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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等霍成回到家發現這三個已經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還拍馬屁般把衛云做的臘rou夸得能生出朵花時,瞬間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發癢。 正手舞足蹈花式吹彩虹屁的三個人頓時覺得后背有些涼,特別是說的最為起勁的霍小勇,覺得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只要他再敢逼逼一句,就立馬要了他的小命。 有著小動物般直覺的三個人立刻閉了嘴,鵪鶉似的縮了起來。 衛云雖然有些奇怪,但剛剛三個人說的事情完全占據了他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往深處想,見霍成回來,立刻興致勃勃的說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做吧,我去跟張屠戶說讓他這幾天多送幾頭豬過來,要是童家酒樓要的多,張屠戶一個人怕是供不上咱們rou,還得去城里找找其他的屠戶才行。” 他說著,就又要起身出門,被霍成一把攔了下來:“不急于這一時,你現在……等過兩日再說。” 衛云知道他什么意思,頓時急了眼。要是沒懷孕,衛云自己傷心,要是懷孕了,看霍成的態度,怕不是要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干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這么多白花花的銀子擺在眼前不能掙,甚至還會影響到幾個人以后的信譽問題,衛云覺得自己不能退。 他把霍成拉到一旁,小聲的一條條跟他說利弊,但霍成的嘴巴就像是天底下最為堅硬的木頭做的,一動也不動。衛云說的口干舌燥,忍不住耍起了無賴:“我不管,這生意肯定要做,這么多錢都不賺,那咱就是個傻子!再說了,人家李郎中都說了,做一些輕活對孕夫是有好處的,是你懂還是人家懂啊!腌臘rou這么清閑又能賺錢,你上哪找去?” 霍成看他氣呼呼的樣子,眼里氤氳了一團笑意,溫和的問他:“真的這么想干?” 衛云用力的點了點頭。 霍成無奈的摸摸他的腦袋,點頭道:“那行,那咱們就做,不過你管著料就行了,我讓娘去找幾個人幫你。你可得答應我,動口可以,適當的動手也行,但是千萬不能累著自己,明白嗎?” 他其實到現在也不是很愿意,卻又不想看見小夫郎失望的樣子,只能咬牙同意了。畢竟他自己這會兒的狀態其實是有些不太正常的,緊張過頭了,雖然他也不想改就是。 衛云都已經快要放棄了,沒想到霍成卻突然答應了,開心的不行,“那我去跟娘說!” 霍成點頭,見他進了屋,這才轉頭輕飄飄的瞄了顧鴻志三個一眼,指了指院子里堆成一座小山的白糖說:“搬到牛車上,咱們去城里。” 三個人得了命令,也不縮著了,你追我趕的去當搬工去了。 這些白糖幾乎壓下了他們的全部身家,霍成的二百兩沒有全部投進去,拿了一些買了其他的東西,缺出來的那三十兩銀子,是剩下三個填上的。 顧鴻志上次跟著霍成跑了一趟,賺了一些,拿了大頭出來,霍大勇兄弟兩個總共也就帶了五兩銀子,霍成又私底下借了他們五兩,算是投了十兩銀子進去。 兄弟倆都知道,這是霍成看在親戚的情分上變相在幫扶他們呢,自然是感激不已,對霍成也更加親近了。顧鴻志就更不用說了,霍成哪一次都是有資本把所有東西都吃下的,但每次都故意挪用一些,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他跟著霍成干既舒心又掙錢,對霍成那是死心塌地的很。 農家人都心疼牛,車上裝了一百多斤糖,大家就不約而同的停了手,一路上也都是輪換著坐。 出去這么長時間,眾人再看縣城心里都生出了那么點微弱的感慨來,無他,比起清遠縣,平縣縣城實在是=不夠看。 霍成進了城就徑直去找了回春堂的馮掌柜,無論是虎骨、虎皮也好,還是上次霍成運回來的那批藥材也罷,霍成都算是幫了他兩個大忙。盡管霍成也從這件事上獲利,雙方算是各取所需,但馮掌柜人老成精,霍成這樣又能耐的年輕人,交好自然是好處多多的,兩個人情而已,他可是樂意的很。 見他上門,馮掌柜自然是喜笑顏開,一邊吩咐小二拿好茶過來,一邊帶著霍成他們去了里間。 顧鴻志還好,霍大勇兄弟倆哪里經過這樣的陣仗,頓時有些局促,好在這些日子的跑商到底鍛煉了一下他們,那點子局促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很快就消失了。 馮掌柜呷了一口茶水,不無感慨的說道:“說起來這里也是跟霍兄弟關系匪淺,加上這次,這是……”他抬手比了個三的數字,夸贊道:“我在這城里住了這么些年,像霍兄弟這樣有才有謀的年輕人,就見過這一個。” 霍成淡淡的說:“馮掌柜謬贊,我這里有樁生意,不知道馮掌柜做不做?” “霍兄弟提出來的,那我一定洗耳恭聽。”馮掌柜笑瞇瞇的說。 霍成知道這人是個什么性子,也不遮掩,一五一十把這些白糖怎么來的說了一遍,隱去了童家幫忙這一情節,只說是遇上了自己以前的故友,托人家從大包的貨里偷偷拆了一點。 馮掌柜知道霍成沒有安全跟他說實話,但他并不在乎,他只要能確認這批貨是正經花功夫拿來的,而不是用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搶過來的就行。只要有利可圖,打聽那么多其他的又有什么用呢?指不定大魚就跑了。 馮掌柜看了看霍成他們帶進來的一小包砂糖,潔白如雪,入口香甜,比北地的麥芽糖要甜許多,雖然價格很貴,但一向都是有錢老爺家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