊中。 歐陽醉確實(shí)對這個女奴愛不釋手,無所不用其極地玩弄,但是一個烙上奴印的女子,怎么能成為官夫人? 是小女奴學(xué)了什么手段蠱惑了歐陽,還是說當(dāng)年,他就看上了這個小女奴? 歐陽醉抬眸看著一臉興致盎然的王瑜,嘴角一彎道:“岳晨,值得。” 王瑜問道:“我看你是瘋了。不過嘛,你本來就是個瘋子。” 王瑜無奈地聳聳肩。 歐陽醉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笑道:“問題問完了,我該走了。” 王瑜問道:“聽說你那小表妹被你的手下給拐走了?” 歐陽醉哧了一聲,笑道:“他們一個狂一個傻,倒是絕配。” 王瑜心道這人可真是對所謂的真心愛人一點(diǎn)也不珍惜,道:“蘇夜小meimei你好歹也寵了多年,你真的對她沒半分感情?” 歐陽醉揚(yáng)起手,又重重地拍在琴弦上,道:“怎么會沒有,她的背叛,我可傷心了。” 看著一張豐神俊朗的臉因?yàn)榕d奮而略顯猙獰的男人,他在心底偷偷嘆了口氣,道:“隨你吧。” 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