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6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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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很冷,刺骨錐心的疼痛。 一直漫無目的走,前面沒有盡頭,因為常時間受到壓力,自己的耳朵已經嚴重受損。 “再熬住。老四,你挺住。前面——前面就有希望了。”不知道誰在耳邊喊叫,耳朵嗡嗡地不住盤旋,像是在天旋地轉的夢境般,游離飄忽。 “啊——痛。” 真的很痛,身體猶如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烈云,胤禩,奇夜還有流圣。你們怎么還不來支援呢? 我們撐得好辛苦,真的好痛苦。我和老大快頂不住了,頂不住了…… “呼!”猛地從床上起身,男人發瘋般的揮動著雙手,仿佛是在把夢境中的一切痛苦和折磨都這么揮去一般。 “柘城,你怎么了?”燈猛地亮起,一邊響起了女人的聲音,關切的撫摸上男人的肩膀。 “滾——不要開燈。不要開燈。”男人仿佛受到了驚嚇般,用手胡亂遮捂著自己的全身,或是身體,或是臉,或是頭頂。 而從上而下看去,男人的頭頂像是龜裂的大地般四分五裂。沒有一根頭發的頭頂上布滿了猙獰可怕的傷痕。 而男子全身的肌膚就猶如被千萬顆釘子釘穿般,斑斑駁駁的全是黑銹色的痕跡,在燈光之下顯得異常詭異。 “頭發——啊,頭發。”一摸到頭頂,男人就發瘋的喊叫著。 “來了,來了。頭發。”女人流著淚水,趕緊將床頭柜上的假發遞了過去。 胡亂帶上,男子看到自己恢復的長發,這才深深的呼上了口氣。 隨即猶如觸動了心中最傷痛的心弦般,像是受傷的野獸發出哀嚎:“為什么,為什么不救我們,眼睜睜看著我們兩個去死。還污蔑我們,連尸首都不得安葬。為什么?為什么?” 從胸腹部發出的哭聲,嘶啞著,透著時間沉積下來的仇恨,在這一刻深深的宣泄而出。 “我一定要報仇。”指縫之間,男人睜大了一雙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句。 167 白朱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面,不發一言。她看著原先坐在車上的陸飄和章玉也開始進進出出后,眼眸的神色終于動起了波瀾。 在章玉再次開了車門走出去后,白朱朱猛地伸手,開了車門。下了車后,她小心翼翼,踮起了腳尖,輕悄悄的尾隨著章玉。 章玉是回到了剛才的地方,白朱朱看門半掩,偷偷的半貼在門邊,聽著里面的聲音。 “既然幾位對于自己的行為都沒有推卸。那么按照貴國的法律制度,我希望能夠有一個合理而公正的處置辦法。”風井譫的聲音很清脆有力的響起。 屋內沉默,隨即冷北牙開了口說話:“這件事情上我是負主要責任,他們只是幫我而已。算起來我是主犯,他們四個是從犯罷了。需要拘留的話,就拘留我吧。” “北牙——”章玉還沒有說完,就被風井譫的嘲笑聲打斷 . “我說小子,回家好好學習了貴國法律后在來說話吧。你是不是主犯,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需要經過調查。當然了,如果調查的結果有失公正的話,我不介意借我的專用律師來幫忙幫忙。”口氣聽起來輕慢無禮,外帶著嘲弄的味道。 “媽的,你——”陸飄的火爆脾氣上來了,開口罵了一句。 “陸飄。”聽得出是安陽聲音,淡淡的卻極有震懾力。他接著風井譫的話說道:“風先生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個打架嘛,是雙方的問題。說到調查,這一方接受的時候,另一方貌似也不能順利離開吧。我記得風先生是個大忙人,你的下一筆生意,應該就在四小時候吧。如果現在趕去——還來得及。如果要是調查下的話——” 后面的話安陽沒有說出口,屋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風井譫肅然冷著一張臉,看著對面閉眼而坐,淡笑著的叫做安陽的小子。 168 厲害啊!沒想到這五個小子當中有個這么有頭腦而且冷靜可怕的人物。居然這么快就調查出自己的底細了。 眼神又飄向了一邊冷眼看著自己的冷北牙。不禁心頭暗生佩服之色。 那個小子也是個厲害的主。剛才他在那幾個小子耳邊耳語一番,怕就是吩咐他們去查他的底吧。另外故意露出話語中的破綻讓他鉆,好讓那個叫安陽的接他的話從而威脅他。 這么迅速且配合默契,這五個小子看起來莽莽撞撞,像無事生非的公子爺。沒想到還有個兩下子。 四個小時候后,他的確有一筆非常重要的合約要在新加坡簽署。那五個小子分明就是拿這個威脅他!如果想要追究到底,就得不放棄生意! 但是就這么放過五個小子,他一想到那個叫做白朱朱的女人,心里頭又是不甘。他們什么關系?這般憐愛,這般不舍,如果不是護著那個女人,他也知道這五個小子絕對不會讓自己處于被動的狀態。 屋內的形式變化情況卻不是門外偷聽的白朱朱所能夠知道的。她在外頭這么一聽拘留兩字,心里可就發毛了。 冷北牙幾個要被拘留?怎么會這樣?難道是為了她而打架的?回想剛才自己見他們的樣子,的確是比來郊游前傷的更重了,連安陽臉上也掛了一片青紫色。 不行!不能夠讓他們被拘留。 想到了就做,還真是白朱朱的風格。她趕緊推開門,開口就嚷道:“不可以。那個——風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追究他們的責任?” 屋內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被白朱朱這么一攪,頓時散了去。 “朱朱?你怎么在這里,快快快——回車上去。”怕是讓朱朱知道了事情刺激她,章玉和陸飄兩個趕緊就伸手摟住她,想把她往回帶。 169 “不要!你們五個,怎么能夠瞞著我這么大的事情呢?何況,我聽到了。你們是為了我才要被追究的。拘留啊!年輕人最怕什么——你們知不知道啊?留了案底以后,你們五個怎么辦?”白朱朱焦慮的甩開了章玉和陸飄的手,朝他們幾個關切喊著。 轉過頭對著風井譫,懇切的求情著:“風先生。我知道這么拜托你很不好。可是他們五個雖然脾氣火爆了點,可都是很善良。你看他們才二十出頭,人生路只是個開始而已。風先生也經歷過二十不是嗎?那個——風先生要不先去醫院看下?隨后關于醫藥費還有其他要賠償的費用,我統統都出。希望風先生能夠重新考慮下,好嗎?” 白朱朱是真的著急,她不由自主的越說越靠近風井譫。眼中閃爍的全部是急切和擔憂,倒映在了風井譫的眼底。 呼吸突然頓了一下,就覺得不自在起來。風井譫看著靠近自己的白朱朱,在看著那雙如水似秋的眼睛里充滿著是對別的男人那種發自內心的擔憂。他的心就沒來由的煩躁,很煩悶的情緒堵在心口。 為什么這么護著那五個小子?她到底和那五個小子有什么關系?脾氣突然上來,風井譫泄憤似的開了口:“二十了!不是未成年!做了什么事情就要自己負責。還需要別人來求情,真是丟臉。我告訴你——想我放棄追究,想都別想。波斯曼和萊克先生,現在——就配合公安警員們做調查。我到不信了——” 后面的話分明就是賭氣。風井譫怕是做了這叁十年來頭次出離理智的事情。去他媽的叁十億美金。沒有就沒有。豁出去了,非要和這五個小子杠到底。 那邊冷北牙幾個也是對這突然變化的局面驚愕不已。雖然本來已經穩贏不輸的局面被白朱朱這么一攪合變成了敗局。但是——剛才白朱朱說了什么?看看她的表情,她那關切的眼神。 她說他們好!她在關心他們! 這么一想,幾個小子漸漸揚起了嘴角。笑啊!開心啊!關就關,這傻女人,他們五個身份還怕什么案底啊! 170 其他周圍的人看的那真叫一個精彩啊。這都上演一出什么戲碼?一怒為紅顏?不惜代價博美人回顧? 張寬這腦門心也在疼啊。這都什么事情啊!他也不傻,聽出之前事情本來就可以這么不了了之了。結果被這沖進來的姑奶奶這么一攪和——完了!難道真要把這五個太子爺給關起來?換了古代,他還有幾個腦袋夠被砍啊!到了現在也不行啊——回頭不知道上頭會給他穿多少小鞋!他怕自己真的可以提前退休抱奶娃了! 你說這白朱朱傻吧——她真的傻啊。屋內誰不知道這事情的峰回路轉,這暗潮洶 涌? 可她不知道啊!她只知道那個風先生要追究。那么冷北牙幾個就很有可能被留下案底。她這一著急,伸手抓住了風井譫的手,急的淚水都出來了。 “求求你風先生——我求求你。他們只是五個沒長大的孩子而已,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代替他們向你道歉!我求你了——”說到后面,白朱朱差點就要下跪了,要不是后面驚慌失措的五個小子沖上去拉住,她還真就跪下了。 驚!震驚!徹底驚的無話可說! 這頭冷北牙手緊緊拽住白朱朱的胳膊,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淚眼婆娑的女人。淚水在臉頰間滑動,眼眶中滿是真真切切的憂心。 所有的思緒全部崩離,冷北牙頭次被女人的淚水給震的心口都在麻。 她為了他們而要下跪求人。她甚至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怕那些屁點事情。就這么無條件的相信,就這么為了她重視的人不顧一切。 五個人心中那個滋味翻滾著,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他們只是沒長大的孩子而已” 她認為他們不成熟?她認為他們小?她認為他們只是孩子? 心口疼,疼的呼吸也喘不上來。五個人只能這么傻傻的看著圍在懷中的女人,然后各個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慢慢地無聲的傳遞著一股即將要迸裂開的情感。 而風井譫則呆呆的抬起剛才被白朱朱觸摸的手。細膩的觸感還盤旋在心頭。 眼前這幕沒來由的刺激著他的雙眼。五個人情意綿綿的圍著那個女人,密不透風的將她環繞著,仿佛在也沒有人可以插足其中。 不!他風井譫想做的事情。一定要不擇手段的做到!